第3章 骸骨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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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两人瘫坐在井边。

孟小七的右手腕布满紫黑色勒痕,皮肤下隐约可见发丝状的阴影在游动。

她拧开保温杯灌了口奶茶,把剩下的泼在伤口上。

"你往忘忧茶里掺了朱砂?

"陆沉瞥见液体里的金粉。

"还有黑狗血。

"孟小七疼得龇牙咧嘴,"专治这种阴秽玩意儿。

"陆沉突然抓起她的手腕,钢笔尖挑开一道浅痕。

黑血涌出的瞬间,他迅速用符纸接住——血液在黄纸上自动组成一个扭曲的"祭"字。

"不是普通缚魂术。

"他抖了抖符纸,字迹突然燃起幽绿火苗,"有人在用童男童女的怨气养东西。

"孟小七摸出那截红绳。

晨光下,绳结处浮现出极小的金字:癸亥年七月半。

"今年就是癸亥年。

"她突然站起身,"中元节快到了。

"远处传来施工队的喧哗声。

陆沉迅速收起所有证据,临走前突然用钢笔在孟小七眉心点了一下。

"你被标记了。

"他指着她瞳孔里一闪而过的红丝,"下次再碰这些红绳,会首接触发怨气反噬。

"正午的"忘忧茶肆"本该热闹,此刻却安静得诡异。

孟小七推开门时,风铃没响。

柜台前坐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正用长指甲叩击玻璃柜——"哒、哒、哒",每声间隔精确得像秒针。

"小姑娘。

"老者抬头,眼白泛着死鱼般的灰蓝色,"听说你这里...能解决麻烦事?

"他推过来一张照片。

泛黄的画面里,七个孩子站在古井边咧嘴笑,每人手腕都系着红绳。

最右侧的女孩,赫然就是太平间里那个跳楼的。

孟小七的奶茶杯突然结出冰霜。

"今早施工队挖出口井。

"老者指甲划过照片,留下泛黑的划痕,"我孙子...昨晚说梦话都在数数。

"他解开袖扣,露出手腕——密密麻麻的红线从皮下钻出,组成数字"7"。

老者的公寓弥漫着咸香混腐肉的味道。

卧室里,八岁男孩被五色绳捆在床上,眼皮快速颤动。

他的手腕同样浮现出红线数字,此刻正从"7"缓慢变成"6"。

"自从去井边玩过..."老者声音发抖,"他每天半夜准时尖叫,说有人在数数。

"孟小七刚靠近床铺,男孩突然睁眼!

——没有瞳孔,整个眼眶填满蠕动红丝。

"五!

"男孩的嘴咧到耳根,喷出腥臭的井水,"六!

"床底传出指甲抓挠声。

孟小七猛地掀开床单,十几只青紫的婴孩手臂正从地板缝隙里钻出!

陆沉的反应快得惊人。

他甩出七枚铜钱钉住那些手臂,钢笔在空中画出敕令。

男孩却发出非人的尖笑,红丝暴长缠向孟小七的脖颈——"西!

"混乱中,孟小七的引魂灯照出恐怖真相:男孩的影子里叠着七个小小身影,每个都在机械地掰手指。

随着计数继续,最前面的影子正被红绳缓缓勒断脖子!

"不是索命,是在筛选。

"陆沉用钢笔挑开男孩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莲花烙痕,"七个祭品里选一个...最适合当容器的。

""三!

"整栋楼突然断电。

黑暗中,老者发出"咯咯"的怪笑。

孟小七转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老人——只有一具挂着腐肉的骷髅,正用指骨拨弄腕间的红绳!

"二!

"骷髅的颌骨开合,传出孩童的嬉笑:"最后一个...要最干净的..."孟小七突然冲向窗户,扯开窗帘。

正午阳光倾泻而入的瞬间,她看清了地板缝隙里渗出的液体——不是水,是混着骨灰的井泥。

"一!

"男孩发出最后一声尖叫,所有红绳齐齐断裂。

他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塌陷下去,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太平间,第七具尸体不见了。

监控画面显示,凌晨三点零七分,盖尸布自行鼓起。

一只青灰色的小手伸出来,在墙上画了朵莲花,然后...拖着自己的脚踝爬进了通风管。

孟小七盯着通风口边缘的黏液——里面掺着暗红色碎末,像干涸的朱砂。

"有人在改风水局。

"陆沉用钢笔蘸了点黏液,液体立刻腐蚀掉笔尖的黄金,"用七个特定生辰的孩子..."他的手机突然震动。

法医发来的最新报告:所有尸体脚踝的勒痕里,都检测出同一种纤维——百年前的古法染制的红绸。

午夜,市档案馆的地下二层。

孟小七的指尖划过发霉的档案袋,灰尘在引魂灯的青光下像死去的萤火虫般飘散。

她抽出一卷民国三十六年的《民俗异闻录》,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印着褪色的血手印。

"找到了。

"她低声说,指甲抠开黏连的纸页,"青莲会七月半祭典...以七童男女红绳系魂,饲井通幽..."突然,整排档案柜"吱呀"晃动,某个抽屉自行滑开三寸。

阴冷的风从缝隙里钻出,带着陈年朱砂的苦涩味。

陆沉用青铜钢笔抵住抽屉,金属与木料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抽屉里躺着一块褪色的红绸碎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撕咬过。

"和尸体上的纤维一致。

"他捻起红绸,布料却在触碰的瞬间化为齑粉,"但这不是普通的绸子..."齑粉在空中组成模糊的莲花图案,花瓣间隐约可见细小的文字:魂归处。

孟小七的太阳穴突然刺痛,一段陌生记忆闪回——漆黑的祠堂,穿长衫的男人背对着她,手中红绸另一端系在...一口井栏上。

记忆戛然而止。

她踉跄扶住档案柜,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太平间的冷气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第七具童尸的停尸格前,孟小七盯着墙上的莲花涂鸦。

颜料里混着某种黑色颗粒,引魂灯照上去时竟像活物般蠕动。

"是香灰。

"陆沉突然说,"混了骨灰的特制香灰。

"他拉开相邻的停尸格,金属抽屉里蜷缩着更可怕的东西——几十个巴掌大的陶偶,每个都缠着红绳,绳结处沾着干涸的血迹。

最前排的七个陶偶脖颈断裂,断面参差不齐,像是被生生扯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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