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安不知道赵生是干什么的,她始终不敢问他,他为什么认识她,为什么帮她,她甚至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赵生偶尔回来,回来就住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他回来总是带着一身的伤,不管多晚,多怕,祝平安都帮他包扎。
一天雨夜里赵生翻窗进来,吵醒了熟睡的祝平安,祝平安穿着白色吊带,站在赵生面前,赵生侧过头,喉结滚动,暗骂了一声,把长外套砸在祝平安身身上,冷漠的开口“穿上!”
然后脱掉上衣露出肩膀的伤口。
祝平安听话,把外套披在身上,熟练的从柜子里翻出药,替他处理伤口。
赵生很瘦但身上全是肌肉,他皮肤很白但身上全是伤,结痂叠着新伤,触目惊心。
由于太疼赵生颤抖着从裤兜里掏出烟,颤抖着叼在嘴里,点着,猛地吸了一口,如释重负般吐出烟雾。
祝平安包扎好伤口“你别再打架了!”
赵生侧着头,盯着她的眼睛,他眼角眉梢越发颓废野性将烟雾吐到祝平安脸上,戏谑着笑着冷冰冰的质问“可怜我?”
祝平安摇了摇头。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沟通。
祝平安己经适应这的生活,提出要出去工作,赵生光着膀子披着外套站在阳台里吹了半天冷风,打火机在他手上翻了灭,灭了翻,最后点了头。
“等我找一个适合你的工作!”
“好。”
祝平安点头倒了一杯水,又在药箱取出两片消炎药,其实家里本来没有热水壶的,但自从她住进来后,赵生回来时就会带一些东西。
大多东西都和祝平安有关。
祝平安将水和药放到沙发旁的桌子上,“药!”
提醒了赵生一下。
退到一旁的水池边,去接了盆温水,打湿了一块毛巾,回到客厅。
赵生仰头靠在沙发上,皱着眉闭着眼睛,额头上的汗珠很细密。
“我给你擦擦!”
祝平安走近赵生,通知他。
赵生睁开眼坐首没逞强,默认让祝平安帮他清理身上的血迹。
祝平安细腻的擦着他身上的污渍和血迹,“今天最好别洗澡小心感染,你最好去医院打针破抗,伤口太深!
以防万一。
你夜里可能会发烧,退烧药在药箱里!
我刚放在最上面了。”
祝平安叮嘱。
赵生没说话。
祝平安识趣的闭了嘴,擦好血迹后就打算回房间走到房间门口,就被赵生叫住。
“祝平安!”
“赵生!
我叫赵生!”
赵生盯着她的背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祝平安回头看赵生,和赵生西目相对没讲话,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后半夜雨停了,祝平安坐在床边,吹着风,雨后的风夹杂着泥土味道。
月光透过皑皑尘埃折射在她脸上,女孩漂亮的唇里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赵生!”
那呢喃声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