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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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的剧痛像一柄烧红的铁锥,在我颅内疯狂搅动。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斑驳脱落的土黄色墙皮。墙上,

一幅用红色粉笔画的涂鸦扭曲又刺眼——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

旁边是我和隔壁李叔家的小狗“大黄”的简笔画。那是我七岁时的杰作。这里是李叔家。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正跟着男友陈旭,去他三百公里外的老家见父母吗?“八千块!

她可是大学生呢!正经一本!”陈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熟悉又陌生,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市侩与急切。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带着浓重的口音:“三千块!

不能再多了,你都睡过了,谁知道肚子里有没有你的种。再说,这年头大学生不值钱,

我们村里就有好几个。”这声音……是李叔?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手脚冰凉。

陈旭还在讨价还价:“李叔,话不能这么说。我跟她在一起两年,手都没怎么碰过,

干净得很!你看她这长相,这身段,带出去多有面子。八千,一口价,

不然我带她去别家问问!”“别家?出了这个村,谁敢收你这来路不明的货?三千五,

最后一口价。你那点破事我清楚得很,你欠的赌债,再不还,腿都得被人打断。

拿着钱赶紧滚,以后别再来我们村!”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点钱的声音,

然后是陈旭谄媚的道谢和远去的脚步声。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记忆的碎片疯狂涌入脑海。我和陈旭坐在长途大巴上,他把我的头揽在他肩膀,

温柔地说:“瑶瑶,别怕,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车到半路,他说口渴,拉着我下车,

走进一条荒僻的小路,说抄近道去前面的小卖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回头对我笑,那笑容干净得像个少年。他说:“瑶-瑶,

闭上眼,我给你个惊喜。”我笑着闭上眼,期待着一个甜蜜的吻,

或是他从口袋里变出的小礼物。下一秒,后脑传来的不是温热的唇,

而是被坚硬物体撞击的剧痛和天旋地转的黑暗。那块沾着我温热血液的砖头,

就是他给我的“惊喜”。我被卖了。被我爱了两年,准备托付一生的男友,以八千块……不,

三千五百块的价格,卖给了我童年记忆里和蔼可亲的邻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绝望的呜咽。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矮胖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是李叔。

他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会给我糖吃、会把我举过头顶的慈祥长辈,

他浑浊的眼睛像打量牲口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嘴角咧开一抹黄牙,满意地点点头。

“醒了?醒了就起来吧。”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买回来一袋大米。我撑着发软的身体,

扶着墙壁站起来,死死地盯着他:“李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瑶瑶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你还抱过我!”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先割伤自己,再无力地弹向他。李叔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别喊了。什么瑶瑶,我不认识。

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给我那个残废儿子传宗接代的。安分点,有你一口饭吃,

要是不安分……”他阴恻恻地笑起来,指了指墙角一根粗壮的木棍,“那根棍子,

是给你准备的。”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猛地冲向门口,却被他一把抓住头发,

狠狠地掼在地上。我的头撞在坚硬的地面,眼冒金星,后脑的伤口再次裂开,

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臭娘们!还想跑?”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干瘦女人冲了进来,是李叔的老婆,刘婶。她对着我蜷缩的身体就是一脚,

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让我几乎窒息。“花了三千五买回来的,可不是让你跑的!老李,

把她绑起来,饿她两天,看她还老不老实!”李叔拿来一捆粗糙的麻绳,

将我的手脚反绑起来。绳子深深地勒进我的皮肤,***辣地疼。我像一具破败的玩偶,

被扔在冰冷的角落。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最后的光亮也被剥夺,

整个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绝望。我蜷缩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冰冷的地面。

陈旭,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两年,那些温柔的誓言,那些甜蜜的过往,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我想起他为我排队几个小时买我爱吃的蛋糕,想起他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

想起他在星空下对我说“瑶瑶,等我毕业就娶你”。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编织的骗局。

他不是爱我,他只是在给我“估价”。而我,这个沉浸在爱情幻想里的傻瓜,

这个所谓的“一本大学生”,最终的价值,只有三千五百块。

我在黑暗和饥饿中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

刘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进来,“哐”地一声放在我面前的地上。

那是一碗已经馊掉的稀饭,上面飘着几根菜叶。“吃吧。”她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眼神里满是鄙夷。我被绑着手,怎么吃?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一声,

解开我脚上的绳子,却没解开我手上的。“趴着吃,跟狗一样。

”屈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我死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瞪着她。“怎么?

还想绝食?我告诉你,到了我们家,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你要是死了,

我们就把你往后山一扔,就说你是自己跑来我们村,失足掉下山崖的。没人会知道!

”她的话像一把冰锥,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是啊,这里是偏僻的山村,

法律和人情在这里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死了,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

连一圈涟漪都不会有。我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逃离这个地狱。只有活下去,

我才能让陈旭和这对恶魔夫妻,付出代价!这个念头一旦燃起,就变成了熊熊烈火。

我低下头,不再看她,忍着巨大的恶心和屈辱,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去舔那碗馊稀饭。

冰冷的、带着酸臭味的液体滑过我的喉咙,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一口一口地把它吞咽下去。

刘婶见我如此“听话”,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把门重新锁上。

我吃完了那碗馊饭,胃里稍微有了一点东西,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囚禁我的房间。这是一个很小的储物间,除了我身下的一堆干草,

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窗户被木板钉得死死的,只透进几缕微弱的光。墙上的涂鸦,

那个我七岁时画的太阳,此刻看来,像一个狰狞的鬼脸,嘲笑着我的天真和愚蠢。

我的专业是城市规划与历史建筑保护。在学校里,我学过各种建筑的结构图,

对房屋的承重墙、薄弱点有着远超常人的敏感。我开始用被绑住的双手,

悄悄地敲击四周的墙壁。这栋房子是典型的农村土坯房,年代久远。大部分墙体都非常厚实,

但连接着主屋的那面墙,声音似乎有些空洞。我的心猛地一跳。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拖拽声,和一个男人含混不清的嘶吼。“强子,慢点,

慢点……爹给你娶媳妇回来了,漂亮的大学生媳妇……”是李叔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李叔和刘婶一左一右,架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约莫三十岁,身材高大,

但一条腿是瘸的,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他的眼神呆滞又浑浊,

嘴角流着口水,嘴里发出“嗬嗬”的怪笑。这就是他们要我嫁的男人,他们的儿子,李强。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李强看到我,眼睛里立刻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他挣脱开父母,

流着口水,嘶吼着向我扑过来。“啊——!”我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向后缩,

但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我退无可退。“强子,别急,别急!她是你的了,跑不掉的!

”刘婶在一旁笑着安抚,那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李叔则上前一步,

粗暴地解开我手上的绳子。“今晚就圆房,早点给我们李家生个大胖小子!

”李强那张扭曲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常年不洗澡的恶臭,

混杂着口水和汗液的酸味,让我几欲作呕。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我不能就这么被毁掉!

在李强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下-体!

“嗷——!”李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捂着裆部,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你个***!

敢打我儿子!”刘婶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来,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抓向我的脸。我偏头躲过,

却没躲开她另一只手的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我的左脸***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

李叔也冲了过来,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反了你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李叔抄起墙角的木棍,劈头盖脸地向我打来。我抱住头,在地上翻滚躲避,

但那木棍还是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背上、腿上、胳膊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但我死死地咬着牙,一声不吭。我不能求饶。向魔鬼求饶,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我能听见李强在一旁痛苦的***,和刘婶恶毒的咒骂。“打!打死她!

打死这个不识抬举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叔似乎打累了,他扔掉木棍,

气喘吁吁地骂道:“妈的,还挺硬气。刘芬,把她给我绑结实了!我看她还怎么横!

”他们再次用绳子把我捆得像个粽子,扔回了角落。我浑身疼得像是散了架,

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但我心里却 strangely calm。刚才的反抗,

虽然换来了一顿毒打,但也让我确认了一件事——李强虽然看起来可怕,

但实际上是个外强中干的傻子。他只有蛮力,没有脑子。而这,就是我的机会。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面墙的涂鸦上。

那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和我记忆里的,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稍微一动就牵扯着神经。刘婶又送来了一碗馊稀饭,

这次她没有解开我的绳子,而是粗暴地捏开我的嘴,直接灌了进去。我呛得剧烈咳嗽,

稀饭混着胃酸涌上喉咙,又被我强行咽了下去。我需要食物,需要活下去。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安分”了下来。他们让***什么,我就干什么。吃饭,就乖乖地吃;被骂,

就低着头不吭声。我的顺从,让李家夫妻放松了警惕。他们不再每天都把我绑起来,

只是把门从外面锁上。这给了我喘息和观察的机会。每天,我都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李叔早上会出门,似乎是去村里的什么地方打零工;刘婶则在家做家务,

喂猪喂鸡;那个傻子李强,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偶尔会发出几声嘶吼。

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就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规律,但充满了刺耳的噪音。而我,

则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这个囚禁我的房间上。特别是那面画着涂鸦的墙。

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七岁时画的那个太阳,明明有八根光芒,但墙上的这个,

却只有七根。而且,其中一根光芒的末端,有一道非常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划痕,

像是后来被人用指甲刻意加上去的。这绝不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

我的专业让我对图像和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记忆力。我确信,这面墙,或者说这幅画,

被人动过手脚。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是一个信号。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

留给下一个人的信号。我不是第一个。这个认知让我遍体生寒,但随之而来的,

是一种奇异的、跨越时空的连接感。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和我有同样遭遇的女孩,

她在这里挣扎过,反抗过,并且,她试图留下线索。我开始用尽一切办法,去触碰那道划痕。

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小房间,我没有任何工具。我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趁着李家人都睡熟了,悄悄地挪到墙边,用手指甲一点一点地去抠那道划痕。土坯墙很脆弱,

我的指甲很快就磨破了,鲜血渗了出来,和泥土混在一起。但我没有停下。

疼痛让我保持清醒。连续抠了三个晚上,那道划ar痕周围的泥土终于被我抠松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摸到了一块松动的土坯。我屏住呼吸,用尽全力,

将那块土坯向外一推。“咔哒。”一声轻响,土坯被我取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里,塞着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颤抖着手,将那个油纸包拿了出来,借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一层一层地打开。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已经泛黄的日记本。封面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两个字:林月。

我翻开第一页,一行字迹像烙印一样,烫进了我的眼睛。“如果你看到了这本日记,

说明你和我一样,被困在了这个吃人的地狱。不要哭,不要放弃。活下去,然后,替我报仇。

”我躲在干草堆里,贪婪地、恐惧地读着林月的日记。每一页,都记录着血和泪。林月,

一个比我早一年来到这里的女孩。她也是被男朋友骗来的,一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为了五千块钱的彩礼,把她卖给了李家。她的遭遇和我如出一辙。囚禁,毒打,羞辱。

但她比我更刚烈。她反抗得比我更激烈,也因此遭受了更残酷的折磨。日记里,

她用颤抖的笔迹记录下每一次被李叔用木棍殴打,被刘婶用针扎,

被那个傻子李强撕咬的经历。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怨恨。“10月3日,晴。

我的腿被打断了。刘婶说,这样我就跑不掉了。呵呵,我本来也跑不掉了。

”“11月12日,阴。我怀孕了。是那个傻子的。我吐得很厉害,刘婶很高兴,她说,

只要我生下儿子,就给我好日子过。我看着她得意的脸,只想和她同归于尽。

”“12月25日,雪。他们把我关在猪圈里,说我太脏了,会冲撞了他们家的‘好运’。

猪圈里好冷,我快要冻死了。孩子……我的孩子……”日记到这里,中断了很久。

再次出现字迹,已经是一个月后。“2月2日。我流产了。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里。

血流了一地,他们谁都没有管我。我以为我会死,但是我活下来了。也好,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种地方,管这对魔鬼叫爷爷奶奶。”“从那天起,我不再哭了。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的心,也死了。”“但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从那以后,日记的内容变了。不再是情绪的发泄,而是冷静到可怕的观察和记录。

她记录了李家人的作息时间。李叔每天早上六点出门,下午五点回来。

刘婶上午九点到十点会去村东头的井边洗衣服,那是她离开家的唯一时间。

李强每天下午三点会午睡,雷打不动。她画下了这栋房子的简易平面图,

甚至标注出了哪里地板下面是空的,哪里墙壁最薄。她还记录了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李家不止拐卖过我一个。村里有好几户人家,都买过媳妇。那些女人,有的疯了,

有的死了,有的生了孩子,认命了。这个村子,从根上就已经烂透了。

”“李叔是村里的‘头人’,是他牵线搭桥,把外面那些丧尽天良的男人,

和村里这些买媳妇的光棍联系在一起。他从中抽成,赚得盆满钵满。

”“村西头的老光棍王五,去年也买了一个,听说没几天就给打死了。

尸体就埋在他家后院的槐树下。”看到这里,我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罪恶,这是一个村庄的狂欢!日记的最后一页,是林月的逃跑计划。

她计划在刘婶去洗衣服的时候,想办法打开门锁,然后从后山逃跑。后山有一条小路,

可以通往邻村。计划下面,她用血写了一行字:“如果我失败了,请替我走下去。

把这里的罪恶,公之于众。”然后,日记就结束了。她失败了。我知道她失败了。否则,

我不会在这里,看到这本日记。我无法想象她最后的结局。是被抓回来打死?

还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合上日记本,紧紧地抱在怀里。它不再是一本简单的日记,

它是林月的遗书,是这个村庄的罪证,也是我逃出去的唯一希望。林月,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我会带着你的仇恨,你的希望,一起逃出这个地狱。

我会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血债血偿!我的眼神,变得和日记后半部分的林月一样,冷静,

而又充满了淬毒般的恨意。我开始执行一个比林月更周密的计划。林月的失败,

在于她低估了刘婶的狡猾和这个村庄的封闭。她只想着逃跑,却没有想过逃跑之后怎么办。

而我,不仅要逃,还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我需要一个武器,还需要一个能够联系外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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