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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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的镜头怼到我脸上时,我姐正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卖掉凶宅救我爸。

我妈在一旁抖得像筛糠,求我别再执迷不悟。周围邻居的唾沫星子快把我淹死,

网上直播间里上万条评论骂我是畜生。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闹吧,

闹得再大一点才好。因为只有在全世界的注视下,我才能亲手撕开我妈那张慈母的画皮,

用我爸的死,为她三十年的偏心,风光大葬。1我爸躺在市医院的ICU里,肝硬化晚期,

医生说再不换肝,就只剩下一个月。手术费五十万,

是我妈范慧和我姐沈月明挨家挨户借遍了亲戚,又卖掉了老家的祖宅才凑齐的。而我,

沈星落,拿着这张存有五十万的银行卡,在房产中介签下了一份购房合同。我买的,

是南城那套无人敢问津的八号院,一套著名的凶宅。据说,前三任房主,一家三口煤气中毒,

一对情侣双双跳楼,最后一个独居的男人,用一把生锈的剪刀把自己戳成了血葫芦。

中介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活腻了的疯子。沈小姐,这钱可是救命的,你确定……

我确定。我平静地输完密码,将合同塞进包里,我爸的命,就靠这套房子救了。

我姐沈月明找到我的时候,我正站在八号院那爬满黑色藤蔓的破败大门前。她冲过来,

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合同,看到上面的地址和价格,整个人都在发抖。沈星落!你疯了!

爸的救命钱呢!她的声音嘶哑,眼圈血红,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

我指了指眼前这栋阴森的宅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钱变成了房子,爸的命,

也在这里面。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月明几乎要崩溃,五十万!五十万啊!

你拿去买了一套鬼屋?这不是鬼屋。我纠正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悲悯的狂热,

这是‘聚阴穴’。爸的病是阳火过旺,命数里带着‘炎杀’。

必须用至阴至煞的凶宅之气镇压,才能求得一线生机。这叫‘以毒攻毒’,你不懂。

沈月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以毒攻毒?

沈星落,你装神弄鬼上瘾了是吗?你把爸的手术费拿来干这种事?你的良心呢?良心?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院子前回荡,显得格外渗人,姐,你知道的,我没有那种东西。

我天生就是个异类。从小,我妈范慧就说我命硬,克亲。算命的瞎子说我生来就是讨债的,

要离我远点。所以我姐沈月明是全家的月亮,众星捧月。而我,沈星落,

就是那颗注定要陨落的孤星。沈月明气得浑身颤抖,她扬起手,想给我一巴掌,

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她知道打我没用。我这个人,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她死死地瞪着我,

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沈星落,你是不是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2沈月明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焚烧。她咬着牙,开始一件件地数落我的“罪状”,

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让这凶宅里的鬼魂都来给我评评理。你还记得我准备订婚时,

妈给我的那对传家翡翠镯子吗?你骗我说拿去庙里开光,能保我婚姻美满!结果呢?

你转手就给卖了!换回来一屋子破铜烂铁,说什么‘镇宅法器’,害得我婚事告吹,

在婆家面前脸都丢尽了!我当然记得。那对镯子,水头极好,价值二十万。我卖了十八万,

然后花三千块钱从潘家园淘了一堆据说是唐代古墓里挖出来的“镇物”。有缺了口的八卦镜,

生了绿锈的铜钱剑,还有一尊看不清面目的泥菩萨。我把它们郑重地摆在我妈和我姐的卧室,

告诉她们,这些东西能挡掉我姐命里的烂桃花,否则她嫁过去不出三年,必守活寡。结果,

我姐的未婚夫家嫌我晦气,婚事黄了。我妈抱着我姐哭了一宿,却只是对我说:星落,

以后别再乱花钱了。看着沈月明此刻扭曲的脸,我慢悠悠地开口:姐,你看,

我没说错吧?那段姻缘,果然断了。是我救了你。你救了我?

沈月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都笑了出来,你毁了我!她喘着粗气,继续控诉。

还有!爸前年攒了三十万,准备给我开个花店,那是我从小的梦想!你呢?你又骗他说,

那笔钱沾了‘尘缘’,必须拿去做一场水陆道场,才能给爸延寿!你一个人跑到青城山,

包下整个道观,请了九九八十一个道士,烧了七天七夜的纸钱!三十万!就那么烧没了!

那件事,我也记得很清楚。道长捻着胡须问我,所求何事。我说,求我家财源广进,

家人安康。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让我爸看看,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钱,

在他最疼爱的女儿的梦想和他自己的“寿命”之间,他老婆会怎么选。结果,

我妈选择了后者。她甚至亲自去道观添了香油钱,回来后拉着我的手,

满眼欣慰:星落长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而我姐的花店,就此成了泡影。

我看着气到发疯的沈月明,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姐,你看,

爸这两年身体不是挺好的吗?说明那场道场,有效果。你的花店什么时候都能开,

爸的命只有一条。你……你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沈月明的声音已经彻底失控,

你就是嫉妒我!你见不得我好,见不得爸妈对我好!所以你处心积虑地毁掉我的一切!

现在,你连爸的命都不放过!她说的没错,我就是在毁掉她的一切。毁掉她的婚事,

毁掉她的梦想。现在,轮到毁掉她“孝顺女儿”的形象了。我平静地迎着她的目光,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姐,你错了。我不是在害爸,我是在救他。也是在救你,

救这个家。我的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沈月明的心里。她愣住了,

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要杀了你!

3就在沈月明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朝我扑过来时,一辆出租车在巷口停下。

我妈范慧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她没有先看我,甚至没有看这栋诡异的凶宅,

而是第一时间冲到沈月明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月明,我的好女儿,你别气,

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跟妈说,妈给你做主!范慧心疼地抚摸着沈月明的后背,

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沈月明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沈月明在我妈怀里放声大哭,指着我,泣不成声:妈!你看她!你看沈星落干的好事!

她把爸的救命钱,五十万,全都拿来买了这栋鬼屋!爸要死了,爸没救了啊!

范慧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终于转过头,看向我,又看了看我身后那栋阴森的宅子。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以为,这一次,

她总该对我发火了。毕竟,那里面躺着的,是她相伴了三十年的丈夫。然而,

我还是低估了她。范慧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沈月明,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没有打我,

也没有骂我,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星落,

你跟妈说实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大师指点你?

说这房子真的能救你爸?我看着她,心里觉得可笑。都到这个时候了,

她还在为我的荒唐行径寻找合理的解释。她不是相信我,她只是无法接受,

她那个“乖巧懂事”的大女儿所面临的绝望,是由她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女儿一手造成的。

她需要一个台阶下,一个能让她继续维持家庭“和谐”假象的台阶。于是,我把那个台阶,

递给了她。是。我点头,一脸严肃,青城山的王道长说了,这是爸唯一的生路。

我们必须住进来,吸收这里的阴气,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爸的病,不治自愈。听到这话,

范慧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光彩。她猛地抓住我的手,

力气大得惊人:真的?星落,你没骗妈?真的能救你爸?我从不骗人。

我淡漠地抽出我的手。那……那我们赶紧把爸接过来!范慧急切地说。不行。

我立刻否决,爸阳气太弱,现在过来会被阴气冲垮。必须我们先住进来,

用我们至亲的血脉,把这里的凶煞之气调和温顺了,才能让他进来。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范慧却听得连连点头。一旁的沈月明彻底看傻了。妈!你疯了吗?

你也信她的鬼话?沈月明尖叫起来,她是在骗你的!她就是要害死爸!范慧回过头,

眉头紧锁,对沈月明呵斥道:月明,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星落也是为了你爸好!

现在你爸病成这样,什么方法我们都得试试啊!万一……万一真的有用呢?

“万一真的有用呢?”这句话,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心上来回拉扯。当年,

为了沈月明的婚事,她信了我的鬼话。后来,为了沈月明的梦想,她也信了我的鬼话。现在,

为了沈立国这个躺在ICU里只剩一口气的丈夫,她竟然,还在选择相信我的鬼话。

沈月明绝望了。她看着我妈,又看看我,眼神从愤怒,到悲伤,最后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灰烬。

好……好……她喃喃自语,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你们是一家人,我才是外人。

沈星落,你不是要救爸吗?我成全你!我让你好好地救!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踉跄,

背影决绝。我妈急得想去追,我却冷冷地开口:别追了。让她去。这个家里,有我,有你,

就够了。范慧看着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她默认了。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万一”,她默认了对沈月明的又一次伤害,

默认了对丈夫生命的又一次豪赌。我知道,我姐这次,是真的被逼到悬崖边上了。而我,

就是那个亲手把她推下去的人。4沈月明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医院。第二天下午,

一辆印着“城市焦点”栏目LOGO的采访车,直接开到了八号院的巷子口。车门打开,

一个精干的女记者带着摄像师,扛着机器,雄赳赳气昂昂地朝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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