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盯着化作焦黑残骸的平板电脑，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晦暗不明，忽然抬手摘下破碎的镜片，露出眼尾与她如出一辙的泪痣："夜莺，你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沈砚。
"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袖箭抵住对方咽喉，"我说过，我的地盘容不得撒野。
"他西装下摆扫过苏晚颤抖的指尖，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身后带了半寸，却在触及她手背时，察觉到细密的冷汗。
沈砚轻笑出声，颈间齿轮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阿舟，你护着的这朵玫瑰，可是齿轮会悬赏千万的叛徒。
"他忽然伸手要去抓苏晚发间的芯片，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被陆沉舟反手扣住手腕。
两人对峙间，沈砚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内侧的玫瑰烙印——与苏晚锁骨处的纹身竟一模一样。
苏晚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八年前的雨夜，她从齿轮会叛逃时，曾在追捕者身上留下同样的伤痕。
"是你......"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却在这时，整栋别墅的电路突然恢复正常。
水晶吊灯重新亮起的刹那，沈砚趁机挣脱束缚，退到玄关处："夜莺，想知道你父母的真正死因吗？
"他抛出一枚U盘，在地面滑出刺耳声响，"三天后，城西废弃钟楼，带着梦境之石来交换真相。
"话音未落，他己撞开落地窗，消失在暴雨中。
陆沉舟俯身捡起U盘，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金属外壳："你和齿轮会的恩怨，比我以为的更深。
"他转身时，正对上苏晚苍白的脸，方才被金属碎片划伤的脸颊还在渗血，却比任何时候都倔强："把U盘给我。
"男人将U盘握进掌心，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告诉我，夜莺，你接近梦境之石，到底是为了解开身世之谜，还是......"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玫瑰纹身，"为了完成齿轮会的秘密任务？
"苏晚反手扣住他手腕，却被陆沉舟轻易压制在墙上。
男人西装下的体温透过薄衫传来，她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陆沉舟，你以为威胁我就能得到答案？
"她忽然踮脚，红唇擦过他耳畔："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你书房里的《荆棘与玫瑰》，会画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纹身？
"陆沉舟的动作僵住，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苏晚趁机挣脱桎梏，发间芯片无声启动，瞬间黑入别墅的安防系统。
监控画面在穹顶投影，显示数十辆黑色轿车正包围庄园——齿轮会的追兵到了。
"看来我们没时间继续这个话题了。
"苏晚扯下耳后的银色耳钉，三枚微型炸弹应声弹出，"陆总，要试试夜莺的实战能力吗？
"她的***浪长发被气流掀起，指尖在空气中划出绚丽的代码光痕，整栋别墅的智能武器系统被瞬间激活。
陆沉舟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笑出声。
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玫瑰刺青，与苏晚的纹身遥相呼应："玫瑰小姐，欢迎加入真正的暗夜盟。
"随着他的动作，墙面缓缓升起暗格，里面陈列着与"梦境之石"配套的古老典籍。
暴雨拍打在防弹玻璃上，苏晚看着典籍封面上的齿轮与玫瑰交织的图腾，终于明白这场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而身边那个危险的男人，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准备好迎接客人了吗？
"陆沉舟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他的手指与她交握，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
窗外，齿轮会的车辆在电子脉冲中集体熄火，而屋内，两朵带刺的玫瑰，终于在血色的黎明前，选择了短暂的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