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痛重生前,我是被豪门养父母榨干最后一滴血的工具人。
假千金林薇薇享受着我的一切,连我的青梅竹马顾言都成了她的骑士。直到我被拔掉氧气管,
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重生回到生日宴上,顾言正温柔地给林薇薇擦嘴角的奶油。
前世临死前他笑着说:“你的肾给薇薇,算是废物利用。”这一世,
我当众摔出林薇薇伪造的绝症病历。“不是要我的肾吗?怎么不敢要了?”>养父母暴怒,
顾言当众指责我恶毒。林薇薇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举起录音笔:“因为你偷了我的人生。
”——里面是她亲口承认当年故意调换婴儿的真相。
---冰冷的仪器声尖锐地切割着我的耳膜,
每一次“嘀——”都像在丈量我生命最后的刻度。
氧气面罩下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费力,徒劳。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惨白,
只有天花板上那盏吸顶灯,散发出冰冷死寂的光。然后,那光被阴影吞噬了。
顾言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曾经那双看向我时盈满少年星光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着我枯槁、濒死的倒影。没有悲伤,没有愧疚,
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平静。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手,骨节分明,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
缓缓地、不容置疑地覆在了我的氧气面罩接口上。“苏晚,”他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低沉,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却比那仪器声更刺穿灵魂,“别怪我。你的肾……给薇薇,
算是废物利用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那抹笑容在他嘴角绽开,如同淬了剧毒的罂粟花。
手指猛地用力一拔——“啊——!”一声短促的尖叫撕裂喉咙,
苏晚猛地从柔软的丝绒座椅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冰冷的死亡触感还残留在指尖,肺部火烧火燎,渴求着那被粗暴夺走的氧气。耳边,
医疗仪器单调催命的“嘀嘀”声,瞬间被潮水般汹涌的欢声笑语、悠扬弦乐所覆盖。
明亮到刺目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折射出无数晃眼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泡、奶油蛋糕的甜腻香气和女士们身上混杂的香水味。
这里是苏家别墅灯火辉煌的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2 宴会惊变她的二十岁生日宴。
“姐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一个甜得发腻、带着恰到好处关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苏晚僵硬地转过头。林薇薇。她穿着一条价值不菲的***版白色蕾丝小礼裙,裙摆蓬松,
衬得她像一朵精心呵护的温室百合。脸上妆容精致,皮肤白皙透亮,此刻正微微歪着头,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苏晚,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
那份刻意营造的柔弱和纯净,曾让苏晚心软,也曾让无数人心生怜惜。然而,
苏晚的瞳孔却骤然收缩,所有的感官都死死钉在了林薇薇身旁的那个人身上。顾言。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
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沉稳,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他微微俯身,
正极其自然地拿起一张洁白的餐巾,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小心翼翼地、专注地替林薇薇擦拭着唇角不小心沾到的一点点奶油。他的眼神专注而温和,
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这个画面,
与前世濒死前最后看到的、他那张挂着残忍笑容拔掉她氧气管的脸,在苏晚脑海中轰然重叠!
剧烈的反胃感猛地冲上喉咙,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
才将那翻江倒海的恶心和深入骨髓的恨意强行压了下去,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里,
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她此刻的真实。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地狱刚刚铺开红毯、魔鬼尚未摘下面具的时刻!“晚晚,不舒服吗?
”养母周雅芸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端着香槟杯款款走来,
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社交场合格式化的关切,“是不是太累了?今天是你生日,开心点。
”她说着,伸手想去拂开苏晚颊边一缕散落的头发,
动作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却并不走心的亲昵。这触碰如同毒蛇滑过皮肤。
苏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微微侧头避开了那只手,
低垂着眼睫,掩去眸底汹涌的寒冰风暴。她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没事,妈,可能是有点累了,刚才打了个盹,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傻孩子,在自己家生日宴上还能累着?”苏宏远,她的养父,
也走了过来,语气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苏晚“上不得台面”表现的不满。他目光扫过顾言和林薇薇,
看到顾言对林薇薇那细致体贴的动作时,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顾言这时才像是刚注意到苏晚的异常,他直起身,目光落在苏晚略显苍白的脸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带着他一贯的、仿佛天生的掌控感:“苏晚,哪里不舒服?
需要叫医生吗?”这声音低沉悦耳,曾经是苏晚心中最安心的港湾。如今听来,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神经。“不用了,言哥哥,”苏晚抬起头,
迎上顾言审视的目光,眼底已经是一片伪装出来的平静无波,甚至努力弯了弯唇角,
“真的只是做了个噩梦,有点吓着了。已经缓过来了。
”她刻意用了那个曾经无比亲昵、如今却让她作呕的称呼,
清晰地看到顾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那就好。”顾言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注意力似乎又若有若无地回到了林薇薇身上。
林薇薇则对着苏晚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身体又往顾言那边靠了靠。
苏晚的心,在胸腔里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前世那些被刻意忽视、被“亲情”和“爱情”蒙蔽的细节,
此刻如同被剥开了华丽外衣的腐朽疮疤,***裸地暴露在眼前。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前世那浓重的消毒水和死亡的气息。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将这虚伪浮华宴会厅里所有的污浊空气都吸进肺里,再狠狠碾碎。她安静地坐着,
像一尊被封在冰层里的雕塑,只有眼珠在缓慢地转动,
将眼前这张灯结彩、欢声笑语的地狱图景一寸寸刻入脑海。
养母周雅芸那看似关切实则疏离的眼神,
养父苏宏远目光扫过她时带着的那一丝习惯性的轻视,如同评估一件不太满意的商品。
顾言……他那挺拔的身影,偶尔投向林薇薇时不经意流露的专注温柔,
每一次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前世,
就是在这场所谓的“生日宴”上,林薇薇在宴会中途,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
脸色惨白如纸。现场瞬间陷入混乱。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
神色凝重地宣布了一个“晴天霹雳”——林薇薇患有严重的慢性肾功能衰竭,
已经到了必须换肾才能维持生命的危急关头!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掀起了滔天巨浪。周雅芸当场就哭晕在苏宏远怀里。苏宏远脸色铁青,
对着所有宾客痛心疾首地诉说他们是如何含辛茹苦抚养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而顾言,
则像一座沉默的山,守在昏迷的林薇薇身边,握着她的手,
看向苏家人的眼神充满了无声的谴责和沉重的压力。就在这混乱与悲情交织的顶点,
顾言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穿透人群,牢牢锁定了角落里手足无措的苏晚。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清晰地回荡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苏晚,你和薇薇是姐妹。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做个配型吧。”不是请求,是命令。是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
被这突如其来的“家庭灾难”和顾言眼中的“大义”震慑住了。
在养父母哀求和顾言目光的压力下,她几乎是懵懂地、带着一种近乎自我牺牲的悲壮感,
点了头。她甚至天真地以为,这是她融入这个家、获得他们认可的最后机会。然后呢?
配型成功。她成了那个“幸运”的供体。手术前,养父母握着她的手,流着泪说“薇薇好了,
你就是我们最大的恩人”。顾言看她的眼神,也似乎有了温度。可手术之后呢?
身体的剧痛还未消退,她就听到了外面走廊上苏宏远压低声音打电话,
语气是如释重负的轻快:“……对对,手术很成功!薇薇没事了!苏晚?她年轻,恢复快,
没事的……”周雅芸则忙着向来看望林薇薇的宾客们哭诉养女的“懂事”和“伟大”,
绝口不提苏晚此刻正躺在隔壁病房忍受着刀口的剧痛和术后反应。再然后,
…那冰冷的医院走廊……那最后被无情拔掉的氧气管……“废物利用”……顾言最后那句话,
带着血腥味的笑容,再次在她脑中炸开!
一股强烈的恨意和冰冷的决绝瞬间冲垮了所有的伪装,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姐姐?”林薇薇那甜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催促,
打断了苏晚沉浸在恨意中的思绪。林薇薇正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碟子,
上面放着一小块点缀着草莓的蛋糕,朝她递过来,脸上是纯然无害的笑容,
“言哥哥说这个慕斯蛋糕味道很好,你也尝尝?别不开心了嘛。”顾言的目光也随之投来,
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居高临下的审视,似乎在评估她的情绪是否稳定,
是否会影响到接下来的“重要环节”。3 真相揭露来了!苏晚心中警铃大作。前世,
就是在林薇薇递给她蛋糕后不久,那场“突然”的晕厥就发生了!时间点掐得分毫不差!
看着林薇薇递到眼前的蛋糕,那洁白的奶油,鲜红的草莓,此刻在苏晚眼中,
都变成了某种不祥的、带着血腥味的诱饵。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谢谢薇薇,
”苏晚抬起眼,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诡异亢奋的笑容,
那笑容明亮得有些刺眼,与她眼底深不见底的寒冰形成强烈的反差。她没有去接蛋糕,
反而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椅子腿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摩擦,
发出“刺啦”一声尖锐的噪音,瞬间盖过了周围的谈笑声,吸引了附近几桌宾客的注意。
“爸,妈,言哥哥,”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激动和颤抖,
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瞬间成为了全场视线的焦点,“薇薇身体这么不好,
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太失职了!”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周雅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苏宏远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眉头深深锁起,不悦地看着她,低声呵斥:“晚晚!你在胡说什么?注意场合!
”顾言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苏晚,试图从她反常的表现中读出什么。
林薇薇更是猝不及防,端着蛋糕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完美的无辜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疑和慌乱。她强笑道:“姐姐,你说什么呢?
我……我身体很好啊……”“很好?”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夸张地提高了音调,
脸上那亢奋的笑容越发扩大,带着一种近乎疯癫的意味,
目光扫过脸色骤变的林薇薇、震惊的苏宏远夫妇,
最后定格在顾言那张骤然阴沉下来的俊脸上。“那这是什么?!
”苏晚猛地从自己随身的晚宴手包里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袋!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她不再看任何人,双手抓住文件袋的两端,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决绝地朝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掼去!“啪——!!!”一声巨响,
如同惊雷在宴会厅炸开!文件袋瞬间爆裂开来!里面雪白的纸张如同被惊起的白鸽,
哗啦啦地飞散而出,打着旋儿,飘飘扬扬,洒满了光可鉴人的地面,
有几张甚至直接飞溅到了旁边宾客的裙摆和皮鞋上。死寂。
刚才还充斥着音乐和谈笑的宴会厅,瞬间陷入了真空般的死寂。所有的目光,
带着惊愕、好奇、探究,齐刷刷地聚焦在场地中央那个孤零零站着的女孩身上,
以及她脚下那片狼藉的白色纸海。苏晚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
重生以来一直强行压抑的恨意、愤怒、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这一掷之中,
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微微喘着气,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冰冷的火焰,直直地射向脸色煞白的林薇薇。“苏晚!
你疯了吗?!”苏宏远第一个反应过来,气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几步冲上前,
指着地上散落的纸张怒吼,“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立刻给我捡起来!向薇薇道歉!
”周雅芸也回过神,看着这失控的局面,又急又气,
更多的是对苏晚“不懂事”的失望和愤怒,她尖声道:“晚晚!你太不像话了!快捡起来!
别吓着薇薇!”顾言的动作更快。他一个箭步上前,没有看苏晚,而是第一时间半跪下去,
动作带着一种保护的姿态,迅速捡起落在林薇薇脚边的一张纸。
当他的目光触及纸上的内容时,那张英俊的脸庞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苏晚的眼神不再是审视,
而是***裸的、如同看陌生人般的冰冷与厌恶。“苏晚,”他缓缓站起身,手里捏着那张纸,
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山雨欲来的风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
你知不知道伪造医疗报告、污蔑他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扬了扬手中的纸,
冰冷的视线扫过周围被吸引过来的宾客,“薇薇的身体状况,是苏家的隐私!你这样做,
不仅是伤害薇薇,更是在损害苏家的声誉!”“伪造?污蔑?
”苏晚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她嗤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顾言冰冷的目光,又扫过气得发抖的苏宏远和周雅芸,
最后落在被顾言护在身后、正捂着胸口,身体微微摇晃,
一副摇摇欲坠、泫然欲泣模样的林薇薇身上。苏晚向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在散落的纸张上,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弯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飘落的报告单,动作从容得近乎优雅。
“慢性肾功能衰竭,
危险值……建议立即进行肾移植手术……”她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念着报告单上的诊断结论,
声音不大,却像带着魔力,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竖起耳朵的宾客耳中。念完,她抬起头,
脸上那诡异的亢奋笑容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她晃了晃手中的纸片,
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向躲在顾言身后、脸色惨白如鬼的林薇薇:“林薇薇,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肾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空气的尖锐质问,
清晰地响彻整个大厅:“怎么?现在我把你的‘病’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索要的机会,你反而不敢要了?!”“轰——!”这句话,
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瞬间引发了巨大的反应!宾客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压抑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天啊!换肾?!”“林小姐真有这么严重的病?
”“苏晚这话什么意思?林薇薇要她的肾?”“这……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苏晚不是亲生的吗?”“听说林薇薇才是养女,
苏晚是亲生的……”“那这……亲女儿说养女要她的肾?还不敢要了?
”“苏晚手里的报告是真的假的?顾少说是伪造的……”无数的目光,
带着震惊、怀疑、探究、鄙夷,如同密集的箭矢,射向林薇薇。
那些目光不再是之前欣赏她美貌和优雅的温和眼神,而是变成了***裸的审视和怀疑。
林薇薇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真的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污蔑”和压力。她猛地捂住嘴,
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瞬间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汹涌而出。
她死死抓住顾言的胳膊,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哭得浑身颤抖,
声音破碎而凄楚:“姐姐……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肾啊……呜……我身体是不太好,
那个地步啊……你为什么要编造这些……为什么要当众这样羞辱我……”她的哭声哀婉欲绝,
充满了被至亲之人背叛和伤害的无助与绝望,瞬间激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同情心。
尤其是几位与周雅芸交好的贵妇,看向苏晚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谴责。“晚晚!
你太过分了!”周雅芸看到养女哭成这样,心疼得无以复加,立刻上前搂住林薇薇,
一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对着苏晚厉声斥责,“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你妹妹!薇薇身体弱,
经不起你这样***!快向她道歉!”苏宏远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看着满地的“罪证”和哭得不能自已的林薇薇,再看看周围宾客指指点点的目光,
苏家的脸面简直被苏晚丢尽了!他指着苏晚,手指都在哆嗦:“逆女!你给我闭嘴!立刻!
马上!给薇薇道歉!然后滚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顾言紧抿着薄唇,
下颌线绷得死紧。他小心地将哭得几乎瘫软的林薇薇半护在怀里,看向苏晚的眼神,
已经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彻底的失望。他不再试图讲道理,声音冷硬如铁:“苏晚,
你的嫉妒和狭隘,已经让你变得面目全非,不可理喻。立刻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那语气,带着上位者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威胁。面对养父母的雷霆之怒和顾言的冰冷威胁,
面对林薇薇那炉火纯青的表演和周围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苏晚却突然笑了。
不是刚才那种亢奋诡异的笑,也不是伪装平静的笑。
而是一种极尽嘲讽、带着洞穿一切虚伪的了然和冰冷的笑意。那笑容绽放在她苍白的脸上,
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令人心头发寒。“道歉?”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她缓缓抬起手,不是指向哭哭啼啼的林薇薇,
也不是指向愤怒的养父母,更不是指向威胁她的顾言。那只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
指向了宴会厅一角,那尊摆在紫檀木高几上的、足有半人高的清代粉彩缠枝莲纹天球瓶!
那是苏宏远的心头好,是他引以为傲、价值连城的收藏品!“林薇薇,”苏晚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林薇薇的啜泣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不是很会演吗?不是很会装可怜博同情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污蔑你、羞辱你吗?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牢牢锁定林薇薇那双还在流泪、却因她指向花瓶而闪过一丝茫然和不解的眼睛。
“那你敢不敢,用你最宝贝的东西,来赌一个清白?”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就用爸爸最珍爱的这个瓶子吧。林薇薇,如果你问心无愧,
如果你真的没有伪造病历、没有处心积虑想要我的肾……”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那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过去,亲手把它——砸了!”“轰!
”这一次的哗然,比刚才更加剧烈!砸了?那个瓶子?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苏宏远的命根子!
价值千万的国宝级古董!这个赌注,太疯狂了!“晚晚!你疯了!”周雅芸尖叫出声,
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苏宏远更是目眦欲裂,
指着苏晚的手抖得更厉害:“你……你这个孽障!你敢动我的瓶子试试!”他几乎要扑上去。
顾言的脸色也彻底变了,他盯着苏晚,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和危险,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她眼中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笃定,
让他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林薇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