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你没做错什么，按照规矩，你现在是当家主母，她一个姨娘该给你敬茶的，只是有些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罢了。
他嫌恶地扫了我一眼，继续道:
顾舟怎么没来?百善孝为先，他连嫡母都不来拜见，简直不配为人。
上次还故意吓语儿，也不曾出来道歉，这般不知礼数，不配为我顾家的儿孙。
我抬起头看向顾成晏，他到现在都还不相信小舟已经死了。
可明明小舟刚出生时，他也对小舟抱有无限期待。
他会为小舟做木马，会亲自教小舟识字，小舟说顾成晏是世上最厉害的爹爹。
直到林语出现，小舟再也没有感受到顾成晏的一丝温情。
无数的责骂和惩罚，小舟都不曾怨怼。
就连在死之前，他也只是含着泪告诉我:
娘亲，我不怪爹爹，他之前对我最好了。
可顾成晏却在这么多人面前诋毁他，我替小舟觉得不甘:
顾成晏，小舟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你难道没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向你问安了吗?
顾成晏一愣，凌厉的视线扫过一旁的管家。
少爷人呢?
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看了林语一眼，支支吾吾道:
少爷一直贪玩，这几日都在外面，不曾回来，而且我今日还撞见汇衣坊给少爷送新衣裳来。
我瞳孔骤然放大，因为生气，身子克制不住地颤抖:
你在胡说道，我之前待你不薄，你却被林语……
话还没说完，顾成晏大喝一声:
够了桑吟，你现在什么谎话都说得出了，我和语儿的大婚之日，你非要来找晦气吗?
再这样，你也一并滚出顾家。
我的手无力垂下，一个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
不用他赶，我很快就会离开。
2
当晚，顾成晏为林语放了满城的烟火。
我坐在窗边望着，恍然想起和顾成晏的初见。
也是在这热闹的场景里，顾成晏跨越人群给濒死的我递了一个馒头。
就是那个馒头让我活下来，渡劫成功。
后来我回到宗门，修为渐长，却又无法飞升。
师父说是因为我尘缘未了，要我再次下山来还恩。
彼时的顾成晏已经没有往日的风光，我在乞丐窝找到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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