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斗恶势力
三秒前面板突然跳出危险预警：后方5米有活物接近的淡蓝光幕，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细线。
夜风吹得破仓库的铁皮顶棚哗哗作响，他贴着霉斑斑驳的砖墙，后背渗出的冷汗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这是他第三次潜入狼牙的老巢，前两次都在距离主屋十米外被巡逻队截住。
"今天必须拿到证据。
"他喉结滚动，指尖轻轻抚过腰间改装过的匕首。
这把刀是他用三块一阶晶核跟机械师老周换的，刀身淬了变异蜥蜴的毒液，面板显示破甲+2的字样在暗夜里忽明忽暗。
后方传来皮靴碾过碎石的脆响，宋云的敏捷：15（+5）数值突然开始发烫。
他想起昨夜分配属性点时，特意给敏捷加了两点——现在这两点正化作肌肉的记忆，让他在守卫转过墙角的瞬间，像片被风卷起的破布般荡上屋檐。
腐朽的木梁在他脚下发出濒死的***，他屏住呼吸，看着下方两个叼着烟的守卫从墙根走过。
"老大今天收了光明教会的货？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我瞅着那箱子里的管子，跟上个月弄死老瘸子的玩意儿一个样。
""嘘——"另一个猛踹了同伴一脚，"那是净化圣水，懂个屁？
"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不过昨儿后巷那丫头片子，被老大灌了半瓶，浑身冒绿泡的样儿...啧，比看变异狗撕人还带劲。
"宋云的指甲在木梁上抠出月牙形的凹痕。
阿梅被抽肿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他甚至能闻到她发间那股淡淡的铁锈味——那是长期喝浑浊雨水才会有的味道。
面板智力：11（+2）区域开始闪烁，他摸出藏在衣领里的微型录音器，这是用拾荒来的芯片和老周换的，只能录半小时，但足够了。
"下礼拜要清场。
"守卫甲的声音突然低得像蛇信子，"教会的人说红沙镇西边辐射值降了，要圈地建净化所。
老大的意思是...把那些没晶核的穷鬼全赶进去，反正进了净化所就别想出来。
""可那丫头片子她哥...""那小崽子？
"守卫乙嗤笑，"昨天在垃圾场捡晶核让母犬追得跟兔子似的，能翻出什么浪？
老大说等做完这票，连他带那小丫头一起...嘿嘿，听说教会收童男童女有额外奖励。
"宋云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守卫的脚步声，面板力量：10（+4）区域的数字几乎要烧穿视网膜。
但他的手指却异常稳定，稳稳按下录音器的停止键——够了，这些够让整个红沙镇的流浪汉把狼牙生吞活剥。
后半夜的风卷着辐射尘埃钻进领口，宋云蹲在废弃水塔顶端，借月光检查录音器。
金属外壳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他用袖口擦了擦，里面传来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钉子，扎得他眼眶发疼。
阿梅缩在破床垫上的模样又浮出来，她今天偷偷往他兜里塞了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说"哥要吃饱了才能打大怪兽"。
"得找帮手。
"他对着夜空喃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面板上气运：？
（未解锁）的位置。
狼牙手下有七八个强化者，最弱的都有黑铁中期的属性值，自己现在总属性值刚过90，勉强摸到黑铁巅峰——正面硬刚就是送死。
但红沙镇边缘的帮派，像刀疤李、独眼张这些人，哪个没被狼牙抢过晶核？
天刚蒙蒙亮时，宋云敲开了刀疤李的铁皮屋。
门开的瞬间，腐臭的酒气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刀疤李赤着上身，胸口一道从左肩到肚脐的狰狞刀伤还在渗血。
"宋小子？
"刀疤李眯起眼，"上个月我被变异熊拍断肋骨，是你给送的止血草。
"他晃了晃桌上的酒壶，"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大早来我这儿。
"宋云把录音器放在桌上。
三刻钟后，独眼张的修车铺里，六个帮派头目围在漏油的破引擎旁。
录音器里传出的声音像颗炸雷，炸得空气都在震颤。
"***狼牙！
"独眼张的铁扳手砸在引擎盖上，火星溅到他眼上，"老子上个月丢了五块二阶晶核，合着是给教会当投名状去了？
""那清场的事儿..."刀疤李摸了***口的伤，"净化所我听说过，前阵子东边据点的老陈头进去，出来就剩半口气，说里面的人管那叫神罚池，泡过的人要么变异要么疯癫。
""现在有这录音，足够让那些被他欺负过的流浪汉反水。
"宋云盯着众人发红的眼睛，"明晚交易市场***，我要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事儿都抖出来。
"月光爬上交易市场的废坦克时，宋云混在人群最前排。
他能闻到周围人身上的汗臭和血腥味，能听见此起彼伏的低语——"狼牙"两个字像团火，在人堆里越烧越旺。
狼牙摇摇晃晃走上临时搭的木台，皮夹克上的铆钉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他刚要开口，独眼张突然挤到台前，扬着录音器吼道："都听听！
这就是你们的狼爷干的好事！
"录音里的声音炸响的瞬间，人群像被踩了尾巴的变异鼠般炸开。
"他灌死了我妹妹！
""我儿子的晶核被他抢去献给教会！
""清场？
要把我们当猪赶进净化所？
"狼牙的脸在火把下忽明忽暗。
他摸向腰间的枪，却发现周围的手下不知何时被刀疤李的人制住。
宋云看着他瞳孔收缩成针尖，看着他扬起的手又无力垂下——这个总把"老子背后有教会"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像条被剥了皮的蛇，在众人的唾骂声里扭曲抽搐。
"绑起来！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粗麻绳缠上狼牙手腕的瞬间，宋云后退两步，隐入阴影。
他望着木台上方摇晃的火把，火光里突然映出一抹白色——教堂尖顶的白幡不知何时飘到了交易市场上空，有个穿白袍的身影站在废坦克上，正对着这边举起望远镜。
"宋哥！
"阿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云转身，看见她抱着个破布包，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我把你藏的消炎药都找出来了，还有...还有老周说要谢你，送了块二阶晶核！
"宋云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晶核的瞬间，面板突然跳出刺目的红光。
他抬头望向那抹白影，正看见白袍人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青黑色的鳞片——那是长期接触辐射源才会有的变异痕迹。
"哥？
"阿梅拽了拽他的衣角，"你在看什么？
"宋云收回视线，摸了摸她的头。
夜风卷起地上的尘埃，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一下，两下，像某种古老的倒计时。
他望着天际线处越来越清晰的白幡，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废仓库听到的话——"教会的人说红沙镇西边辐射值降了"。
而他的面板上，气运：？
（未解锁）的位置，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