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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短信,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毫无预兆地钻进我的手机屏幕,狠狠咬在我的眼球上。

“你媳妇在希尔顿1603偷人。”七个字。每一个都淬着见血封喉的毒。

我正瘫在办公室那张吱嘎作响的破椅子上,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数据,

脑子里塞满了浆糊。指尖残留着中午廉价盒饭油腻腻的味道。这条短信砸下来,

世界瞬间失声,只剩下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擂鼓的轰鸣。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

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白得像死人的骨头。那冰冷的金属外壳,

仿佛吸走了我掌心里最后一点温度。苏雅?那个温婉如水,每天清晨会为我熨烫衬衫,

晚上煲好热汤等我回家的苏雅?希尔顿?1603?偷人?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

荒诞得像一出劣质的恐怖剧。可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狠狠揉搓,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我猛地弹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尖叫。外套?不记得是怎么甩上肩膀的。电梯?

那缓慢下降的红色数字如同凌迟的倒计时。冲出写字楼旋转门,

初冬傍晚凛冽的风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在脸上,我竟感觉不到一丝冷意。胸腔里只有一把火,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冒烟。招手拦车,司机大概被我惨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吓到,

没敢多问一句。希尔顿那金碧辉煌、象征着某种我永远无法企及生活的旋转门,

此刻像一个巨大的、嘲笑的旋涡。我冲进去,大理石地面的光洁倒映出我扭曲变形的影子。

电梯平稳上升,镜面映出我铁青的脸,陌生得连我自己都心惊。16楼,

寂静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我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在耳边无限放大。1603。那扇厚重的、深色的门牌号,像一个巨大的伤口,

横亘在我眼前。所有的怀疑、挣扎、残存的一丝理智,都在看到这三个数字的瞬间,

被门后可能存在的景象彻底点燃,烧成了灰烬。

一股野蛮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猛地从脚底窜起,直冲头顶。“砰——!”一声闷响,

不是巨响,却带着骨头撞在实木上的沉重感。肩膀瞬间传来的剧痛反而像一针强心剂,

驱散了最后一丝犹豫。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向内猛地弹开。

预想中的狼狈、尖叫、混乱……全都没有。没有想象中的香艳场景,没有惊慌失措的男女。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流淌着冰冷而璀璨的光河。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咖啡豆被精心研磨后散发的醇厚焦香。苏雅就站在那片光河前,

背对着我,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酒店洁白的浴袍,腰带随意系着,勾勒出依旧纤细的腰身。

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杯,袅袅热气升腾。听到门被撞开的巨响,她只是微微侧过身,

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只有被打扰后的、恰到好处的惊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张伟?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带着点嗔怪,像羽毛轻轻拂过,“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她转过身,浴袍的下摆随着动作飘开又合拢。

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熟悉的眉眼,

此刻却像蒙着一层我看不透的薄纱。她抿了一口咖啡,动作优雅得如同排练过无数次。

“刚送走个难缠的大客户,累死我了。”她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浴袍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谈了整整一下午,口干舌燥的,

就想泡个澡歇会儿,刚叫了杯咖啡上来。

”她朝房间里那张凌乱堆着文件、平板的圆桌努了努嘴,“喏,资料还摊着呢。

”她的解释流畅自然,眼神坦荡得像一泓清泉。疲惫是真的,桌上有文件也是真的。

可我的心却沉得更深,像坠入了冰窟。

…还有这间弥漫着金钱和隐秘气息的套房……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和愤怒。

“谈生意?”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在酒店房间?

穿着浴袍?喝着咖啡?”苏雅脸上的疲惫瞬间被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眼神里的温柔褪去,

换上一种混合了失望和受伤的神情。她放下咖啡杯,杯底碰到玻璃茶几,

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异常刺耳。“张伟,”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她向前一步,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低声下气地应酬,不就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我们能早点换个大点的房子?为了……”她顿了顿,

眼神扫过我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夹克,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飞快掠过,

“为了你能轻松点?你倒好,收到条不知哪个***发的垃圾短信,就跑来兴师问罪?

”她的质问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我愤怒的壁垒。那股支撑着我踹门的戾气,

在现实的冰冷和她理直气壮的指责面前,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羞耻感攫住了我。是啊,我凭什么?凭我那份微薄的薪水?

凭我这副无能狂怒的样子?我像个小丑,自导自演了一场可笑的闹剧。肩膀撞门的地方,

此刻才后知后觉地传来钻心的痛,提醒着我刚才的冲动是多么愚蠢。我的目光狼狈地垂下,

不敢再看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她浴袍下摆垂落的柔软布料,

扫过她踩在厚地毯上光洁的脚踝……然后,猛地定格。就在她浴袍后腰下方,臀部上方,

靠近脊骨末端的位置。白色的浴袍布料在那里堆叠出几道柔软的皱褶。

而在那皱褶的阴影深处,一点小小的、暗红色的印记,如同凝固的血珠,

又像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烙印,清晰地嵌在那里。那颗痣!一股寒意,

比西伯利亚的冻土还要深沉,毫无预兆地从我的尾椎骨炸开,瞬间沿着脊椎向上疯狂蔓延,

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击着我的耳膜,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颗痣的位置、颜色、形状……像一道撕裂混沌的闪电,

精准无比地劈开了我混乱的记忆!就在昨天!就在刑侦支队办公室那面乱糟糟的公告栏上!

几张打印出来的、模糊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现场照片旁边,贴着一张最新的内部协查通报!

关于那个让整个城市风声鹤唳、连续三个月犯下三起命案、手法凶残狡猾的“午夜幽灵”!

通报上列满了已知的受害者特征、作案时间规律、可能的凶器推断……密密麻麻的文字下方,

有一行用加粗黑体字特别标注的、被打了星号的信息:唯一可靠目击者流浪汉,

案发时在附近垃圾箱后躲藏模糊描述:嫌犯为女性,身材中等偏瘦,动作迅捷。

其身体唯一显著特征:于腰臀结合部偏上位置,

存在一枚直径约3mm、形态不规则、呈暗红色的痣。此特征极度关键,为内部核心线索,

严禁外泄!那颗痣!那个被警方视为锁定凶手的致命细节!

那个悬赏通告上唯一被刻意隐去的、足以让真凶放松警惕的微小破绽!此刻,

它就烙印在我妻子的身上!

烙印在刚刚还对我温言软语、此刻却用冰冷失望的眼神看着我的苏雅身上!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骤然凝固。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流光溢彩无声地奔腾,却再也无法映入我的眼底。咖啡浓郁的香气变得刺鼻,

像某种腐烂的甜腻。苏雅脸上那混合着失望和受伤的表情,此刻在我眼中,

如同戴上了一副精心描绘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具。那颗痣,暗红色,

形状像一滴被强行凝固的血,又像一颗微缩的、不怀好意的眼睛,透过浴袍的皱褶,

冰冷地注视着我。它不再是一个普通的身体印记,而是一把钥匙,

一把瞬间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那三起被媒体渲染得如同都市传说的血腥案件,

那些模糊的现场照片上扭曲的肢体、凝固的惊恐……每一个恐怖的细节,

都因为这颗痣的浮现,骤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具体!它们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我的心脏,狠狠噬咬。恐惧,前所未有的、冰锥刺骨般的恐惧,

瞬间攫住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

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衣物,带来一片黏腻的冰凉。胃袋在腹腔里疯狂地抽搐、搅动,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口。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翻江倒海的感觉压下去,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不能慌!

张伟!绝对不能慌!大脑在极致的惊惧中,反而被逼出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我强迫自己调动起所有关于那几起案件的记忆碎片。

法医简报会上那些被刻意强调的细节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受害者均为中年男性,

表面死于机械性窒息,但尸体被发现时都处于极端惊恐状态,颈部有细小锐器刺入的痕迹,

体内检测到某种混合神经毒素……凶手极其谨慎,现场处理得近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