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红颜执刀 西北寒天 2025-07-04 13: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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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七年,他在我药中下毒让我不孕,却反咬一口说我是废物。

他当众羞辱我,纳妾三十七房。

最过分的是他逼我娘跪地赔罪,活活气死了她。

“林瑶,你且看看雨荷姑娘,再观你这般模样。

武将之女便是武将之女,粗陋不堪!”沈昭搂着小妾,眼中尽是厌恶。

“连个蛋都下不出,要你何用?”“公子说得是,夫人连茶盏都持不稳。”

雨荷掩袖轻笑,“脸皮真厚。”

我跪在瓷片上,膝盖渗血,滚烫茶水泼在脸上。

厅中十余双眼睛看我笑话,如群蝇嗡鸣般刺耳。

七载屈辱,七载忍耐,我像条狗一样活着。

1青瓷茶盏落地,碎声脆响。

“跪。”

沈昭声如寒冰。

我垂首望着地上茶渍,双膝缓缓弯曲。

厅中十余双眼睛注视着我,有幸灾乐祸者,有观望者,更有几个掩面而笑者。

“林瑶,你且看看雨荷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再观你这般模样。”

沈昭指着身旁那面如桃花的歌姬,语中尽是厌恶。

“武将之女便是武将之女,粗陋不堪。”

雨荷掩袖轻笑:“公子言之有理,夫人连茶盏都持不稳,如何能理家务?”我双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

“还愣着作甚?速向雨荷姑娘赔罪!”沈昭一脚踢向我膝盖。

“学学何为妇德!”膝盖磕在瓷片上,血渗裙摆。

我抬头看向雨荷,那张妖冶面容满是得意。

“请恕罪。”

两字如吞刀片般从喉中挤出。

“声如蚊蝇,诚意何在?”沈昭提起茶壶,滚水泼向我面颊。

“重新说来!”我闭眼,茶叶贴在脸上烫痛难忍。

厅中响起阵阵窃笑,如群蝇嗡鸣般刺耳。

“请雨荷姑娘恕罪。”

雨荷这才满意颔首:“夫人能认错便好,奴家也非不通情理之人。”

沈昭拉雨荷入怀,手掌在其腰间游移:“瞧瞧,这才是大家闺秀当有的风范。”

我跪在地上,血水茶水相混滴落。

沈昭搂雨荷谈笑,众人随声附和,无人再看我一眼。

夜归房中,我撕下血染裙衫投入盆中。

铜镜中女子面上犹有茶渍,眼神死寂如潭。

如此日子,已过七载。

第二日清晨,府中忽然大乱。

雨荷哭着跑到院中,说她心爱的翠玉手镯不见了。

“搜!仔细搜查!”沈昭面色阴沉立于院中,下人翻箱倒柜。

我立于廊下观这场闹剧。

雨荷红着眼眶,泪如雨下:“那是家母留给我的唯一物什,如今不见了,叫我如何活下去。”

沈昭轻抚其肩:“莫哭,定能寻回。”

“寻到了!”一小丫头从我房中跑出,手举翠玉镯子。

“在夫人妆台里!”院中瞬间静寂。

所有目光聚焦于我,欲将我看透。

“林瑶!”沈昭大步走来,一把抓住我臂膀。

“你竟做此偷窃之事!”我看他扭曲的脸:“我未曾偷取。”

“物证确凿,还敢狡辩?”沈昭扬手一掌,打得我脸颊***。

“真乃家门不幸,娶了窃贼!”雨荷此时却显宽容:“公子息怒,或许夫人只是太过喜爱此镯,一时糊涂。”

“喜爱?”沈昭嗤笑。

“她可配?一个粗手粗脚的武夫之女,戴何等好物都是糟蹋!”围观下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有人低声说着偷鸡摸狗,有人摇首叹息装腔作势。

2“跪下!”沈昭指向地面。

“向雨荷赔罪!”我望着雨荷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明白这一切皆是她设计。

镯子是她故意置于我房中,为的就是羞辱于我。

双膝再次跪于冰冷石板。

我低首:“请恕罪。”

“大声些!让所有人都听见!”沈昭一脚踢在我腰间,痛得我差点俯身。

“请恕罪!”雨荷作不忍状:“公子,算了罢,夫人知错便好。”

沈昭这才罢手,搂雨荷回房。

我跪在院中,直至深夜才有人敢来扶我。

小丫头翠儿偷偷为我上药,眼圈发红:“夫人,那镯子分明是雨荷姑娘自己放的,奴婢亲眼所见。”

我摆手:“莫说了,隔墙有耳。”

翠儿咬唇:“可这样下去,夫人会被她们活活欺负死。”

我望向窗外月色,未作回应。

这府中墙有耳,地有眼,每句话都能传至沈昭那里。

忍一忍便过去了。

母亲还在娘家等我好消息,我不能令她失望。

正厅来了不少宾客,皆是有头有脸人物。

沈昭穿新制锦袍,意气风发与众人谈笑风生。

“沈兄,你家夫人呢?怎不见她出来敬酒?”一胖子开口询问。

沈昭脸色一变,摆手:“莫提了,娶了个废物。”

“此话怎讲?”“成婚七载,肚中无半点动静。”

沈昭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我沈家香火眼看就要断绝。”

宾客面面相觑,有人试探道:“或许是缘分未到?”“缘分?”沈昭轻哼。

“我看是她有毛病。

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本分都做不到,要来何用?”我立于屏风后,每个字都如刀刃扎心。

“那沈兄打算如何?”“纳妾!”沈昭拍桌。

“雨荷温婉贤惠,定能为我诞下麟儿。”

宾客纷纷附和,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咬紧唇瓣,手指扣壁,指甲几欲断裂。

当夜,沈昭醉醺醺归房,一见我便怒火中烧。

“你还有脸在此?”他一把推开我。

“七载!整整七载!连个蛋都下不出!”我退至墙角:“或许再等等……”“等甚?等到我老死吗?”沈昭抓起桌上茶壶砸来。

“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茶壶在我脚边粉碎,滚烫水花四溅。

我望着地上碎片,忽然想起什么。

每月那几日,翠儿为我煎的药汤味道古怪,苦中带腥。

她说是调理身子,可我越服越虚弱。

莫非……“你在发甚呆?”沈昭一掌扇来。

“明日就去雨荷那里搬东西,将主卧让出!”我捂着脸颊,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当夜我偷偷去了厨房,寻到那包药材。

黑糊糊的药渣散发腥臭味,其中混着一些我识得的东西。

断肠草。

红花。

还有些叫不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