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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像沉在海底,被无数牙齿撕扯的剧痛却清晰得如同烙印。骨头在碎裂,

皮肉被硬生生扯离躯干,每一次拖拽都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湿滑咀嚼声。是丧尸。

它们在分食我。视野的碎片里,最后定格的,是那辆改装越野车猩红的尾灯。尾灯上方,

车窗里,贴着苏软那张脸。那张我曾视为至亲的脸,此刻只有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平静,

甚至……一丝完成任务的解脱。清歌,别怪我。

她的声音隔着车窗、隔着丧尸的嘶吼和我的惨叫,微弱却清晰地钉入我的灵魂,

人类……需要火种!火种?呵!

冠冕堂皇的理由……无边的黑暗和剧痛吞噬了我最后的感知,只剩下刻骨的恨意,

像烧红的铁钎,贯穿灵魂。嗡——规律性的噪音钻入耳膜,不是丧尸的嘶吼,是……空调?

我猛地睁开眼。窗外,夏末午后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进来,带着蝉鸣的聒噪。

空调外机在窗外规律地嗡鸣着,送出阵阵凉风。不是血污的废墟,

是我末世前那个整洁、明亮的公寓卧室。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我剧烈地喘息着,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我抬起手,手指完好,皮肤光滑,没有一丝血污,

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不…不可能……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头柜上,抓起手机,屏幕亮起,2150 年,

8 月 12 日。距离那场席卷全球的猩红病毒爆发,还有整整三个月零十七天。

距离我被林薇推下车,在丧尸群中化作白骨,还有三个月零十七天!不是梦。那蚀骨的腐臭,

那脊椎碎裂的剧痛,苏软虚伪的哭喊,旁观者冰冷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太过真实,

真实得如同烙印,灼烧着我的神经末梢。重生了!这个念头像一道无声的惊雷,

在我混乱一片的脑海里炸开。没有劫后余生的狂喜,没有失而复得的庆幸,

只有刻骨铭心的恨!苏软!为了她口中那个虚无缥缈的人类希望!为了她的圣母光环!

用我的命,铺她的路!苏软……我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

指尖因为用力握着手机而泛白,关节咯咯作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开始检索属于前世的信息碎片。此时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的心里成型。

……空气里弥漫着钱特有的油墨味,厚厚一摞,散发着令人心安的信号。

我坐在银行 VIP 室宽大得有些过分的真皮沙发上,身后是我雇佣的国外保镖小磊。

对面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带着点公式化僵硬的王经理。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阳光明媚的街道,行人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对灾难一无所知的松弛。多么讽刺的画面,

平静的表象下,致命的倒计时正在无声跳动。……林小姐,

您确定要一次性提取这么大额度的现金吗?王经理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刻意放得平稳,

但眼神里那点藏不住的惊疑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他面前的平板屏幕上,

显示着一个足以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数字。确定。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指尖在冰凉的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全部,现金。今天就要。

王经理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挤出更真诚的笑容:这个……流程上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而且安全方面……加急!林家那边我会交代。我打断他,

从随身的挎包里又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推到他面前。今天下午三点前,

我要看到钱放在我的车里。地点你知道。王经理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信封的厚度,

脸上的公式化笑容瞬间活络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一点谄媚,您放心,我亲自督办,

保证三点前,一分不少!离开银行大楼,喧嚣的城市噪音瞬间包裹过来。阳光刺眼,

我眯了眯眼,坐上了车。去老城区的『福记杂货』仓库区。我报出地址,

声音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小磊低低应了一声,安静地启动了车子。接下来的日子,

我的时间被压缩,我的世界只剩下三个坐标点:仓库、隐秘的军火交易点,

以及郊外那座正在加固的山体堡垒。福记杂货那间租下的巨大仓库,

一辆辆重型卡车昼夜不停地驶入,卸下堆积如山的物资,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成吨的真空包装大米、面粉、压缩饼干;一箱箱码放整齐的肉类罐头、水果罐头、蔬菜罐头,

金属外壳在仓库顶灯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桶装水、瓶装水,

透明的塑料在光线下折射出无数光点,

叠成一座座小山;整箱整箱的食盐、白糖、食用油……这些都是末世里比黄金还硬的硬通货。

药品,尤其是抗生素、消炎药、止痛片和大量的医用酒精、绷带,

占据了仓库深处最干燥、最避光的角落。

成捆的保暖衣物、结实的靴子、防水布、绳索、工具箱……甚至还有大量的种子,

都被真空袋仔细封装好。小磊的弟弟小石负责仓库的管理,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他看着我签收一批批匪夷所思的货物,

从最初忍不住问一句林姐,您这是要预防疫情咋的?,

到后来只是沉默地指挥工人卸货、清点、入库。军火交易则完全在另一个层面进行,

接头地点是废弃的工厂深处或深夜无人的码头仓库,又或是荒郊野岭的密林。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接头人代号老枪,

是一个脸上带着深刻刀疤、眼神锐利的男人,话很少,清单。第一次见面,

在废弃汽修厂,他只吐出两个字。我将一张打印得密密麻麻的纸递过去。

上面列着:M4 卡宾枪,配消音器和全息瞄具,数量 500;Glock19 手枪,

配消音器和战术手电,数量 550;雷明顿 870 泵动霰弹枪,

数量 500;7.62mmNATO 弹,基数 10000;9mm 帕弹,

基数 15000;12 号霰弹,基数 5000;军用级破片手雷,

数量 500;C4 塑胶炸药及配套遥控引爆装置,

数量若干;夜视仪、防弹插板、战术背心……老枪借着打火机微弱跳动的火光扫了一眼清单,

刀疤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他抬起眼皮,目光像实质的刀锋,玩得很大,小丫头。

路子够野。钱呢?我沉默地摆了摆手,小磊将那个沉重异常的旅行袋放下。老枪拉开拉链,

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崭新的美钞。他随手抽出一沓,用拇指捻了捻,又塞了回去,

拉上拉链。一周后,城北废弃水泥厂,B 区 3 号筒仓。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别耍花样。我闻言笑了笑,当然,合作愉快。一周后,深夜,废弃水泥厂。

巨大的筒仓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矗立在那里,空气中飘散着水泥粉尘。

我站在约定的筒仓入口阴影里,身后依旧站着小磊,远处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

更添几分荒凉。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是一个人。几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

推着几辆盖着厚重帆布的平板车。老枪走在最前面,挥了挥手,帆布被猛地掀开。

金属光泽在月光下流淌,枪械特有的硬朗线条和工业美感。崭新的 M4,沉重的霰弹枪,

码放整齐、黄澄澄的子弹箱,还有几个密封严实的金属箱。验货,点数,交接。

过程沉默而高效,只有金属部件轻微的碰撞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当最后一件装备被搬上经过特殊加固的厢式货车时,老枪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些东西,够打一场小型战争了。他声音低沉,你想打谁?

我看着小磊拉上车厢沉重的后门,金属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转过头,迎上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打一场迟早会来的仗。说完,我拉开副驾驶,

小磊发动引擎。货车碾过破碎的水泥地面,载着足以武装一个小队的致命火力,驶向郊外。

防御工事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堡垒外部是林氏名下的一个山头,山体异常坚硬,

易守难攻。而堡垒内部,

被这段时间加钱请来的工人建造的已有一个雏形:仓库区堆满了成箱的弹药和枪支。

生活物资区则像一个小型超市,

真空包装的米面、堆积如山的罐头、成箱的压缩饼干和瓶装水,

药品区则塞满了各种药品和消毒用品,

则其他区域……该有的物品都由小磊这段时间采购的差不多了,发电机,

发电机燃料……塞满了每一个角落。

空气净化系统、独立的深水井、净水设备、备用发电机房……所有设备的管线都铺设完毕,

隐藏在这坚固的山体之下。最深处,一个独立的、墙壁格外厚重的房间被隔了出来。

里面没有生活用品,只有一张冰冷的金属操作台。台面上,

静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红色信号灯——引爆器。几根粗壮的、包裹着厚厚绝缘层的线缆,

从盒子后面延伸出去,如同毒蛇的触须,深深埋入基地主体结构的关键承重点和支撑柱内部。

里面的炸药,足够将整个山头连同上面的一切都送上天。

是为了防止被入侵成功而设置的自毁装置。我站在操作台前,

指尖轻轻拂过引爆器光滑冰冷的表面。红色的信号灯像恶魔的眼睛。就在这时,

一阵微弱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

毫无逻辑的画面:刺眼的白炽灯、冰冷的金属器械、复杂的导管和闪烁的仪表……模糊不清,

瞬间即逝。我皱了皱眉,扶住冰冷的金属台面稳住身体,

只当是连日来的殚精竭虑和巨大的精神压力所致。复仇的火焰太过炽热,

足以焚毁任何微不足道的杂念。我甩甩头,将那一丝异样抛在脑后。堡垒已成,利刃在手,

只待仇敌。……三个月的时间如同流沙般飞逝,当城市的第一声凄厉警报撕裂清晨的宁静,

当新闻画面里出现第一个步履蹒跚、皮肤灰败、瞳孔猩红的感染者扑倒行人的瞬间,

我知道,来了。猩红病毒,这个前世毁灭一切的恶魔,如期降临。恐慌和恶像瘟疫一样蔓延,

比病毒本身传播得更快。

尖叫、混乱、汽车碰撞的巨响、零星的叫骂声……文明这层虚假的薄纱被粗暴地撕碎。

磐石堡垒厚重的防爆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面正在迅速滑入地狱的世界。

巨大的显示屏墙分割成数十个画面,连接着堡垒外围各个隐蔽角落的高清摄像头。

***控着林氏集团开发的小型无人机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景象如同地狱图卷的慢放:街道上,车辆横七竖八地撞在一起,浓烟滚滚。

曾经熙攘的人群四处逃窜,却又被更后方涌来的动作僵硬却速度惊人的灰败身影扑倒、撕扯。

惨叫声、哭嚎声、啃噬骨肉的咯吱声……痛苦的声音和绝望的气息仿佛通过屏幕也能传进来。

画面中,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被扑倒,他徒劳地用手臂格挡,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