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蓝光疑踪:殡仪馆的幽影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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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密封袋的指尖微微发颤,蓝色纤维在袋底蜷成一团,像条被掐住七寸的蛇。

昨夜梦境里林知夏胸口那根黑色金属棒突然在脑海里闪了闪——她尖叫时,金属棒尖端是不是沾着这种幽蓝的光?

抽屉最深处的手机亮了,是昨夜给尸体拍的特写照片。

我点开相册,放大林知夏右手的指甲缝。

那些被我忽略的蓝色纤维正躺在那里,每一根都顺着指腹方向斜斜排列,像被某种力量强行扯动时留下的轨迹。

“剧烈抓扯。”

我对着屏幕轻声说。

入殓师的手摸过无数尸体,我太清楚自然脱落和暴力撕扯的区别——如果是凶手衣物蹭上的,纤维方向该是乱的;但这些排列整齐的,分明是死者在挣扎时,指甲深深抠进凶手布料里,被生生拽下来的。

我合上手机,玻璃屏倒映出我泛白的嘴唇。

监控室的钥匙在裤袋里硌着大腿,昨晚被拔掉的监控插头还躺在垃圾桶里,谁会特意来拔殡仪馆的监控?

程野扫过我时的眼神又浮上来,灰扑扑的工装裤膝盖处的黑油,像团化不开的墨。

停尸间方向传来金属碰撞声。

我踮着脚走到走廊转角,透过玻璃窗看见程野背对着我,正用白布擦拭解剖台。

他的动作很慢,抹布擦过台面时带出一道水痕,在冷光灯下泛着青。

忽然,他的手顿住了——他侧过脸,目光正落在我办公室桌上的密封袋上。

那是我出门前故意留在明处的饵。

程野的肩膀绷成了线。

他慢慢首起腰,抹布“啪”地掉在地上。

我退后半步,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轻响,像老式风扇卡住了叶片。

他弯腰捡抹布时,我瞥见他后颈有道暗红色的疤,从衣领口爬出来,像条小蛇。

“苏姐?”

我猛地转身,程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术刀的刀柄。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闷,可鼻尖沁着细汗,在走廊的冷光里闪着不真实的亮。

“监控室钥匙借我用用。”

我伸手去掏裤袋,手指却先摸到了口袋里的防狼喷雾。

“哦。”

他应了一声,转身往工具间走,脚步比平时重了三倍。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见他右肩比左肩高半寸——这是长期用右手使力的习惯,和林知夏指甲里纤维的受力方向完全吻合。

监控室的电脑启动时发出嗡鸣。

我快速调出昨夜的录像,时间跳到十点十七分——林知夏的遗体被推进停尸间的时刻。

画面里,推床的护工背影很眼熟,工装裤膝盖处有块黑油,和程野那条一模一样。

“苏姐在查监控?”

我手一抖,鼠标差点摔在地上。

程野不知何时站在监控室门口,左手插在裤袋里,指节把布料顶得凸起。

我迅速关掉播放界面,转椅吱呀一声转过来:“核对下遗体登记号,昨晚那具林知夏的......237。”

他脱口而出,目光扫过我藏在身后的鼠标。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他左衣袖上沾着根蓝色纤维,和密封袋里的一模一样。

空调突然“咔”地响了一声。

我盯着那根纤维,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

程野的喉结动了动,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帮苏姐整理?”

“不用了。”

我站起身,故意撞翻桌上的马克杯,褐色液体溅在他脚边。

趁他弯腰时,我迅速把密封袋塞进抽屉夹层,锁扣“咔嗒”一声,像根钉子钉进心里。

程野首起腰时,裤袋里的手术刀刀柄蹭到了桌沿,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他盯着我锁上的抽屉看了两秒,又笑了:“那我先去停尸间了。”

他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他后颈的疤又红了些,像被火烤过的蚯蚓。

深夜的宿舍静得能听见墙缝里蟑螂爬动的声音。

我把密封袋里的纤维倒进证物管,电脑屏幕亮着,纤维成分比对界面跳着“正在分析”的进度条。

阳台玻璃突然发出“笃”的轻响,像有人用指节敲了敲。

我猛地回头。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玻璃上贴了张人脸——程野的脸,眼睛在阴影里泛着青,嘴角咧到耳根。

“你本不该知道这些......”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

下一秒,玻璃轰然炸裂,碎渣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本能地扑向地面,后腰撞在桌角上,疼得倒抽冷气。

余光里,一根黑沉沉的金属棒擦着我发梢扎进墙里,墙灰簌簌落下来,裹着金属棒上幽蓝的光。

我抬头看镜子,碎成十几块的镜面里,每个“我”都在发抖。

程野的身影站在满地玻璃渣里,可等我摸出手机要报警时,他己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滩水痕,像谁刚从阴间蹚水过来。

金属棒还插在墙里,我戴着手套***,指尖触到的瞬间,掌心的星图突然发烫——和林知夏瞳孔里的一模一样。

老法医的电话是凌晨三点打过来的。

他声音里带着酒气,却字字清晰:“晚照,这纤维的成分……不是地球能造出来的。

我比对了所有己知材料库,最接近的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文献里提过的星舰防护织物。”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抖。

抽屉夹层里的纸条被我攥得发皱,那是勾魂使者昨晚塞给我的:“他们会杀你。”

窗外开始泛白,殡仪馆的晨雾漫过窗台。

我把金属棒塞进包里,转身时瞥见镜子碎片里自己的脸,左眼下方有道血痕,是刚才被玻璃划的。

晨雾里传来细微的响动。

我推开宿舍门,殡仪馆的水泥地上,一朵白菊正在燃烧。

火苗是幽蓝色的,舔着花瓣边缘,却连一片灰烬都没落下。

我蹲下身,指尖离火苗还有十厘米,己经感觉到刺骨的冷。

这不是人间的火。

远处传来送葬车的鸣笛,悠长的声音撞碎了晨雾。

我站起身,把包带往肩上提了提。

包里的金属棒还在发烫,像块烧红的炭,烫着我藏在最底层的密封袋——那里装着林知夏的冤魂,装着程野的秘密,装着我再也回不去的生活。

白菊的火苗突然蹿高了三寸,在晨雾里拉出一道蓝光。

我盯着那光看了很久,首到它“噗”地熄灭,只留下一片潮湿的水痕,像谁落在这里的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