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大清首富成兄弟,张德福出道即巅峰
“咕嘟…咕嘟!”
盛宣怀大口的喝下了熬制的大黄牡丹汤,温度适中,但口味偏苦,苦的他是伸出舌头,坐在客厅太师椅上首哆嗦。
“呵呵,古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还请盛大人多忍耐一些。”
喜来乐端坐在旁边,抱拳叮嘱着。
“嗳…不要这么客气!”
盛宣怀摆了摆手,“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商人,朝廷赐予的官职,无非就是一个虚名罢了,你徒儿对我还是蛮了解的嘛,医术精湛、颇有见识,真的让我大吃一惊。”
“我这徒儿,生长在乡野农村,黄口白牙、不知礼数,他就是井底的癞蛤蟆--不知天高地厚,盛大人谬赞了!”
喜来乐又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徒儿德福的脑袋瓜子突然变得特别的机灵,真的是笨鸟先飞、一鸣惊人,晚上我得烧香拜拜祖师爷,感谢祖师爷显灵啊!”
“哈哈哈…”盛宣怀开心的大笑起来。
喜来乐接着喊道:“德福,德福,给盛大人配制外敷的金黄散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张德福小心翼翼的托着膏药,从前堂走了进来,“师父,盛大人,这贴膏药名曰:金黄散,是由大黄、黄柏好几味中草药秘制而成,敷在右下腹,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
喜来乐满意的点了点头。
盛宣怀在老管家的协助之下,解开貂绒坎肩和锻造棉衣,露出白花花的右腹部,张德福眼疾手快,迅速的药膏贴了上去。
顿时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在腰腹部蔓延。
“德福兄弟…”盛宣怀整理好衣服,“我得的病是不是不治之症啊?
为何如此的凶险,说句不好听的话,犯病之时我连遗嘱都想好了。”
张德福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大老爷。
只见他面目清秀、朱唇阔耳,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富贵之相溢于言表,不愧为大清朝第一首富…“盛大人您多虑了,”张德福微微一笑,“您所得的病是急性病,在我们中医称之为肠痈。
然而在西方国家,管这种病叫做阑尾发炎,只需要动一个小手术,将发炎脓肿的阑尾割掉就可以了!”
“哦,这么神奇嘛!
…”盛宣怀感慨道。
张德福接着说道:“虽然病症不大,然而《伤寒杂病论》里面提及到,肠痈者,脓成则死,如果不救治及时,也是会危及生命的。
不过您放心,只要来到俺们一笑堂,保证给您药到病除喽!”
张德福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喜来乐翻了他一眼,指责道:“德福啊德福,我看你是癞蛤蟆找青蛙--不但长的丑,你还玩的花,什么阑尾发炎,西科手术,这些乌烟瘴气的歪门邪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改天让我发现了,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喜郎中莫生气!”
盛宣怀劝慰起来,“德福兄弟才思敏捷、伶牙俐齿,懂的多、会的杂,我非常的喜爱。
盛某今年也西十有六了,如果兄弟不嫌弃,我愿意与德福兄弟结拜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轰隆隆!
…张德福的头顶仿佛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清第一首富盛宣怀,资产高达1300万两白银!
其中有洋务运动中的很多实业投资,包括创办轮船招商局、中国通商银行、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等企业,商铺门面、房产别院,金银珠宝、翡翠玛瑙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的世界巨富、商业大佬,实打实的财神爷,竟然要与自己结拜为兄弟?
Oh my god!
…上帝啊!
佛祖啊!
祖坟冒青烟也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在他穿越的第一天,实现了!
“哈哈哈…”张德福竟然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可是转眼便摇了摇头,“俺就是药铺里跑堂的小小学徒,从小就无父无母,幸亏有师父收养长大。
地位卑微、庸庸碌碌,可不敢高攀于您,给您抹黑出丑,罪过罪过!”
喜来乐也在旁边说道:“我们爷们就是坐轿闷得慌,骑马嫌摇晃--有福不会享!
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油,捧着金盆子要饭,没有享福的命!
大老爷,您就饶了徒儿吧。”
“哪里哪里!”
盛宣怀头摇如鼓,“我盛某人结交朋友,可从来不问出身高低、官宦几品?
我更注重的是人品。
德福兄弟与我情投意合,又救了我的性命,这个结拜兄弟的头我是磕定了…”正所谓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
喜来乐苦笑着:“我这鸡窝里头也飞出了金凤凰喽!
万万没想到,德福初来乍到,刚到京城,就结交了贵人,想必日后定会: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首上九万里!”
“师父这是哪里话?
…”张德福瞪眼如牛,“俺张德福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笑堂就是我安身立命的根!”
“胡总管!
…”“小的在,老爷您说!
…”“喜郎中师徒救了我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拿十万两银票出来,聊表我的心意!”
盛宣怀大手一挥。
胡总管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沓崭新的油墨银票,清点出十张,恭敬的递向喜来乐。
“不,不,不!
…”喜来乐厉声拒绝。
“嫌少?
…再加十万两!”
盛宣怀跟进。
“盛大人误会了…”喜来乐吓得满头大汗,“古话说得好:君子不授嗟来之食!
我们一笑堂从沧州到京城,从来没有收取过半两违心的药钱,这是我们的原则和底线!”
喜来乐竟然哆嗦了起来。
盛宣怀大为震撼和感动:“医者仁心,难得喜郎中有这样的修为和操守,我是不会侮辱你人格的,那你就算算我的医药费是多少?
…”“德福,盛大人的医药费是多少来着?”
“回师父的话,总共十五两白银!”
胡总管则恭恭敬敬的到前堂付了账。
“这么着吧…”盛宣怀灵机一动:“你们有你们的原则,我有我的情分。
一笑堂的开业及装修费用,全部由胡总管负责操办。
另外据我所知,你们的家眷还都在沧州老家,我会派人安全的把她们都接过来,以后一笑堂的大名,将在这京城之中,声名远扬、广播西海!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喜来乐早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在贵府,在药王爷的神像面前,我和德福兄弟结拜为兄弟,来来来…”盛宣怀牵着张德福的手,恭敬的来到角落药王爷的神位跟前,焚香三炷、鞠躬磕头:“兄盛宣怀!
…”“弟张德福!
…”“今日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违背誓言,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此心昭昭,天地可鉴!
…”“大哥!
…”“二弟!
…”两人彼此深情的注视着对方。
“大哥,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张德福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可千万管教好子子孙孙,千万别让他们赌博打牌,不然你家上海滩的一条街都要输出去…!”
“什么?
…”盛宣怀一头雾水。
张德福自知说漏了嘴,急忙捂住了嘴巴,故作高深的谶语一首:子女多纨绔,家仆有名媛。
败者五六七,成者一二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