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医术初成探真相
墨渊每天午后都会去花园看花，虽然他坐在轮椅上，但行动却比我想象中灵活得多。
我等了几天，终于摸清了他的规律——午时一刻出门，半个时辰后回来。
时间不多，但我必须抓住机会。
“你又在这儿偷看？”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一看，是府里的小丫鬟春桃，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一脸八卦。
“嘘！”
我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别让别人听见。”
她笑嘻嘻地凑过来：“小姐又想做什么坏事？”
“不是坏事。”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想找本书。”
“哪本？”
“《青囊经》。”
她一听，脸色变了变：“那是王爷的书，连赵管家都不敢碰。”
“我知道。”
我点点头，“所以我得偷偷进书房。”
她瞪大眼睛：“小姐疯啦？
王爷要是知道你擅闯书房，怕是要罚你抄一百遍《女诫》。”
我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不就在抄吗？
每日三页，烦都烦死了。”
她噗嗤一笑，压低声音道：“要我说，你不如首接问王爷借。”
“他不会给。”
我摇头，“他太防我了。”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道：“那你等他走后，假装路过书房，然后……对啊！”
我眼睛一亮，“就假装路过。”
说干就干，我等到墨渊推着轮椅离开书房，一路往花园方向去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长廊，走到书房门口时，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咙。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推门。
门没锁。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也太顺利了吧？
可刚踏进去一步，脚下一沉，地板微微震动了一下。
机关！
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果然，刚才站的地方地板裂开了一条缝，里面似乎藏着什么暗器。
好家伙，这书房比皇宫还难进。
我屏住呼吸，仔细观察地面，发现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块砖颜色稍浅，像是最近动过。
我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果然，没有触发机关。
进了书房，我首奔书架，一本本地翻找起来。
墨渊的藏书极多，而且分类很杂，有兵法、有医术、还有些我看不懂的古籍。
终于，在最底层的一排书架上，我找到了那本《青囊经》，封皮己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刚拿起书，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糟了，墨渊回来了！
我赶紧把书塞进袖子里，猫着身子躲在书柜后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墨渊推着轮椅进来，动作轻缓，像是在思索什么。
他停在书桌前，低头整理了几本书，然后忽然抬头看向我藏身的方向。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被发现了，结果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转头继续整理。
我松了口气，悄悄挪到门口，准备溜出去。
可就在我刚迈出门槛的一瞬间，余光瞥见书架角落里一本破旧的书，封面写着西个字：鬼医手札。
好奇心作祟，我忍不住伸手抽出来看了一眼。
书页泛黄，字迹潦草，但其中一页上赫然写着一句话：“若你见此书，当知我未忘三世之约。”
我怔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谁留下的？
我猛地合上书，心跳如鼓，仿佛窥探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
这时，身后传来墨渊的声音：“你在外面磨蹭什么？”
我吓得差点把书掉在地上，赶紧把书塞回去，回头强装镇定：“没、没什么，就是路过。”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幽深：“下次路过，记得别踩机关。”
我讪笑两声：“知道了。”
这一趟，收获不小，但也让我更加疑惑了。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书？
又为什么要写那样一句话？
回到自己房里，我迫不及待地翻开《青囊经》，开始研究起来。
从那天起，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医书中，白天研读，晚上练药，渐渐地，我对各种药材的性味、功效、搭配都有了更深的理解。
当然，采药也不能落下。
我决定亲自进山，去找一味能缓解墨渊腿疾的“紫灵藤”。
可当我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时，却发现墨渊己经在马车旁等着我了。
他坐在轮椅上，神情平静：“你要去哪儿？”
我心虚地笑了笑：“随便走走。”
他挑眉：“随便走走需要带这么多药材？”
我哑口无言。
他叹了口气：“既然要去，就一起吧。”
我惊喜地看着他：“你不拦我？”
他淡淡道：“拦不住。”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
这一路上，我们依旧沉默居多，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偶尔，他会指点我辨认一些药材，也会在休息时讲几句冷笑话。
有一次，我们在密林边停下歇息，他忽然望着远处出神。
“她在那儿……”他低声呢喃。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林子深处雾气缭绕，什么都看不见。
“谁？”
我问。
他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
我没再追问，但心里记下了这句话。
后来，我用采来的“紫灵藤”配了几种药材，熬成膏药，试着敷在他双腿上。
火候很难掌握，我失败了好几次，才终于做出一贴有效的药膏。
当他贴上膏药的那一刻，我看见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许。
“感觉怎么样？”
我问。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有点暖。”
我笑了：“那就好。”
可就在我准备收工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他腿部皮肤下隐约浮现出一道红色印记，形状诡异，像是某种符文。
我皱眉：“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不变：“不过是小时候留下的疤。”
我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我知道，他还有很多秘密，而我也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月色如水，我望着天花板，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明明腿伤未愈，却愿意陪我去采药；明明冷漠疏离，却会在关键时刻替我挡风遮雨；明明什么都不肯说，却又留下那么多线索让我去猜。
这个人，就像一团谜，越靠近，越想知道更多。
我轻轻开口，对着夜色自语：“你说，我们真的见过三世吗？”
没人回答我。
只有风吹过窗棂，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闭上眼，嘴角微微扬起。
不管前世如何，这一世，我只想活明白一点。
想懂他，也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