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朝年末武测,曾经的天骄萧辰被判定“血脉枯竭,终生废人”。
族兄萧烈当众踩碎他的手指:“废物,也配碰我萧家祭器?”萧辰口吐鲜血,
沉默拾起染血的龙形玉佩。三月后,皇族秘境试炼,凶兽暴动,萧烈命悬一线。
千钧一发之际,地动山摇,一道身影踏碎山岩而至。萧辰掌心玉佩绽放万丈金光,
化作龙鳞巨盾。他俯视惊恐的萧烈:“现在,谁才是废物?”朔风如刀,
卷起演武场上经年不散的肃杀之气,割在脸上生疼。大燕王朝,镇北侯府,年末武测,
历来是决定年轻一代地位荣辱的修罗场。高台之上,侯府长老、供奉肃然而坐,目光如鹰隼,
俯瞰着下方黑压压的年轻子弟。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压抑。萧辰站在队伍的最边缘,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袍,
在周遭锦缎华服的映衬下,寒酸得刺眼。他身形依旧挺拔,如孤崖劲松,
只是脸色带着久病般的苍白,眼窝微陷,唯有那双眸子,沉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住。三年前,他还是整个北境最耀眼的星辰,侯府嫡脉世子,
十岁引气入体,十三岁凝脉有成,被视为振兴萧家、甚至有望冲击大燕顶级天才之列的希望。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走火入魔”,彻底摧毁了一切。经脉寸寸断裂,
苦修十数载的真气一朝散尽,更被族内大长老以秘法判定——“血脉本源枯竭,终生废人,
武道无望”!世子之位被褫夺,荣光尽褪,他从云端狠狠跌落泥泞,成了整个侯府,
乃至整个北境最大的笑话。若非父亲萧战,
那位依旧顶着镇北侯名头、却因旧伤缠绵病榻的顶梁柱力排众议,
他恐怕连这侯府一角都难以容身。“下一个,萧辰!”执事长老冰冷的声音如同丧钟敲响,
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瞬间将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那目光里有幸灾乐祸,有漠然无视,
更多的则是赤/裸裸的嘲讽与轻蔑。“哈,轮到这废物了?有什么好测的,浪费灵石!
”“就是,三年了,连引气都做不到,丢尽我萧家的脸!”“听说他那点可怜的月例,
连买最低等的淬体药散都不够,啧啧……”窃窃私语如同毒蛇的嘶鸣,钻进萧辰的耳朵。
他恍若未闻,一步步走向演武场中央那块巨大的“测脉石”。巨石漆黑,布满玄奥纹路,
是检测武者血脉潜力与真气修为的根本。深吸一口气,萧辰将掌心按在冰冷的石面上,
调动着体内那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丝气感。
嗡——测脉石发出一阵极其微弱、如同垂死挣扎般的灰光,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熄灭。
纹路暗淡,再无半点反应。死寂。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刺耳的哄堂大笑!“哈哈哈!
灰光!连最低等的赤色光芒都激不出来!废物中的废物!”“血脉枯竭?我看是死绝了吧!
跟块朽木有什么区别?”“滚下去吧!别杵在那儿碍眼了!”执事长老面无表情,
声音洪亮地宣布结果,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萧辰,血脉沉寂,气感全无,
判定:武道废人,终生无望!评级:末等!”宣判落下,耻辱钉死。萧辰缓缓收回手,
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
却压不住心头那翻江倒海的屈辱。他沉默地转身,准备退下。“慢着!
”一个洪亮傲慢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着华贵紫金武袍的青年排众而出。他面容英俊,
眉宇间却尽是飞扬跋扈的戾气,正是如今侯府炙手可热的天才,大长老萧厉的嫡孙,
取代了萧辰世子之位的——萧烈!萧烈龙行虎步,径直走到萧辰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枚古朴的青铜令牌,
那是侯府嫡系子弟才有资格在年祭时触碰的“引灵令”,用以沟通先祖之力,引动祭坛灵光。
“废物,”萧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就凭你这身贱骨头,也配碰我萧家神圣的祭器?看着都脏了祖宗的眼!”话音未落,
他猛地抬起脚,穿着坚硬兽皮靴的脚底,带着呼啸的风声,
狠狠朝着萧辰刚刚收回、还未来得及完全放下、按过测脉石的手掌踩去!“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伴随着萧辰压抑不住的闷哼,骤然炸开!剧痛瞬间从右手传来,
几根手指以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
冷汗瞬间浸透了萧辰单薄的旧袍。“啊!”周围响起几声女子的惊呼,
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抽气和幸灾乐祸的低笑。萧烈非但没有挪开脚,
反而用靴底狠狠碾了碾萧辰已经变形的手指,脸上带着施虐的快意:“记住了,废物!
我萧家的荣耀,不是你这种垃圾可以玷污的!祭器?你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滚回你的狗窝去舔伤口吧!”羞辱如同最烈的毒药,灌入萧辰的四肢百骸。他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萧烈那张得意忘形的脸,眼中压抑的火山终于爆发出一丝骇人的猩红!
一股腥甜直冲喉头!“噗——”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压抑不住,狂喷而出!
鲜红的血点溅在萧烈华贵的靴面上,也溅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更溅在萧辰自己胸前那枚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损的暗青色龙形玉佩上!
血珠顺着古朴的龙纹沁入,玉佩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极淡的幽光,转瞬即逝。
演武场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萧烈嚣张的大笑和萧辰粗重压抑的喘息。
萧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剧痛,而是那几乎要焚尽理智的滔天怒火与屈辱!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丝,硬生生将第二口血咽了回去。他不再看萧烈,
更不看周围那些冷漠或嘲讽的目光。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弯下腰,用那只完好的左手,
颤抖着,一点点地,将地上那枚沾染了自己鲜血的龙形玉佩捡了起来。玉佩入手冰凉,
那股冰凉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瞬间压下了他心头翻腾的杀意和暴怒,
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冰原。他紧紧攥着玉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任由右手的剧痛和口中的血腥味弥漫。然后,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他挺直了那被命运压弯却从未折断的脊梁,一步一步,沉默地、孤绝地,
离开了这片带给他无尽耻辱的演武场。背影萧索,却仿佛蕴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身后,
是萧烈更加猖狂的笑声和刺耳的议论。“呸!烂泥扶不上墙!”“烈哥威武!
对这种废物就该这样!”“看他那样子,怕不是回去就要上吊了吧?
哈哈哈……”---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大燕王朝十年一度的“皇狩”盛典,
终于在帝都西郊的“万兽山”皇家猎场拉开帷幕。旌旗猎猎,甲胄森然,
皇族贵胄、世家门阀的精英子弟云集于此,空气中弥漫着兴奋、紧张与淡淡的血腥气。
这不仅是狩猎,更是年轻一代展现实力、博取前程、甚至争夺皇族青睐的绝佳舞台!
万兽山深处,古木参天,藤蔓虬结,光线被茂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显得幽暗而危险。
空气中飘荡着腐叶、泥土和某种大型野兽特有的腥臊气息。
一支由镇北侯府年轻精英组成的队伍,正小心翼翼地在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谷中穿行。
为首的正是意气风发的萧烈。他一身亮银色灵甲,手持一柄镶嵌着火系晶石的阔刃长剑,
气宇轩昂,俨然是队伍的核心。队伍中,萧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几乎都在,
唯独不见萧辰的身影。在所有人眼中,那个废物,连踏入这片猎场的资格都没有。“烈哥,
这次皇狩头名非你莫属!”一个跟班谄媚地笑道,“听说陛下龙颜大悦,
头名赏赐可是‘破境丹’和一部玄阶上品功法!烈哥若是得了,突破凝脉后期指日可待!
”萧烈志得意满地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周围幽暗的丛林,带着一丝贪婪:“头名自然要争。
不过,这万兽山的‘大家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它们的妖核和内丹,价值连城!
”他口中的“大家伙”,
指的是这片区域传闻中那头即将突破三阶、拥有稀薄龙血的妖兽——铁甲龙蜥!
其妖核蕴含一丝龙气,对武者淬炼体魄、冲击瓶颈有奇效。“烈哥英明!若能猎杀那龙蜥,
您必能一鸣惊人,名动帝都!”众人纷纷附和。就在这时,
前方探路的斥候连滚爬爬地冲了回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烈…烈少爷!
不…不好了!铁甲龙蜥!是那头**阶的铁甲龙蜥!它…它发狂了!正朝这边冲来!
后面…后面还跟着一群二阶的钢鬃暴熊!我们被…被包围了!”“什么?!
”萧烈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瞳孔骤缩!仿佛是为了印证斥候的话,
大地猛地传来沉闷而恐怖的震动!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越来越近!紧接着,
一声狂暴到撕裂耳膜的咆哮从山谷深处炸响!那声音充满了暴戾与毁灭的气息,
震得树叶簌簌落下!轰隆隆!伴随着树木摧折的巨响,一头庞然大物撞开层层阻碍,
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那巨兽形似巨蜥,身长近三丈,覆盖着钢铁般的漆黑鳞甲,
关节处长着狰狞的骨刺,粗壮的尾巴甩动间,轻易将合抱粗的古树拦腰扫断!
它双目赤红如血,口中喷吐着灼热腥臭的白气,赫然正是那头即将突破三阶的铁甲龙蜥!
而在它身后,烟尘滚滚,
七八头体型稍小、但同样凶悍无比、獠牙外露、浑身钢针般鬃毛的钢鬃暴熊,
也发出嗜血的咆哮,红着眼冲了过来!恐怖的妖气如同实质的海啸,瞬间将萧烈一行人淹没!
“结阵!快结阵防御!”萧烈吓得魂飞魄散,嘶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什么头名,
什么妖核,此刻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带来的这些人,最强的不过凝脉中期他自己,
大部分是引气后期甚至中期,面对一头即将三阶的龙蜥和一群二阶暴熊,
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血食!队伍瞬间炸锅!
惊恐的尖叫、绝望的哭喊、兵刃碰撞的杂乱声响成一片!
所谓的防御阵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轰!
铁甲龙蜥巨大的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拍下!
一个试图举盾抵挡的萧家子弟连人带盾被拍成了肉泥!鲜血和内脏四溅!吼!
一头钢鬃暴熊猛地扑入人群,锋利的熊爪挥过,带起一片残肢断臂!
惨叫声凄厉得如同地狱回响!萧烈被两个忠心的护卫死死护在身后,
挥舞着阔剑勉强格挡开一头暴熊的扑击,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他脸上再无半分倨傲,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不!
我不想死!救我!谁来救救我!”一个萧家子弟被暴熊咬住大腿,拖向兽群,
发出凄厉的哀嚎。“烈哥!快想办法啊!”身边的人哭喊着。萧烈肝胆俱裂,
他哪里有什么办法?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他那点引以为傲的实力简直可笑!
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被撕碎,被吞噬,浓郁的血腥味***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完了!彻底完了!什么世子之位,什么锦绣前程,都要葬送在这该死的畜牲口中了!
就在萧烈万念俱灰,一头暴熊腥臭的巨口已然朝着他头颅噬咬而下,
他甚至能看清那喉咙深处蠕动的血肉和森白獠牙上的碎肉!千钧一发之际——“轰隆!!!
”一声比龙蜥咆哮更加震撼、更加狂暴的巨响,猛地从山谷一侧的崖壁上炸开!
仿佛天雷落地,又似山神震怒!碎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烟尘冲天而起!一道身影,
裹挟着无匹的狂暴气劲,如同陨星坠地,又似神魔降世,悍然踏碎了数十丈高的坚硬岩壁,
轰然降临在混乱血腥的战场中央!大地在他脚下龟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数丈!
狂暴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竟将几头冲得最近的钢鬃暴熊硬生生掀飞出去!烟尘稍散,
露出那道身影。一身洗得发白、沾染着风尘与点点暗红血渍的旧布袍,身形依旧有些单薄,
脸色甚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但,当他抬起头,那双曾经沉静如古井的眼眸,
此刻却燃烧着焚尽八荒的炽烈金焰!一股仿佛来自洪荒远古的恐怖威压,如同苏醒的巨龙,
轰然降临,笼罩整个山谷!铁甲龙蜥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赤红的兽瞳中竟闪过一丝本能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惊惧!
那些狂暴的钢鬃暴熊更是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呜咽着伏低了身体,瑟瑟发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
目光死死锁定在那道从天而降的身影上!萧烈更是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
他死死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他刻骨鄙夷、肆意羞辱的脸!“萧…萧辰?!!
”他失声尖叫,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荒谬感!怎么可能?!这个废物!
这个他亲手踩断手指的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气势?!
萧辰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瞬间穿透弥漫的烟尘与血雾,
精准地钉在萧烈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杀意,
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冰冷到极致的漠然。“吼——!”被萧辰气势短暂震慑的铁甲龙蜥,
源自凶兽的暴戾终究压过了那丝恐惧。它发出一声更加暴怒的咆哮,
庞大的身躯猛地人立而起,布满倒刺的巨尾如同攻城巨锤,撕裂空气,
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朝着场中唯一还敢“挑衅”它威严的人类——萧辰,狠狠砸落!
巨尾未至,狂暴的罡风已将地面犁开深深的沟壑!“小心!”有人下意识惊呼,
尽管他们根本不明白萧辰为何会出现在此,更不认为他能抵挡这恐怖一击。
萧烈眼中则瞬间爆发出狂喜和恶毒的光芒!死吧!这废物一定是被吓傻了!
正好被龙蜥砸成肉酱!面对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击,萧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缓缓抬起了左手,手中紧握的,正是那枚染过他鲜血、此刻正微微发热的暗青色龙形玉佩!
就在那布满骨刺的恐怖巨尾即将将他渺小的身影彻底吞噬的刹那——“嗡——!!!
”一声清越激昂、仿佛自九天之上传来的龙吟,陡然从玉佩中爆发!响彻云霄,
盖过了万兽嘶吼!玉佩之上,那古朴的龙纹骤然亮起!
刺目欲盲的金色光芒如同压抑了万载的火山,轰然喷薄!光芒瞬间暴涨,凝实!
化作一面巨大无比、厚重如山岳的金色巨盾!盾面之上,清晰的龙鳞纹路层层叠叠,
散发着古老、威严、坚不可摧的洪荒气息!一条金色的神龙虚影在盾面之上昂首咆哮,
龙威浩荡!轰——!!!铁甲龙蜥那足以轰塌山壁的巨尾,带着万钧之力,
狠狠砸在了那面突兀出现的金色龙鳞巨盾之上!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呈环形疯狂扩散,将周围的地皮都掀飞一层!狂暴的能量乱流四处肆虐!
然而,那面看似由光芒凝成的巨盾,纹丝不动!稳如磐石!盾面上的龙影咆哮,金光流转,
将所有的毁灭力量尽数吸收、湮灭!反观那铁甲龙蜥,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哀嚎!
它那足以硬抗灵兵劈砍的钢铁巨尾,在与龙鳞盾接触的瞬间,竟如同砸在了神金之上!
覆盖尾部的坚硬鳞片寸寸崩裂,血肉模糊,几根粗大的骨刺更是直接折断!
巨大的反震之力让它庞大的身躯都踉跄着倒退数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坑洞!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再次笼罩了血腥的山谷!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面横亘在恐怖龙蜥与渺小身影之间、散发着煌煌龙威的金色巨盾!看着盾后,
那个在狂暴能量乱流中衣袍猎猎、却稳如青松的身影!萧烈脸上的狂喜彻底僵死,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恐和荒谬!他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嘴巴大张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这……这怎么可能?!那是什么?!那废物手里的玉佩……是什么东西?!
萧辰缓缓放下手臂,那面震撼人心的金色龙鳞巨盾也随之化作点点金芒,
重新没入他掌心的龙形玉佩之中。玉佩的光芒微微黯淡,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余韵。
他踏前一步,踩在龟裂的大地上,发出清晰的脚步声。目光,
越过那头因剧痛和恐惧而低吼后退的铁甲龙蜥,
再次落在了脸色惨白如鬼、浑身抖若筛糠的萧烈身上。那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
俯视着尘埃里的蛆虫。冰冷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山谷中滚滚回荡,
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幸存者、尤其是萧烈的耳中:“现在,谁才是废物?
”---万兽山深处的血腥风暴,如同长了翅膀,裹挟着令人窒息的震撼,
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帝都!“镇北侯府那个废世子萧辰,绝境逆袭,身怀异宝,
疑似真龙血脉觉醒,一掌金光巨盾硬撼三阶龙蜥!”“萧烈?哈!吓尿裤子了!
要不是萧辰出手,他早被妖兽啃得骨头渣都不剩!”“听说那玉佩龙威浩荡,
绝对是稀世重宝!侯府当年怕是看走了眼!”“真龙血脉啊!大燕立国以来,除了开国太祖,
还有谁?这下镇北侯府要翻天了!”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曾经被踩入尘埃的“废物”之名,
被“真龙血脉”、“神秘重宝”、“深藏不露”等字眼彻底取代,
每一次议论都伴随着对萧烈当日在山谷中丑态的鄙夷嘲笑。镇北侯府,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
大长老萧厉的书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冰冷的杀意。萧厉面沉如水,
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面前,跪着脸色灰败、眼神躲闪的萧烈。“废物!
连一个‘血脉枯竭’的废物都收拾不了,还让他得了如此天大的机缘!
更将侯府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萧厉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刺骨。萧烈浑身一颤,
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爷爷!那玉佩!一定是那玉佩有古怪!
萧辰那个废物,他怎么可能觉醒真龙血脉?!一定是那件异宝的力量!只要拿到玉佩,
那力量就是我的!萧家的一切,都该是我的!”萧厉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
贪婪与杀意交织:“真龙血脉……未必是假。但无论如何,那玉佩……必须到手!
还有萧辰……此子心性隐忍至此,一朝得势,必成心腹大患!绝不能留!”他踱步到窗边,
望着帝都皇宫的方向,声音低沉而狠绝:“皇狩惊变,陛下必有重赏。萧辰一步登天,
必会动摇烈儿你的世子之位,甚至威胁到老夫在侯府的根基!必须在他真正得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