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私盐案
三天之内查不出私盐的源头，你就给我脱了这身飞鱼服！”
震耳欲聋的咆哮在林羽耳边炸响，唾沫星子几乎喷了他一脸。
该死的，这私盐案就像一坨滚烫的烂山芋，谁碰谁倒霉。
林羽，一个空有抱负，想在锦衣卫混出个人样的小卒，此刻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周围同僚幸灾乐祸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窃窃私语像蚊子嗡嗡嗡地吵得他心烦意乱。
他攥紧了拳头，三天，必须得破了这案子！
“二虎，走，去城西的孙记盐铺。”
林羽咬着牙，飞鱼服下摆在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孙记盐铺，掌柜孙富贵正准备打烊，一看到林羽和赵二虎这两个煞星，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哆嗦着手就要关门。
“哎！
别关门！”
赵二虎眼疾手快，一把抵住了门板。
“官爷，小的这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啊……”孙富贵哭丧着脸，肥肉乱颤。
林羽上前一步，尽量放缓语气：“孙掌柜，我们是来调查私盐案的，需要你配合一下。”
孙富贵心中叫苦，这私盐的事可不能沾，忙不迭地想拒绝。
“官爷，小的就是一个卖盐的，哪里知道什么私盐啊……”林羽看着孙富贵这副怂样，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老小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他眼神一凛，“孙掌柜，你想清楚了，锦衣卫办案，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富贵一听这话，腿都软了，按照以往惯例……锦衣卫亮出身份，证人就该乖乖配合，可孙掌柜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肯开口。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官爷饶命啊！”
他哭天抢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赵二虎撸起袖子，一副要动粗的样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羽却拦住了他，淡淡地说：“孙掌柜，我知道你害怕，但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林羽内心独白：“这孙富贵只是个小角色，他如此害怕必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若此时对他用强，他可能会胡乱编造口供或者宁死不说，只有让他感受到我们是在保护他，他才可能吐露实情。
我林羽虽然只是个小卒，但我要让这些人知道，锦衣卫也有公正办案的人。”
周围的锦衣卫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羽，这软蛋掌柜的明显是知道内情，这时候不来硬的，难道还跟他唠嗑？
林羽没理会众人的目光，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盐铺的地面。
铺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味，混合着孙富贵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令人作呕。
突然，林羽蹲在地上，眼神专注地盯着那些印记，周围的人都一脸茫然，赵二虎忍不住问道：“林羽，你看这些脚印和印记有啥用啊？”
林羽却没有回答，他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一辆装满私盐的马车在深夜缓缓驶向某个地方，车轮在地上留下了独特的车辙，而马车上的人不小心在盐铺门口留下了带有梅花图案的脚印。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大声说道：“我知道私盐的源头在哪里了！”
此时，周围的人都被他的突然举动惊到，林羽则自信地指着那些印记，开始解释他的推理。
他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二虎，我们走。”
他拍了拍赵二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孙富贵看着林羽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正想着，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哟，这不是林羽林大人嘛，怎么，查案查到孙掌柜这儿来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语气阴阳怪气，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王师爷摇着折扇，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堵住了盐铺门口。
林羽瞥了他一眼，这老狐狸果然沉不住气了。
“王师爷，公务在身，还请让路。”
王师爷冷笑一声，“公务？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我劝你啊，有些事不该管就别管，小心惹祸上身。”
他身后的壮汉也跟着发出几声怪笑，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林羽当王师爷带着威胁说“林羽，你不过是个小小锦衣卫，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蛋，别给自己找麻烦！”
时，林羽先是轻蔑地一笑，然后缓缓说道：“王师爷，你以为我林羽是吓大的？
我今天既然敢来查这私盐案，就没怕过什么。
你身后那两个壮汉，在我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
我且问你，你如此阻拦我办案，是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你本身就与这私盐案有染？
若是前者，你现在让开还来得及，若是后者，哼，锦衣卫的大牢可正等着你呢！”
林羽说完，身上的飞鱼服随风而动，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王师爷被林羽这一番话震住，心中有些发虚，他身后的两个壮汉也被林羽的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此时林羽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王师爷这才像见了鬼一样，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林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王师爷如此大胆阻拦的背后原因。
梅花印记，马车车辙……结合孙掌柜的反应，他心中己经有了答案。
城郊的废弃码头，那里地处偏僻，易于藏匿，而且靠近水路，方便运输。
没错，私盐的窝点一定就在那里！
“二虎，走，去城郊码头！”
林羽翻身上马，赵二虎紧随其后。
夜色渐深，寒风呼啸，两人策马奔腾，朝着城郊码头疾驰而去。
离码头越来越近，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传来，像是……大批人在聚集，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林羽和赵二虎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