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巡灯录

九幽巡灯录

作者: 稚菀淮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小说《九幽巡灯录由网络作家“稚菀淮”所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知夏陆青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在这个世界幽冥裂隙悄然扩所到之处危机四一支由陆青简、剪砚秋、陶知夏和石承宇组成的伙伴团临危受踏上了漫长的填缝之他们从嘉峪关出穿越无定河、江南水乡、西南边陲、塞北草原等百个地每个地方都有独特的幽冥传说与非遗符幽冥裂隙分微隙、中隙、大层级递危机也随之升伙伴团成员们各怀绝陆青简的“记忆瞳”、剪砚秋的剪纸、陶知夏的青瓷、石承宇的石他们在相互协作中实现“双向救赎”,逐渐揭开引导人隐藏的身份与目在修补裂隙的间他们还会遇到各种“幽冥小麻烦”,通过这些小事传递“疏而非堵”的哲在宏大危机下感受微小温书写着一部关于告别与重逢、遗忘与铭记的千章史

2025-07-13 20:06:48
一沙堆里的“哭脸”嘉峪关断墙的阴影刚漫过陆青简的靴底,他左手的活灯就泛起了铁锈色。

这盏灯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灯芯是截发黑的指骨,灯油总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此刻灯苗突然往西北倾斜,照亮沙堆里埋着的半截木头——是张傩面,吞口獠牙断了半颗,眼眶里嵌的琉璃珠蒙着层血痂,像两滴凝固的泪。

“别动它。”

剪砚秋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时,陆青简的指尖己经触到了傩面的裂痕。

女孩背着个竹编背篓,里面插满剪纸刀,最显眼的是柄月牙形银剪,剪尖还沾着金箔碎屑。

她几步窜到沙堆前,银剪“咔嗒”一声卡在傩面的木纹里,“这是‘吞煞傩’,碰了会被缠上——我爷爷的《傩戏考》里画过,你看这眉骨上的刻痕,是用活人血混朱砂画的。”

陆青简缩回手,活灯的铁锈色更浓了。

他左眼的“记忆瞳”(天生能看见幽冥残留的记忆碎片)里,傩面的琉璃珠突然映出画面:十几个戴同款傩面的人举着火把,正把哭嚎的孩子往城墙下的地窖里推,其中一个傩面的獠牙断口,和手里这张分毫不差。

“他们在救孩子。”

他低声说,指腹蹭过傩面的断牙,“你看这牙茬,是故意敲断的——怕划伤孩子。”

剪砚秋的银剪顿了顿。

她从背篓里抽出张黄裱纸,往傩面上一铺,再用银剪尖轻轻一划,纸上竟渗出暗红色的纹路,慢慢连成行字:“嘉靖三十五年,屠城七日,傩面者守窖九人,活三。”

“活三?”

一个粗嗓门从断墙后传来,石承宇扛着柄石雕斧头钻了出来,斧刃上还沾着沙砾,“我太爷爷的石雕笔记里记过这事儿,说地窖里最后只挖出三具小孩骨头,墙上全是抓痕——住口!”

陶知夏抱着个青瓷罐从沙堆后跑出来,罐口用棉布封着,跑起来晃出“叮咚”的水声,“不许胡说!”

她把瓷罐往地上一放,揭开棉布,里面泡着块巴掌大的城砖碎块,“这是从地窖里捡的,你听——”众人凑过去,果然听见碎砖里传出细微的“呜呜”声,像孩童的哭声。

陶知夏的脸涨得通红:“我阿爸说,老物件里藏着没散的魂,这不是骨头抓的,是他们在唱歌!”

陆青简的活灯突然“噼啪”爆了个灯花。

记忆瞳里的画面变了:地窖门被撞开的瞬间,戴断牙傩面的人突然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张满是血痕的脸,对着孩子们笑了笑——那笑容里,竟有个和陶知夏瓷罐上一样的小梨涡。

二疯铁匠的“破煞斧笑个屁。”

石承宇把石雕斧头往地上一顿,震得陶知夏的瓷罐跳了跳,“我太爷爷亲手雕的‘镇窖碑’还在那边呢,上面刻着‘煞入窖,魂无归’,你那罐子装的,指不定是——是‘忘忧砂’。”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沙堆顶传来,疯铁匠蹲在半截城垛上,手里把玩着块烧红的铁块,铁水顺着指缝滴下来,在沙地上烫出个个小坑,“小姑娘的罐子泡着城砖,砖缝里掺了忘忧砂,能压煞——但压不住七天,今晚子时一到,该出来的还是会出来。”

他翻身跳下来,露出藏在破棉袄里的铁链,链节上拴着把锈迹斑斑的小斧头,斧头柄缠着圈红绳,绳结是个歪歪扭扭的“镇”字。

“认得这玩意儿不?”

他把小斧头往陆青简面前一递,“你师父欠我三坛烧刀子,说等他徒弟来嘉峪关,就用这‘破煞斧’抵债——喏,斧刃上的缺口,就是当年砍断傩面獠牙的那一下。”

陆青简的指尖刚碰到斧柄,活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记忆瞳里炸开一片血红:戴断牙傩面的人举着同样的斧头,正往自己的胳膊上砍,血顺着斧刃流进地窖的砖缝里,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他在念《傩戏咒》。”

剪砚秋突然抽出银剪,在黄裱纸上飞快地剪着,“我爷爷说,‘以血养煞,以魂镇煞’是邪术,但他念的调子不对——这是《安魂谣》的变调,他在哄煞呢。”

她把剪好的纸人往空中一抛,纸人竟自己站起来,模仿着记忆里的动作,对着沙堆鞠躬。

石承宇突然“咦”了一声,指着疯铁匠铁链上的锁:“这锁芯是石雕的‘九连环’,我太爷爷的笔记里画过,说能锁煞——但你这锁是反着扣的,等于没锁。”

疯铁匠咧嘴一笑,露出颗黑黄的牙:“傻小子,锁是给人看的,煞要‘疏’不是‘堵’。”

他突然抢过陶知夏的瓷罐,把里面的碎砖倒出来,抄起石承宇的石雕斧头就劈,“看好了,这城砖里藏着的不是哭,是‘引’——你干什么!”

陶知夏急得去抢,却被陆青简拉住了。

活灯的光落在被劈开的碎砖上,里面竟嵌着几根细小的骨头,骨头缝里缠着缕红绳,绳头拴着个极小的傩面木雕,木雕的獠牙也是断的。

“是那三个孩子里的一个。”

陆青简轻声说,记忆瞳里的画面终于完整:戴断牙傩面的人把自己的血混着朱砂,在孩子们的手腕上画了个傩面印记,“他不是在镇煞,是在给孩子们‘画护身符’。”

疯铁匠突然不笑了,用烧红的铁块去烫那缕红绳,红绳遇热卷曲起来,竟露出里面裹着的一小片纸,纸上用血写着:“第七日,残阳如血,傩面遮眼,方可出窖。”

三老织婆的“缂丝图第七日是屠城结束的日子。”

老织婆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手里拄着的缂丝拐杖在沙地上划出淡淡的金线,“但那年的第七日,残阳是黑的。”

她用拐杖尖挑起疯铁匠烫红的纸,“这纸是‘血棉纸’,遇黑阳会自燃——他们没出来,是因为纸烧了,以为时辰没到。”

陆青简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嘉峪关的煞,是‘等出来的煞’。”

他握紧活灯,灯苗突然指向断墙后的一座破庙,“在那边。”

破庙的供桌上摆着尊泥塑神像,神像的脸被人砸掉了,脖子上却缠着圈缂丝,丝线的颜色很怪,红里透着黑,像浸过血。

老织婆走过去,用拐杖尖挑开缂丝,露出神像肚子上的一个洞,洞里塞着卷泛黄的布。

“是傩戏班的戏服残片。”

剪砚秋展开布片,上面绣着半张傩面,针脚歪歪扭扭的,“这是‘锁针绣’,每针都打了死结,是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是‘煞核’。”

疯铁匠突然严肃起来,把破煞斧扔给陆青简,“当年戴断牙傩面的是戏班班主,他把煞引到自己身上,再让徒弟用戏服裹住封进神像——但徒弟手笨,锁针绣没绣完,留了个线头。”

他指的线头,正是老织婆拐杖挑着的那缕。

陶知夏的瓷罐突然自己滚到神像前,罐口的棉布“呼”地飞了,里面的忘忧砂全倒了出来,在地上围成个圈,把神像圈在中间。

“叮咚”一声,罐底掉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三颗晒干的酸枣,枣核上刻着极小的“123”。

“是那三个孩子。”

陆青简的活灯突然照亮神像的底座,上面刻着行小字:“三枣为记,七日为期。”

石承宇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太爷爷笔记里说,‘枣’通‘早’,他们本来想让孩子早点出来,但——但班主算错了日子。”

老织婆叹了口气,用缂丝拐杖在沙地上画了个太阳,“那年闰了个五月,第七日其实是第八日,等他们想起来的时候,地窖己经被煞堵死了。”

她的拐杖尖划过太阳,金线突然变成红色,“这就是为什么傩面要遮血阳——他们怕孩子们看见外面的煞,吓破了胆。”

剪砚秋突然“哇”地哭了出来,手里的银剪掉在地上,剪纸人被风吹得贴在神像上,竟与戏服残片的傩面严丝合缝。

“我爷爷说,他小时候见过个断牙的老乞丐,总在破庙里唱《安魂谣》,唱到‘傩面笑,煞不闹’就哭——那是不是班主?”

疯铁匠把烧红的铁块往沙里一插,冒出的白烟里,竟飘出段极轻的歌声,真的是《安魂谣》的调子。

“是他。”

他低声说,“他没被煞吃掉,是自己把自己锁在窖里了,说要等孩子们出来——等成了地缚灵,每年这时候就出来唱两句。”

陆青简的活灯突然变得滚烫,记忆瞳里最后闪过的画面,是班主在窖门上刻的最后一个字:“等”。

西子时的“傩面舞”夜幕降临时,石承宇在破庙周围摆了圈石雕镇物,每个镇物都是个小傩面,獠牙俱全。

“太爷爷说,‘以煞镇煞,以魂安魂’,这些石雕能引班主的灵过来。”

他擦了擦汗,突然发现每个傩面石雕的断牙处,都渗出了细密的水珠,“这是……是忘忧砂化了。”

陶知夏把青瓷罐里的水倒进一个石碗,“阿爸说,魂灵碰过的水,会记得人的温度。”

她刚说完,石碗里的水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浮出个断牙傩面的影子。

剪砚秋用银剪剪出十二个纸人,每个纸人都戴着不同的傩面,围着石碗跳舞。

“《傩戏考》里说,子时跳‘十二神傩’,能请神驱煞。”

她的手指被剪尖划破了,血滴在纸人上,纸人突然冒出淡淡的金光,“爷爷还说,血里有‘记’,能让魂认路。”

疯铁匠把破煞斧扔给陆青简:“拿着,等会儿不管看见啥,都往煞核上砍——记住,砍的时候喊‘出来玩’,班主当年就是这么哄孩子的。”

他自己则解下铁链,把石雕九连环锁在破庙的门环上,“这锁是‘活扣’,他想出来,就能出来。”

老织婆坐在供桌旁,手里的缂丝线在月光下织出张网,网上的图案是地窖的样子:“缂丝‘通经断纬’,就像阴阳两界,看着断了,其实还连着。”

她的手指飞快地穿梭,“我在织‘归途’,等会儿他出来,顺着这网走,就能找到那三个孩子的魂——他们现在应该在轮回道上,还等着爷爷呢。”

子时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时,破庙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窖口的方向裂开道缝,里面涌出股黑雾,雾里隐约有个高大的影子,手里举着柄断牙傩面。

“是班主!”

陶知夏的瓷罐突然自己跳起来,撞向黑雾,“别怕!

我们帮你找到他们了!”

黑雾里的影子顿了顿,似乎在辨认声音。

陆青简举起活灯,照着剪砚秋的纸人舞,大喊:“出来玩!”

破煞斧突然自己飞了起来,砍向神像肚子里的煞核,“咔嚓”一声,煞核裂开,里面滚出三个小小的魂灵,正是那三个孩子,手里都攥着颗酸枣。

“爷爷!”

孩子们的声音像风铃,扑向黑雾里的影子。

影子慢慢摘下傩面,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断牙处缺了个小口,笑起来刚好露出个梨涡,和陶知夏瓷罐上的一模一样。

老织婆的缂丝网突然亮起金光,网上的地窖图案变成了一条路,通向远处的月光。

“走吧,”她轻声说,“孩子们等了你三百年,该回家了。”

班主的影子牵着孩子们的手,顺着缂丝网慢慢走远,走之前,他回头对着陆青简他们笑了笑,手里的断牙傩面掉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

石承宇捡起地上的傩面木雕,发现断牙处刻着个极小的“谢”字。

陶知夏的青瓷罐里,忘忧砂全变成了晶莹的颗粒,像星星。

剪砚秋的纸人围成圈,跳起了最后的傩舞,首到晨光把它们染成金色。

疯铁匠把石雕九连环锁重新扣好,这次是正的:“他走了,锁就没用了——留着给你们当念想。”

他拍了拍陆青简的肩膀,“下一站去无定河吧,那边的‘骨灯’,比你这活灯凶多了。”

陆青简望着渐亮的天色,活灯的铁锈色褪去了些,灯芯的指骨上,竟多了个小小的傩面印记。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幽冥的裂隙还在扩大,但身边的伙伴、手里的破煞斧、老织婆的话,都让他觉得:哪怕要走一千步,只要一步一步走,总能走到天亮。

石承宇突然指着远处的沙堆:“快看!”

众人望过去,昨晚裂开的地缝里,冒出了丛小小的沙棘,结着三颗红彤彤的果子,像极了陶知夏的酸枣——那是新生的希望,在残阳照过的地方,悄悄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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