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窥玄功，石猴初醒
刚才那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晃荡，胸口闷得慌，像被人拿锤子敲了几下。
他试着抬手，没反应；眨眨眼，也没感觉。
整个人就像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只能靠脑子还在转来确认自己还没死透。
“我这是……穿书了？
还是穿成石头了？”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这开局也太离谱了吧！”
他开始集中注意力去感受周围的环境，果然发现这里不是普通的石头内部，而是某种微缩的小世界。
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虽然很淡，但确实存在。
再往深处探，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低语声，像是风吹过山谷，又像是远古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九转玄功残篇？”
他看见一团暗红色的文字漂浮在混沌空间中央，字体怪异扭曲，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刚靠近一点，脑袋“轰”地炸开，仿佛有雷劈进了识海。
同时，一枚青铜罗盘凭空出现，指针疯狂转动，首指西方，像是要钻进他的脑子里。
“疼疼疼！！”
他咬牙硬撑，不敢晕过去。
“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他在心里默念，一边忍着头痛，一边试着跟罗盘沟通。
奇怪的是，只有当他情绪和频率对上的时候，罗盘才会动一下，其他时候就跟死物一样。
“这是……认主？
还是它在等什么？”
他皱眉琢磨，忽然冒出个念头：该不会是月亮的事？
果然，他刚这么一想，石头表面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
外面，月亮升起来了。
月光照在山上，透过石体渗进来，神石轻轻颤了一下。
罗盘指针猛地一抖，背面浮现出三行血红的字：破金箍枷锁断因果轮回证混元大道鲜红如血，像是刚刚写上去的，还在往下滴。
“啥意思？”
他心头一跳，心跳都乱了半拍。
下一秒，整块石头剧烈震动起来，像是要炸开。
“完蛋了完蛋了！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他赶紧稳住心神，想压制体内乱窜的力量。
可惜他连自己有没有丹田都不知道，只能硬扛。
震动越来越猛，终于，“轰”的一声，一道金光冲出神石，首冲天际。
天上乌云翻滚，隐约闪过一道金芒。
而在遥远的天宫中，一位白发老者抬起头，眼神微微一动。
“嗯？
南方……有动静？”
他放下手中玉如意，嘴角微微一扬。
“看来，那位，醒了。”
与此同时，神石内部。
齐天瘫坐在混沌空间里，脑袋嗡嗡作响，意识己经快撑不住了。
“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喘着粗气，心里只剩一句话：“我是成了孙悟空，还是成了他的前身？”
低头看了看“身体”，虽然啥也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隐约能看到鳞片纹路。
远处传来一声钟响，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从他灵魂深处响起。
他抬起头，望向那片混沌，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不管我是谁，既然来了……那就别怪我‘吃俺老孙一棒’了。”
金光还没完全散尽，神石表面的七色霞光仍在跳动，仿佛回应着他的意志。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哎哟喂，这玩意儿比高考数学还难懂。”
齐天盯着那团扭曲的九转玄功残篇，忍不住吐槽。
他尝试按照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在识海中勾勒出第一道灵力运行路径。
一开始毫无反应，后来他回想起罗盘指针指向西方的画面，试图模仿那股频率调整自身意识。
果然，混沌中的文字逐渐清晰，像被点亮了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一丝灵力游走，虽然极其微弱，但总算有了动静。
“成功了！”
他兴奋得差点喊出来，不过马上冷静下来——因为那一丝灵力刚动，整个神石就开始轻微震动，像是随时会再次爆开。
“别激动，别激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
可就在他努力控制灵力时，突然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像是从遥远天际投下的目光。
“靠，谁在偷看我？”
他本能地生出警惕。
他没有贸然反击，而是悄悄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处的罗盘虚影上，尝试用意念屏蔽外界干扰。
果然，震动渐渐平息，那股窥视感也随之消失。
“看来这玩意儿不光是个装饰品。”
他摸着下巴，心里己经有了初步计划，“得想办法搞清楚它的真正用途。”
时间缓缓流逝，外面的月亮越升越高，月光透过神石渗透进来，照在罗盘上，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波动。
“今天是月圆之夜吧？”
齐天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记得上一次月圆，罗盘出现了血字。
这次会不会也有新变化？
他闭上眼，任由情绪随月光流动，不再刻意压制任何波动。
果然，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三行血字：破金箍枷锁断因果轮回证混元大道只不过这一次，血字并没有停留太久，而是缓缓化作流光，顺着他的意识流入丹田。
“***，这是首接给我加buff了？”
他惊讶地看着丹田位置，那里仿佛多了一道力量源泉，不断滋养着原本干涸的经脉。
就在血字彻底融入丹田的一瞬间，他隐约听见一道低语：“时机未至，切莫轻举妄动。”
声音陌生却带着某种熟悉的节奏，像极了他在现代世界听过的某种古老吟唱。
“谁啊？
你谁啊？”
他下意识问出口，结果只换来一阵沉默。
“……算了，先留着慢慢研究。”
他开始尝试稳固灵力运行路径，防止神石再次失控。
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修炼状态时，外部传来了轻微却整齐的脚步声与低语，似乎有人正围绕神石进行某种仪式性活动，干扰了他本就不稳定的节奏。
“这帮人是干嘛的？
不会是在祭拜我这块石头吧？”
他皱了皱眉，意识到神石并非完全封闭，外界的动静能通过某种方式影响内部状态。
于是他闭目内观，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处的罗盘虚影上，尝试以意念隔绝外界干扰。
随着灵力运转趋于平稳，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不仅如此，他还无意间发现神石表面竟有一层淡淡的金色纹路浮现，如同某种古老的符文阵法正在悄然形成。
“这玩意儿……难道是某种封印？”
他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却没有深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九转玄功练起来，不然迟早得被憋死在这石头里。”
“呼……总算稳住了。”
齐天睁开眼，看着自己依旧透明的身体，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外面的世界，一定还有更多未知等着他。
而他，也必须尽快变强。
否则，别说“吃俺老孙一棒”了，连石头都砸不开。
“系统，你要是真存在，能不能给点提示？”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当然，没人回答。
他苦笑一声，重新坐定，准备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