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妹妹是她的得意作品，而我不过是那作品的对照组。当妹妹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成绩时，

我正忙着盘算错题的最优数量。二十年控分不是蠢 。我，

早已将她们的结局写进试卷的最后一道题。01我的妹妹沈莉娇很聪明，是妈妈一生的骄傲。

小时候家里穷，粮食不够吃。她半夜用枕头捂死了奶奶。这下粮食够吃了。

我妈妈是个生物学博士，长得很高，很白。却嫁到了我们这个山沟。不到两年就生下了我。

但妈妈不喜欢我。我以为是妈妈嫌弃我笨。我七岁了，还是做不出她出的数学题。

妈妈会用看垃圾的目光看我，把我的作业本撕碎，塞进我嘴里。她扯着我的头发，扇我耳光，

骂我是失败品。打完后，我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奶奶会塞给我一颗糖，掐着我的脸说，

女孩都是赔钱货，好好听***话，少挨点打。我点头。

原来妈妈是因为我不是男孩才讨厌我。我努力活下来。妈妈怀孕了。奶奶摸着她的肚子，

笑得合不拢嘴，说这一胎肯定是男孩。妈妈脸上没有笑容。我凑到她跟前，冲她笑，妈妈，

肚子里的一定是男孩。妈妈脸上浮现出厌恶，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你懂什么。

她回了房，开了台灯。我知道她又在看那些我看不懂的书。自从妈妈怀孕，

饭桌上开始有肉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八个月，妈妈生了。还是个女孩。

奶奶对着我妈骂了两个多小时。妈妈躺在病床上，闭着眼不说话。我回家给她熬粥吃。

路过邻居家，听见六叔在教训新买来的老婆。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还敢跑。

我停下脚步。妈妈会不会也是买来的？她和这个山沟格格不入。因为是买来的，

所以才不喜欢我。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医生来了，妈妈和妹妹都活了下来。妹妹就是沈莉娇。

不到两岁，沈莉娇就会说话。她眼睛很大，皮肤很白。每次吃饭，奶奶都会骂妈妈。

赔钱货生那么多，也好意思上桌。我总觉得沈莉娇能听懂。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恨意。

一转眼，又过了一年。她伸手要奶奶抱。奶奶骂了几句，还是伸出了手。等奶奶完全靠近，

沈莉娇突然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朝奶奶的眼睛插去。奶奶疼得大叫。

沈莉娇在婴儿车里拍手，咯咯地笑。妈妈放下了碗筷。看沈莉娇的眼神开始变了。

02有了沈莉娇后，妈妈的重心就完全放在她身上了。她不再逼我学习。沈莉娇很聪明，

妈妈教的知识，她全部都能学会。妈妈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家里的家务活都落到了我身上。

我去鸡舍抓了一只鸡，准备晚上加菜。我把刀***鸡的肚子里。鸡疼得拼命挣扎。

我没注意到沈莉娇站在我旁边。血溅了她一身。她怔怔地抬起手臂，去闻衣服上的血迹，

眼里是兴奋的光。你在干什么？杀鸡。我能试试吗？可以。我握着她的手，

教她怎么给鸡开膛破肚。做完这一切，沈莉娇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我想让她把衣服脱下，

我帮她洗。她转身跑了。直到天黑她才回来，直接跑去厨房。吃完饭后，又过了两个小时，

我看见沈莉娇去了奶奶房间。爸爸在摇椅上睡着了。我跑到妈妈房间，握住她的手，妈妈，

快跑吧。妈妈皱起眉，甩开我的手，去找沈莉娇。沈莉娇站在奶奶的房间，戴着手套，

双手拿着枕头。床上的奶奶已经没气了。她扬起嘴角，告诉妈妈，你不是说，

今年的收成不好，粮食不够吃了吗？她转动眼珠，看着奶奶的尸体，现在够吃了。

妈妈突然笑了。她冲上前，抱住沈莉娇，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好几口。第二天，

奶奶的尸体火化了。来吊唁的人很少。我爸精神有点不正常，是个傻子，

奶奶的丧事就由我妈处理。办完丧事，为了沈莉娇能有更好的教育，我们全家搬到了市区。

租了一个老旧的房子。我和沈莉娇也转到了市区的学校上学。03沈莉娇很努力，天赋也好。

但第一次月考，她没有得第一。第一名是她同桌，她是第二名。沈莉娇阴沉地看着成绩单。

从那时起，她跟同桌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同桌家里穷，暑假要去工厂打工。

沈莉娇带他去了。出去时，同桌的手指都是完整的。回来时，他的右手断掉了两根手指。

新学期开学了，沈莉娇成了全级第一名。她看着光荣榜，对我说，没有手指了，

看他怎么答题。她的目光转向我，姐姐，成功的道路不止一条。她现在的样子很可怕。

算了，她摇摇头，凭你这个每次都考六十多分的脑子，也想不明白。

你就永远给我当陪衬就行了。她不知道，我每次做完试卷，都会估算分数，

然后故意改错几道大题，把分数控制在六十分。不多不少，刚刚好。

沈莉娇上高三的第一个月。班主任李老师的电话打到家里。妈妈急匆匆赶到学校。

班主任的丈夫要冲过来打沈莉娇。妈妈把沈莉娇护在身后。你女儿把我老婆推倒了，

她流产了，你女儿是杀人犯！男人双目通红。你说话注意点，有证据吗？妈妈很冷静。

她转头问沈莉娇，你做的？沈莉娇拼命摇头，浑身发抖，我没有。

老师是自己摔倒的……事发地没有监控，事情不了了之。回家的路上，沈莉娇很高兴。

那个女人居然要请一个月的产假，拜托，我们都要高考了，

她知道高考对一个孩子多重要吗？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请假，真是自私。

妈妈在一旁静静听着，然后凑到我耳边说，娇娇很聪明，行动能力也很强。

这就是聪明吗？我不懂。沈莉娇一直顺风顺水地活到高考结束，考了我们市的理科状元。

04状元采访那天，妈妈穿着白色的旗袍。记者问她教育心得。教育？

后天的教育哪里比得上先天的基因。妈妈看着镜头，又瞥了我一眼，

有些孩子一出生就是垃圾，是阴沟里的老鼠。我低下了头。采访结束后，

学校传来一个消息。一位姓郑的先生要资助我们学校的一名学生，承担他所有的大学费用，

并提供进入他公司的机会。郑先生是本市最有名的企业家，产业涉及生物科技和医疗。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名额会是沈莉娇的。但郑先生选择了我。

沈莉娇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可怕。回到家，沈莉娇握住我的手，姐姐，

能把名额让给我吗？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茶几的烟灰缸上。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的沈莉娇要我给她什么东西，我没有同意，她就用茶几上的烟灰缸砸破我的头。

而妈妈就用绳子勒死了我。她们把我剁碎，放进了冰箱。梦太真实了。我看着烟灰缸，

连忙点了点头。沈莉娇笑了，眼里满是轻蔑。事情全都如她所愿了。她还不满足。

她去找郑先生的前一天，点燃了家里的窗帘。大火烧了三个小时。她成了孤儿，

能被郑先生收养。我那天刚好出门，去给同学补课。我回来时，家里烧得只剩一片焦黑。

警察说，火灾是意外。他们在房子里找到了我爸，但却没有找到我妈。医院给我打电话，

让我去见爸爸最后一面。他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他是个傻子，

平时总是被我妈锁在房间里。我内心一片平静。手突然被抓住了。是爸爸。他张着嘴，

像是要说什么。我俯下身，将耳朵凑过去。他……不是在买……是在收……集……

他的手里塞给我几张一块的纸币。他说完，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他吊着一口气，

就是为了对我说这句话。收集？收集什么？我捏紧了他的手。爸爸死了，骨灰装在坛子里。

抱着骨灰坛，我接到了李老师的电话。他说郑先生听说了我们家的事，非常同情，

知道我还活着，决定也资助我。他让我也住到他家里。05命运的齿轮又回到了原点。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保镖为我打开车门。郑先生就坐在里面，他穿着西装，气质出众。

那天我在学校看见你，感觉我们之间很有缘分。他开口，特别是你脸上的红斑，

很独特。没想到你这么善良，把名额让给了妹妹。放心，你大学四年的费用，我也包了。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他指着别墅问我，漂亮吗？我点头。他笑了笑，

牵着我的手带我进去。张妈，饭菜准备好了吗？先生，都准备好了。

沈莉娇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当她看到我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讶，

紧接着泪水便迅速盈满眼眶。姐姐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要是也死了，

这世界上我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她跑下来，揽着我的肩，为我拉开椅子。

去把秦依依接出来吃饭。郑先生对旁边的女佣说。听到这个名字，沈莉娇揉了揉额角。

这是她不高兴的表现。不到两分钟，女佣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女孩出来了。她黑发棕瞳，

像一个洋娃娃。只是左臂的袖子和右腿的裤管都是空荡荡的。这是我资助的另一个孩子，

她有白化病，年幼时又遭遇车祸，很可怜。郑先生介绍道。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

秦依依淡淡地嗯了一声。旁边的沈莉娇用极低的声音骂了句，装模作样的臭***。

我埋头吃饭。郑先生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沈莉娇也没兴趣和我多待，直接上了楼。

饭桌上只剩下我和秦依依。给秦依依喂饭的女佣一直在发抖，碗掉在了地上。

女佣吓得跪在地上，不停道歉。秦依依突然转头，看向我，你来喂。她的声音很清脆。

我走上前去，拿起碗给她喂饭。一张小纸条，不着痕迹地塞进了我的手心。不用喂了，

我吃饱了。秦依依说。女佣马上站起来，推着她走了。我找了个地方，将纸条打开。

上面写着两个字。快逃！06我看过纸条，把它扔到马桶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