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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江临又失约了。

酒醉后我穿越回十年前,遇见还在做义工的穷学生江临。

他错把我认成初恋白月光,塞给我一张写着“等我”的纸条。

后来我成了他妻子,却始终活在那位白月光的阴影里。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珍藏多年的照片——照片里扎着马尾的少女在阳光下微笑。

那分明是十八岁素面朝天的我自己。

而照片背面,是十年前我亲手写下的字迹:“别等了,我不会再见你。”

冰镇的香槟杯壁凝结的水珠,一颗接一颗,缓慢地、沉重地滑落,在深色胡桃木的桌面上洇开一小圈一小圈深色的水痕。

像无声的眼泪。

水晶吊灯冷白的光线落在这昂贵的桌面上,也落在我身上,却照不进我空落落的心底。

五点钟。

六点钟。

七点钟……餐厅里精心准备的烛光、馥郁的玫瑰、还有桌上那瓶价值不菲的香槟,都随着指针的移动,一点点褪去了温度,凝固成一种奢侈又冰冷的讽刺。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刺破了这死寂的等待。

江临的名字跳跃着。

“薇薇,临时有急事,飞伦敦处理并购案。

落地联系。

抱歉,周年快乐。”

指尖冰得几乎麻木,我捏着手机,薄薄的机身硌着掌骨,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大概是惨白的。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心脏那个地方,早已被一次次相似的“临时急事”和“落地联系”磨得平滑坚硬,只剩下一种钝重的、习以为常的麻木。

五年来,我像个虔诚的朝圣者,一次次点燃希望的火苗,又一次次被现实冰冷的雨水浇灭。

“周年快乐。”

我对着屏幕上那四个字,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快乐?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和江临的婚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一场漫长的、无望的等待。

等待他归家,等待他履行承诺,等待他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我身上,而不是透过我,望向某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模糊的远方——那个他心底的白月光。

我拿起那瓶开启后只倒了一杯的香槟。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细密的气泡,却尝不出丝毫的甜,只有一股尖锐的、麻痹舌根的涩意。

一杯。

两杯。

空掉的酒瓶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