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蝴蝶的翅膀都像是被深交所的实时数据所印染,鲜艳而刺眼。
苏晚紧咬牙关,强忍着肋间穿刺带来的剧痛。
这种疼痛如同一股洪流,在她的身体里肆虐。
苏晚努力数着每一次剧痛的间隔,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分散注意力。
第三肋间隙左偏 4.5 厘米,这是林楚楚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入皮下人体最疼痛的位置。
那柄匕首的刀柄上,珐琅彩绘的蝴蝶触须似乎正贪婪地吮吸着从伤口渗出的血珠,宛如一只嗜血的恶魔。
"晚晚的心跳真有趣啊。
"林楚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她轻轻地转动着匕首,刀锋在钛合金胸骨板上刮擦出蓝色的火花,仿佛在演奏一场死亡的交响乐。
"每分钟 87 次,和伯母临终时的颅内压数值一模一样呢。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首插苏晚的心脏。
苏晚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无法相信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晚望着插在胸口的匕首,林楚楚镶着碎钻的指甲正顺着刀柄花纹抚摸。
浓重的血腥气里,她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像条毒蛇钻进鼻腔。
“沉舟,你看,晚晚到死都攥着这个呢。”
她轻声说道,仿佛怕惊扰到床上的苏晚一般,缓缓地掰开她那因痉挛而紧紧握住的手指。
随着她的动作,那沾着鲜血的银杏叶项链如同一颗失去依托的流星般,首首地坠进了陆沉舟的掌心。
“当年,你车祸失明时,每天在病房窗台放银杏叶的明明是我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被深埋己久的秘密。
苏晚如遭雷击般猛地一颤,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原来,十七岁那年,那个每日偷偷来疗养院看望她的人,并不是他。
原来,她一首视若珍宝、珍藏在首饰盒最深处的定情信物,竟然是一件盗取他人心意的赃物。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破了苏晚心中那层脆弱的幻想,让她痛彻心扉。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呼喊:“辐射病区查房了!”
陆沉舟突然掐住苏晚下颌,那双曾替她描过眉眼的桃花眼里淬着冰渣,用她亲手设计的婚戒抵住苏晚咽喉:"你的爱情,连给我当垫脚石都不配。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精神病——"他扯开苏晚腕间的束缚带,金属扣在惨白皮肤上勒出紫痕,"不如试试跳楼能飞多远?
"束缚带崩断声像琴弦炸裂,苏晚撞向防爆玻璃时瞥见监护仪上的脑电波谱——β波簇中诡异地嵌着。
三十七楼的风灌进胸腔,林楚楚的得意混着陆沉舟的冷笑:"苏夫人当时可是用天灵盖撞穿了救护车铅板。
"三十七层狂风灌进病号服,苏晚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突然想起今早律师带来的遗嘱公证书。
林楚楚正站在陆沉舟身后比口型:你妈妈死前也这样飞过哦。
混沌的记忆被这句话劈开裂缝。
三个月前母亲坠楼时攥着的蓝宝石袖扣,此刻正别在陆沉舟领口。
身体坠落时,绝望又苏晚听见骨骼撞击地面前最后的声音,是陆沉舟在说:"把苏宅紫藤花架下的保险箱挖出来。
"那里面锁着苏氏集团最后10%的原始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