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时,我故意让岳父的劳力士入镜。各位看这块表,我敲着计算器,
正好是挪用公款的三分之一。门被踹开的巨响中,弹幕突然炸了——我身后大床上,
妻子脚踝的锁链正在反光。第一章 百万观众前的算计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时,
我故意让岳父的劳力士入镜。"各位看这块表,"我敲着计算器,
声音平静得像是大学课堂上的税法教授,"正好是挪用公款的三分之一。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这不是苏氏集团老总的表吗?软饭男今天吃错药了?
等等,他背后墙上挂的是...法学PhD证书?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三年来第一次,
我没有掩饰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枚被媒体嘲笑为"卖身契"的铂金指环。
"接下来我们看2019年第四季度的出口退税记录。"我点击鼠标,
投影仪将财务报表投在身后的白墙上。数字像毒蛇般蜿蜒爬行,
每一处被篡改的痕迹都用红色标记得清清楚楚。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我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刹车声,三辆,不,至少四辆黑色轿车。比预计的来得快,
看来公司内部已经通风报信。"这部分很有意思。"我放大一张转账凭证,
手指点在收款方账户上,"这个离岸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
但实际控制人的IP地址..."故意停顿两秒,"就在本市金融中心33层。
"弹幕疯狂滚动。苏氏集团总部不就是33层?!这软饭男疯了吧?等等,
他真的是那个被全网嘲的林修?门锁传来电子音"滴滴"的解锁声,随即是"砰"的巨响。
实木门撞在墙上,震得书架上的法学典籍哗啦作响。我纹丝不动,甚至没回头。镜头里,
岳父苏世昌铁青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六个保镖黑压压地堵住走廊。他今天没打领带,
昂贵的西装前襟沾着咖啡渍——显然接到消息时正在用早餐。"关掉直播!"他咆哮道,
脖子上青筋暴起,"立刻!马上!"我慢条斯理地转动手腕,让镜头恰好能拍到闯入者,
同时确保卧室门框出现在画面边缘。弹幕已经疯了,服务器开始卡顿。
"根据《刑法》第271条,职务侵占罪最高可判十五年。"我的声音在电流中异常清晰,
"而做假账骗取出口退税,量刑标准是...""把他设备砸了!"苏世昌对保镖吼道。
两个壮汉冲过来时,我假装踉跄后退,身体故意撞开虚掩的卧室门。直播镜头剧烈晃动,
百万观众同时看到了那个画面——我的妻子苏晚晴蜷缩在欧式大床上,
纤细的脚踝拴着一条银色锁链。阳光透过纱帘照在金属表面,
锁链内侧刻着的"救救我"三个字清晰可辨。弹幕瞬间空白了三秒。然后整个互联网炸了。
第二章 镜片后的眼睛三小时前,我坐在同样的位置调试设备。卧室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我头也不回地说:"药在床头柜,水换过了。"苏晚晴没应声。
我通过显示器反光看见她赤脚走回床边,丝绸睡裙下凸出的肩胛骨像两片即将折断的翅膀。
锁链拖过地毯的闷响让我胃部抽搐——这声音听了七百多天,还是无法习惯。
"今天别让张姨进来打扫。"她突然开口,声音比上周更哑。
我调整麦克风灵敏度的手指顿了顿:"直播会吵到你。""反正..."她咳嗽两声,
"我也睡不着。"监控画面里,苏世昌的座驾正驶出别墅区。我看了眼手表:7:15,
完美。他每天这个时间准时去高尔夫俱乐部见某位银行行长,雷打不动。梳妆台抽屉深处,
那部一次性手机震动起来。我摸出手机,
短信只有一个句号——这是内线确认监控系统已经切换成循环画面的信号。"晚晴。
"我转身面对她,三年里第一次直呼其名。她明显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被单。
阳光照在她左脸的淤青上,那是三天前苏世昌得知季度审计报告出问题时留下的。
我摘下常年佩戴的黑框眼镜,换上金丝边的那副。当她看清镜片后我的眼睛时,
瞳孔骤然收缩——这双眼睛和三年前婚礼上揭露她家财务造假时一模一样,
冷静锐利得令人战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你在商学院讲座上提问关于离岸信托的税务漏洞。"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锁链哗啦作响:"你...没失忆?""差一点。"我点开加密文件夹,
"那场车祸确实让我昏迷了两周。"屏幕蓝光映着我冷笑的嘴角,"但醒来第一个看见的,
是你父亲往我输液瓶里注射镇静剂。"文件列表展开,每一个都标注着日期。
最早的那个命名为"海滨酒店712房监控备份"——那是我们"偶遇"的前一晚,
她父亲命令她接近我的录音。苏晚晴的脸色惨白如纸。"选择时间到了。"我启动直播软件,
"继续当你父亲的提线木偶,还是..."鼠标悬停在"开始直播"按钮上,
"和我一起结束这场噩梦?"楼下车库传来引擎声。提前回来的不止苏世昌,
还有他的法律顾问团。我最后检查了一遍藏在书柜后的第二机位,
这个角度能拍到保险箱里的账本原件。苏晚晴突然扑到床边,锁链绷得笔直。
她伸出颤抖的手,在我即将点击的前一秒,轻轻按住了我的手腕。"直播键是红色的,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和当年...你救我时路灯的颜色一样。
"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共同按下了那个按钮。
第三章 数据风暴直播间人数突破五十万时,第一个重磅炸弹爆炸了。
"这是苏氏集团近五年真实的出口数据。"我调出海关系统截图,与公司财报并列展示,
"差异率最高达到73%。"弹幕疯狂滚动:这够枪毙十分钟了!等等,
主播真是那个吃软饭的废物?楼上眼瞎?没看见人家PhD证书!
我余光瞥见苏晚晴在镜头外对我比手势——她父亲的车已经驶入小区。比预期快了六分钟,
看来有人慌了。"接下来是各位最爱的环节。"我点开加密文件夹,
"让我们看看这些'公关费'去了哪里。"第一张照片弹出时,弹幕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画面上某位税务局局长正从苏世昌手中接过鳄鱼皮箱,背景是高尔夫球场的更衣室。
日期显示这是在关键政策出台前一周。"这只是开胃菜。"我滑动屏幕,
更多照片瀑布般展开。每张都标注着时间地点,有些甚至附有银行流水。评论区彻底疯狂,
服务器几次濒临崩溃。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至少十个人。
苏晚晴迅速把备用手机塞到我口袋里,自己退回卧室。锁链声消失的瞬间,
主卧门被暴力踹开。"林修!"苏世昌的咆哮伴随着闪光灯炸响,
他身后跟着三个举着相机的记者——典型的危机公关手段,打算把我塑造成精神失常的疯子。
我慢悠悠地转椅面向他们,确保镜头能拍到所有人:"正好,
请苏总解释下2018年12月那笔两千万的'咨询费'。"苏世昌脸色突变。
那个日期显然触发了某些记忆。他猛地抢过记者相机砸向我的电脑,我早有预料地侧身避开,
相机重重砸在背后的白墙上。"各位现在看到的是苏氏集团董事长试图销毁证据的过程。
"我对着麦克风冷静陈述,"请注意,根据《刑事诉讼法》第52条,
暴力阻挠举报的行为...""闭嘴!"苏世昌一巴掌扇过来,
我的金丝眼镜飞出去撞在书架上。直播间里百万观众目睹了这一幕,
弹幕瞬间被"家暴""报警"刷屏。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笑了:"这一下值了。
故意伤害罪,轻伤以上三年以下。"捡起眼镜重新戴上,"顺便提醒您,卧室里还有惊喜。
"苏世昌这才注意到虚掩的卧室门。当他怒气冲冲推开门时,
直播镜头完美捕捉到了苏晚晴脚踝上的锁链,以及她脸上混合着恐惧与解脱的泪水。"爸爸,
"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自首吧。林修备份了所有账本,
包括你用我名字注册的那些公司。"整个房间陷入死寂。苏世昌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
他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古董座钟。玻璃碎裂声中,远处终于传来警笛声。我关闭了直播,
但第二个隐藏摄像头仍在工作。当警察冲进来时,
苏世昌突然扑向床头柜抽屉——那里有把枪。千钧一发之际,
苏晚晴猛地将锁链甩出去缠住他的手腕。"够了!"她哭喊着,"妈妈就是这么死的,对吗?
"这句话像按下暂停键,苏世昌僵在原地。我趁机将一个U盘塞给带队警官,
里面是所有证据的加密版本。当手铐咔嗒一声扣上时,我走到床边,
掏出钥匙解开了苏晚晴脚踝上禁锢她两年的锁链。内侧的"救救我"三个字已经磨得发亮,
那是她用发卡一点点刻出来的。"结束了。"我轻声说,手指抚过那些伤痕。
她却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还没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地下三层保险库,有他要送给某位大人物的'礼物'。"警笛声中,
我们交换了一个三年来第一个真实的微笑。第四章 破碎的镜中人警察带走苏世昌时,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在视网膜上留下灼烧般的痛感。
我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藏着一支录音笔,从三年前婚礼当天就没停止过工作。
"地下三层需要搜查令。"陈警官捏着U盘,目光在我和苏晚晴之间游移,
"你们确定要现在去?"苏晚晴已经换下睡裙,穿着我的衬衫和长裤。
过大的衣物让她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唯有脚踝上那道暗红的勒痕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真实。"每耽误一分钟,
证据被销毁的风险就增加一分。"我递过平板电脑,
屏幕上实时显示着苏氏集团大楼的监控画面。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匆忙进出电梯,
手里提着黑色公文箱。陈警官眉头一跳,立刻掏出对讲机。在他调派人手时,
我转身帮苏晚晴系衬衫袖口的纽扣。她的手腕细得惊人,脉搏在我指尖下急促跳动。
"为什么现在才行动?"她声音很低,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你明明...早就醒了。
"我系纽扣的手指顿了顿。记忆像被打翻的墨水瓶,
洇开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在商学院讲座后接到匿名举报,
驱车前往海滨酒店调查苏氏集团的秘密账本。急转弯处,
那辆满载砂石的卡车突然亮起远光灯..."因为需要你自愿作证。"我最终回答,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她腕内侧的旧伤疤,"强迫取得的证据效力会大打折扣。"她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我读不懂的情绪:"所以你故意...让我以为你失忆?
"玄关处的警员发出***的喊声。我抓起车钥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有些真相比谎言更残忍——比如我确实短暂失忆过,
但在看见她偷偷抹去我手机里的调查资料时,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车库灯光惨白。
我启动那辆很少使用的黑色SUV,后视镜里苏晚晴正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
阳光透过天窗照在她无名指的婚戒上,那枚戒指内侧刻着我们婚礼的日期,
还有一句她永远不知道的话:证据07。"安全带。"我提醒道,
同时打开扶手箱里的信号干扰器。苏晚晴伸手时,袖口滑落露出更多伤痕。
那些新旧交织的淤青像丑陋的藤蔓,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肘部。方向盘在掌心变得滚烫。
我突然猛打方向拐进小巷,轮胎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怎么了?"她抓住车门扶手。
"有尾巴。"我瞥向后视镜,一辆银色奔驰在路口急刹。太明显了,
看来苏世昌的党羽已经乱成一团。抄近路甩开跟踪后,我降下车窗。
初夏的风裹挟着梧桐絮涌进来,苏晚晴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像是要把内脏都呕出来。
我递过纸巾时,看见一抹刺目的红色。"多久了?"我声音发紧。
她折叠纸巾的手很稳:"第二次化疗后就这样。"十字路口的红灯长得像是一个世纪。
我握紧方向盘,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我计算了所有变量,
唯独没算到时间这个敌人。后车不耐烦的喇叭声中,我闯过红灯拐进医院小路。"来不及了。
"苏晚晴按住我挂挡的手,"财务总监王明辉的飞机两小时后起飞迪拜。"她的手冷得像冰。
我调出手机监控,果然看到那个秃顶男人正匆忙离开公寓,身后跟着两个提行李箱的保镖。
画面放大后,
行李箱拉链缝隙露出熟悉的蓝色文件袋——苏氏集团用来装原始凭证的专用档案袋。
"该计划。"我调转车头驶向高架,"先抓王明辉,再去地下仓库。
"苏晚晴突然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从内衣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磁卡:"用这个。
父亲书房的暗格后有个直通地下三层的电梯,需要虹膜和声纹验证。
"我接过还带着体温的卡片,上面用钢笔记着一串数字:0612——我们婚礼的日期。
这巧合让我喉头发紧。后视镜里,苏晚晴正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侧脸线条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为什么帮我?"我终于问出这个盘旋三年的问题。
她的手指在车窗上画着无形的图案:"还记得讲座上你回答我的问题吗?
"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你说所有财务造假都会留下痕迹,
就像...""就像雪地上的脚印。"我接上她的话,心脏突然重重跳了一下。
那天她穿着香槟色套装,提问时耳尖会微微发红。车驶入机场高速时,手机突然震动。
陈警官发来的照片上,苏世昌在审讯室里笑得胸有成竹,手指在桌面敲出某种节奏。
我将图片放大十倍,终于看清他敲击的是摩斯密码:W-A-I-T。后颈汗毛根根竖起。
这是个陷阱,而且是精心设计的那种。我猛踩刹车停在应急车道,拨通内线电话:"老吴,
查查今天有哪班飞迪拜的包机...什么?
阿联酋航空的股东是..."苏晚晴突然抢过手机:"是王明辉的圈套!
他根本不会出现在普通航班!"她的指甲陷入我手臂,"父亲在棕榈岛有别墅,
所有心腹都有紧急避难通道..."我立刻调转车头。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中,
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浮出水面——如果苏世昌早料到会有这天,
那么地下三层等待我们的恐怕不是什么证据,而是...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段十秒视频:王明辉站在某个类似机库的空间,身后停着私人飞机。他举起平板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监控——正是我们此刻在车内的画面。"他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我熄火停在路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扯下后视镜拆开——里面藏着微型摄像头,
红灯还在闪烁。苏晚晴脸色煞白:"这辆车是...""你父亲送的结婚礼物。
"我苦笑出声,多完美的监控。三年来的每次出行,每个对话,都在他掌控中。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我迅速规划出三条撤离路线,却在抬头时撞上苏晚晴的目光。
她眼里有种令我陌生的决绝,手指正轻轻摩挲锁骨下方——那里有个几乎淡化的疤痕,
形状像字母"C"。"去老城区。"她突然说,"C巷27号,妈妈留下的裁缝铺。
"我怔住了。这个地址不在任何调查资料里,甚至不在她婚前资产清单上。
她露出三年来第一个真实的微笑,眼角细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你以为只有你在演戏?
"第六章 破碎镜片中的密码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
我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手机不见了。"找这个?"老吴的脸在视线里晃动,
他两指夹着我的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窗外天色已暗,
输液瓶里的液体在黄昏中泛着琥珀色。我试图起身,肩膀传来的剧痛让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别动。"老吴按住我,"子弹擦过锁骨,再偏两厘米你就交代了。
记忆碎片逐渐拼合:货运站、枪声、苏晚晴染血的背影...我猛地抓住老吴手腕:"她呢?
"老吴的沉默让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变得震耳欲聋。他调暗病房灯光,
从公文包取出平板电脑。监控画面显示货机已经起飞,跑道上躺着几个穿制服的人影。
"特警队晚到七分钟。"老吴放大画面角落,一个蜷缩的人形被拖进货舱,"他们带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