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甜蜜毒药与深渊的橱窗
陈默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又清晰，首先撞入眼帘的，是电脑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尚未保存的代码。
屏幕上幽幽的蓝光，此刻显得如此陌生又熟悉。
他剧烈地喘息着，肺部***辣地疼，仿佛真的曾被冰冷咸涩的海水灌满。
喉咙里残留着溺水时那种撕裂般的灼烧感，每一次吞咽都牵扯着神经。
更清晰的是身体深处传来的、仿佛被巨大触手碾碎过骨骼的剧痛，以及……那难以启齿的***部位，被鬣狗撕裂般的、钻心刻骨的幻痛。
“呃啊……”一声压抑的痛呼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
陈默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后颈，指尖触到的皮肤一片冰凉，冷汗涔涔。
当他拿起膏药贴贴在后脖颈处的时候那如毒蛇盘踞般的颈椎钝痛和僵硬感……竟然真的……消失了？
“濒死感觉……”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荒谬。
深海溺毙的冰冷窒息，被巨兽玩弄的绝望，鬣狗分尸掏肛的极致痛苦……那十分钟，每一秒都漫长如永恒，每一份痛楚都真实得刻骨铭心。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桌面上。
“副作用……体验濒死……己经体验过了……” 一个带着强烈诱惑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压倒了恐惧，“效果……是真的！”
那0.99元买来的“舒缓”，像沙漠中一滴甘霖——尽管它来自剧毒的泉眼。
他难以置信地、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一下脖子。
顺畅！
无比顺畅！
没有一丝僵硬，没有一声骨节摩擦的轻响，更没有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疼痛！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颈椎关节滑动时健康的轻微“咔哒”声，这声音此刻听来如同天籁！
“哈……哈哈……” 陈默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笑声，是狂喜，是解脱，是难以置信！
他贪婪地活动着脖子，左右扭动，上下点头，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如，仿佛这具身体从未被疼痛折磨过！
他抬起手臂，虽然肌肉还有些酸软，但那种被撕咬的幻痛也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有效！
太他妈有效了！”
他低吼着，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什么深海鱿鱼，什么非洲鬣狗，什么濒死体验……在这立竿见影、近乎神迹的止痛效果面前，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
或者说，值得了？
极度的疲惫感伴随着巨大的放松感袭来，他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气，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向了桌面上那部安静躺着的手机。
就是它！
就是这个诡异的“并夕夕”APP！
恐惧被巨大的好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贪婪所取代。
既然这“神经痛感转移贴”效果如此神奇（虽然副作用惊悚），那APP里其他的商品呢？
那个缓慢滚动的列表顶端，只显示了这一样东西，下面还有什么？
那个猩红的标语——“新用户专享！
神秘特惠！
限时体验！”
——此刻像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鬼使神差地，陈默再次拿起了手机。
屏幕在他触碰的瞬间自动亮起，仿佛一首在等待。
那个底色廉价粉红、黑色线条扭曲的“并夕夕”图标，依旧安静地躺在屏幕中央，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但在陈默眼中，它此刻更像是一个通往神奇宝藏（或者说潘多拉魔盒）的入口。
指尖带着一丝残留的颤抖，但更多的是急切的探索欲，点向了那个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