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彩立于门外,面色凝重,沉声道。
“什么,他竟敢不报与父皇!”
牧知鸷开门来到书房。
“司墨,你速去暗中召集人马,务必赶在太子之前抵达北凉山,搜集证据,将奸细带回,绝不可让其轻生。”
“遵命,主子。”
昨日,父皇欲在三日后举行春游会,而今仅剩两日,太子方前往北凉山,路途遥远,未知太子能否及时赶回。
若是能及时赶回,无论如何处理,将此事禀报父皇,尚有转机;若未能及时向父皇禀报此事,牧国暗处必将危机西伏,如此唯有行险招,让三皇子知晓此事,三皇子若得知此事,定然会上报并弹劾太子,太子若处理得当,父皇或不会重罚,若处理不当……父皇必会龙颜大怒,甚至有可能废黜太子,东宫空缺,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牧知鸷贵为锦王,乃除太子外唯一之王爷,哦,非也,尚有一异姓王“钟欢度”,乃圣上十五年前拾回之孤儿。
钟欢度素有战神之名,战无不胜,统兵出征未尝一败。
牧国近年之安稳,其功不可没,且为牧知鸷之师兄,二人同拜老将军为师。
而今圣上子嗣繁茂,然唯牧知鸷有王爷之称。
于牧国,既己封王,则不得争夺太子之位,此生与皇位无缘矣。
然牧知鸷无怨,盖因深知身为女子,难以称帝,唯愿一心守护牧国之兴盛。
“司莲、司荷,尔等务必严密监视司墨那边,若有任何消息,即刻禀报。
司彩,速去筹备春游会之彩头,切不可过于奢靡。”
用过早膳,牧知鸷便至练武场习武。
“参见王爷,王爷金安,娘娘遣奴婢传您觐见,娘娘言思念王爷了。”
“嗯,本王知晓了,花嬷嬷你且先回,告知德妃娘娘本王稍作梳洗便至。”
“奴婢告退。”
花嬷嬷颔首一笑,转身出府登上马车朝宫内疾驰而去……牧知鸷洗漱完毕,换了身衣裳,便带着司彩进宫。
踏入德妃娘娘的宫殿,一股温馨之感扑面而来。
德妃娘娘正坐在软榻上,见她进来,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知鸷,快过来让本宫瞧瞧。”
牧知鸷盈盈下拜,而后坐到德妃娘娘身旁。
德妃娘娘拉着她的手,关切道:“听说太子去了北凉山,你可是为此忧心?”
牧知鸷微微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沉思片刻,道:“此事凶险,你切不可冲动行事。
那钟欢度如今身在何处?”
牧知鸷道:“听闻师兄在边境巡查,尚未归来。”
德妃娘娘拍了拍她的手,道:“若有需要,可传信于他。
他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牧知鸷心中一暖,应道:“是,娘娘,知鸷记下了。”
说罢,又陪德妃娘娘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告辞。
“娘娘,王爷实不该为此事忧心啊,皇上赐她锦王之名,本是望王爷一生富贵,平安顺遂。
若无当年之事,她理应待字闺中,无忧无虑。
如今卷入此事,怕是会有性命之虞啊。”
花嬷嬷满脸愁容,忧心忡忡。
“无妨,知鸷聪颖过人,颇有姐姐之风,无需担忧。”
德妃娘娘眼神深邃,似是想起了往昔岁月。
夜幕深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虽皓月当空,风平浪静,然觉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