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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周宠冠后宫的陆贵妃。北狄索要第一美人陆明栩和亲那天,

皇上亲手喂我喝下安神汤:“昭昭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我醒来身披嫁衣坐在去北狄的马车里,听着礼官宣读:“今送陆家嫡女明栩往嫁,

结两国盟好。”后来我在敌国红帐里咬碎牙齿时,才知早被父母夫君联手调换了身份。

我的好妹妹穿着我的宫装依偎在帝王怀中:“姐姐的贵妃命,合该是我的。

”六年后我带铁骑踏破帝京宫门。用长刀挑起瑟瑟发抖的皇帝下巴:“前夫君,

我的江山睡着可舒服?”而我的亲妹匍匐在地:“贱婢只求入军中伺候诸位将军。

”______正月初七,帝京宫城内落了那年的头一场雪。

细碎的雪粒子簌簌敲打在毓坤宫雕花的茜纱窗上,发出细微密集的沙沙声,

如同无数虫豸在噬咬着什么。

一殿的暖炭和龙涎名香也驱不散殿外无声压下的寒气和……躁动。远处宫门方向,

似乎隐隐有金石交击的锐响和沉闷整齐的踏步声混杂着风雪传来。

大宫女侍书端着一个小巧的赤金錾花碗,脚步放得极轻地迈过了内殿低垂的帘幕门槛。

碗内盛着浓黑药汁,苦涩气味在氤氲的热气里无声散开。

她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半靠在紫檀木嵌百宝大迎枕上的主子。

陆明昭今日只松松挽了一个堕马髻,簪了一支通体澄澈的蓝水翡翠凤头钗,

身上是家常的缕金海棠纹罗软袍。一张脸在殿内过于明亮柔和的灯火下显得有些苍白,

反倒衬得眼尾处那一颗小小的、褐色的泪痣更加清晰。她微微阖着眼,

长长的羽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疲惫的阴影,

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自己袖口边缘精细的缠枝海棠刺绣纹路。窗外的脚步声似乎停顿了一瞬,

随即又向着远处移动了。那沉重的、带着铁甲冷冽的气息终于渐渐远去。殿内死寂无声,

侍书垂着头,手心里却捏了一把细汗,她将药碗放在榻边的紫檀小几上,

碗底与光润的檀木相触,发出“咯”的一声微响,在这过分的安静里异常刺耳。

陆明昭睁开了眼。她的眼睛很美,形状妩媚,瞳仁是极纯的琥珀色,像盛着一汪温热的蜜酒。

此刻,这双眼睛里没有惊惧,没有疑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头发紧。

她甚至没有看那碗药,目光只轻轻掠过窗扉的方向,

仿佛方才那场裹着钢铁煞气、几乎要踏破这座深宫的“***”,只是一阵无足轻重的风。

“外面……怎么了?”她开口,声音是惯有的柔和,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倦意尾音,

如同春日里被压弯的花枝。侍书头垂得更低了,

娘娘话……是……是诸位将军大人……在宫门外为北疆战事……***……”她的话戛然而止,

像是再也说不下去,后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化为一丝颤抖的哽咽。陆明昭没有再问。

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碎裂开了一道裂隙。她了解侍书,

若非事已崩坏到山穷水尽,她的陪嫁侍女不会在她面前失态至此。北疆……战事……***?

恐怕是逼宫吧?她只是缓缓地、轻轻地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回自己袖口那朵精致的绣花上,

指尖捻着那缕金线,仿佛那是此刻唯一可凭依之物。殿门口帘幕一晃,

带进一股裹挟着雪粒子的寒气。明黄色的身影几乎与那寒气同时踏入。年轻的帝王踏雪而来,

身上的狐裘沾满了晶莹的雪末,随着他阔步的动作抖落在地上,瞬间被殿内的暖意融化,

只留下几点深色的湿痕。他眉宇间似还残留着风雪里带来的冷峻,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看到陆明昭的瞬间,

便立刻被一片足以融化冰雪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柔情所覆盖。他解下肩头厚重的玄色狐裘,

随手递给旁边躬身接住的随侍太监王德全,动作间带起一阵清冽的雪松气息,

与殿内的暖香和药气奇异地交织在一起。“昭昭,”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带着刻意的轻快,

大步流星地走到榻边,带着外面寒气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拂过陆明昭冰凉的脸颊,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眼尾那颗小泪痣上留恋地摩挲了一下,如同触碰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怎么不多睡会儿?脸色这样白。”不等她回答,目光已落在那碗黑沉沉的药汁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展开温柔的笑容。“外面的事不用管,风大而已。”他抬手,

亲自接过侍书手中那碗尚温热的药碗,动作优雅地用碗沿边的金匙搅动了两下,

敛去了苦涩药汁上的薄薄浮沫,“这是太医令亲自为你熬的安神汤。”他舀起一勺,

送到陆明昭唇边,声音低缓如春夜潺潺流水,带着不容置疑的哄劝,“来,乖,喝了它。

”他的眼神专注得如同盛满了世间所有的深情,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昭昭莫怕,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昏沉的安定力量,

每一个字都轻柔地叩在陆明昭紧绷的心弦上,像是某种无形的、甜美的腐蚀,“闭上眼睛,

好好睡一觉。”他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和颈侧敏感的肌肤,

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等你一觉醒来……”他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气音,一字一顿,

许诺着一个虚假的天堂。“……便都好了。”那声音温柔入骨,如同情人间最缠绵的絮语,

却让陆明昭的心,在这虚假暖意环抱的深宫寒夜里,一点一点,沉向冰封的渊底。

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虚无。

黑色浓稠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药气和一种直达肺腑的冰寒麻痹感。

起初还有一丝挣扎的意识在叫嚣,却被那潮水般涌上来的黑暗死死摁住。沉浮间,

世界被彻底剥夺。再睁开眼,没有熟悉的茜纱帐顶暖香。视线被刺目的猩红侵占。

沉重的金银线织成的凤凰锦缎层层叠叠包裹着身体,

冰冷坚硬的赤金累丝嵌宝九尾凤冠硌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用凿子敲打着她的颅骨。

她在一辆巨大且不断摇晃、密封得如同墓穴的马车里。窗外是呼啸的、裹挟着粗粝沙尘的风,

吹打着车壁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今送陆家嫡女明栩往嫁,

结两国盟好……”一个陌生、尖利、带着异族腔调的声音穿透车壁和风沙,一字一句,

清晰地送进她的耳朵里,像一个恶毒的诅咒,重重钉入她的意识深处。

陆明栩……明栩……陆明昭混沌的脑子像被一道惊雷劈开,残余的麻木瞬间被剧痛取代!

她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死,只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嘶哑声响,

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沉重华美的嫁衣束缚着,像个被紧紧捆缚的祭品。

她艰难地扭动脖颈,僵硬得如同生了锈的机括,挣扎着,

不顾凤冠尖锐边缘划破皮肤渗出的细小血珠,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终于将视线投向马车内唯一可以窥见外面的地方——那厚重猩红绒帘的微小缝隙。

缝隙外急速掠过的景象荒凉而陌生。枯槁的灌木,***的焦黄土地,

天空是灰蒙蒙的、不祥的铁锈色。远处天际线扭曲着,隐在一道道扬起的烟尘之后。

而车帘之外斜上方,一面绣着狰狞双头狼獠牙的巨大玄色旗帜,正在劲风中猎猎招展,

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北狄!心脏猛地缩紧,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巨爪攥住,痛得她几乎窒息!

冰冷坚硬的现实比***更尖锐地刺穿了最后的迷障!她没有睡在温暖的寝殿里醒来!

她正在被送往北狄!嫡女明栩?她的妹妹?!荒谬!恐惧!绝望!

比马车外的风沙更猛烈地扑打着她脆弱的神志。意识碎片疯狂地撞击着,

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那双盛满“柔情”的眼,

那碗散发着“安神”气息的毒药……以及……那碗药之前,更久远的光影交错,

深宫里的耳鬓厮磨,他指尖流连于她眼尾泪痣的温度,

低声呢喃的话:“……你这颗痣……真像她……”像谁?还能像谁?!是了!她怎么会忘记?

几年前一次宫宴后更衣,她不慎在屏风后听见两个微醺老臣的醉话,

说陆家二小姐才真正继承了她母亲“天下第一美人”的风华,又说当今天子还是太子时,

曾对这位年幼的陆二小姐青睐有加……只是后来二小姐体弱多病,

常年闭门不出……闭门不出?一个冰冷的、残酷至极的念头,带着剧毒的冰凌,

狠狠刺穿了陆明昭所有的认知——陆明栩体弱?

那宫宴上惊鸿一瞥、脸色红润、双眸晶亮如星的少女是谁?!那每年春日御花园里,

悄悄盛放的、连御花房都培育不出的珍品蝴蝶兰又是谁的手笔?

妹妹何时竟有了培育奇花的本事?她竟从未察觉?或者说,

有人精心编织了一张巨大无形的网,在她沉溺于“帝王真心”的幻梦里时,

早已将她与整个家族隔开?!父母!爹娘!她曾以为他们是她的后盾!

她陆家女儿宫斗路上最大的倚仗!她入宫受封贵妃那日,

父亲那番“昭昭光耀门楣”的慷慨陈词言犹在耳!可现在……她成了嫡女明栩?

而她那个“体弱多病”、闭门谢客的亲妹妹呢?此时此刻,会是谁?!

“噗——”一口滚烫的鲜血猛地从陆明昭喉间喷涌而出!

浓烈的血腥气瞬间弥漫了狭窄腥红的车厢!

温热的、带着生命温度的液体喷洒在冰冷华丽的猩红嫁衣前襟和车壁上,

开出触目惊心的、深褐色的绝望之花。意识如同疾风中断线的风筝,

再次沉向更深、更冰冷的地狱。不知过了多久,

是刺骨的寒冷将她从无意识的深渊边缘硬生生拉了回来。北狄的寒夜能冻裂钢铁。马车停了。

她被粗暴地拽下车,冰冷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了华丽单薄的嫁衣。

她赤着的脚踩在冰冷刺骨、覆盖了薄雪的沙砾地上,钻心的痛立刻让她瑟缩了一下。

昏暗的火把光下,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穿着厚重翻毛皮甲的中年北狄士兵,

一手攥着她纤细的胳膊,像拎一只待宰的鸡雏,毫不费力地拖拽着。

皮靴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他那双浑浊的灰色眼睛里,在火把跳跃的光线下,

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贪婪光芒,

紧紧黏在她被冷汗打湿后更显苍白透明的脖颈和残存惊惧的脸上。

“都说南周女人嫩得能掐出水……”他用生硬的狄语嘟囔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陆明昭脸上,

另一只布满粗茧、带着浓重羊膻气味的大手就朝着她纤细的脖颈摸来。陆明昭想挣开,

可浑身的力量都在那碗药和颠簸的折磨中耗尽了,只有牙齿在剧烈颤抖,

咬得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就在那冰冷粗糙的手指即将碰到她皮肤的刹那——“滚开!科尔汗!

大王要的是活的、干净的!不是***的玩烂的臭肉!”一声暴戾粗鲁的呵斥如炸雷般响起。

随着呵斥声,沉重的皮鞭带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至!“啪!”一声脆响,

狠狠抽在了那个叫科尔汗的士兵摸向陆明昭的那只手腕上!科尔汗吃痛,

“嗷”地一声缩回了手,手腕处瞬间鼓起一道深红的鞭痕,脸上横肉抖动,

却只敢对着鞭子来处露出凶狠却不敢发作的表情。

执鞭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明显精致许多皮甲的壮汉,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眼神锐利如鹰隼,居高临下,不屑地瞥了一眼科尔汗,目光随即落在陆明昭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刚从羊群里捕获的战利品,漠然而不带任何感情。“拖去红帐!

洗干净!别让她死了!值五十头牛呢!死了扣你全家的脚!”—————红帐。那不是帐。

那是一片用粗糙厚实的、被不知多少人鲜血浸染成深红近黑的羊毛毡围起来的大帐子。

空气里凝固着劣质羊脂灯油、汗液和浓重血腥气混合的味道,像一锅煮沸的、腐烂的地沟油,

粘稠得令人窒息。

人的惨叫、男人的狂笑、浑浊粗野的狄语和汉语的咒骂求饶……各种声音粘稠地交织在一起,

撞击着人的耳膜和神经。角落里,一个刚被拖出去的年轻女子被粗暴地按在冻得坚硬的地上,

一个北狄士兵正撕扯她的下裙。陆明昭被狠狠推进帐内,脚下一个趔趄,

重重摔在冰冷湿滑、散发着难以言喻污秽气味的地上。额角磕在一块凸起的、冻硬的石头上,

眼前一黑,温热的血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那个执鞭的刀疤脸军官——拓木,

她的新“看守”,也跟着走了进来。他眼神阴鸷地扫视着混乱肮脏的帐内环境,

浓黑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像是在忍受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

、身形更加粗壮彪悍、目光麻木的北狄婆子端着水盆、拿着几块看不出原色的粗布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动作粗鲁地抓住陆明昭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另两个人不由分说,

始七手八脚地撕扯她身上那件沉重华美、象征着她过往一切尊荣和此刻所有欺骗的猩红嫁衣!

“不——”陆明昭爆发出嘶哑破碎的尖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护住自己的前襟,

如同护住最后一片遮羞布。“嘶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那象征着“南周皇后妹妹”尊贵身份的衣料,如同最廉价的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