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倒混混时的热流还没退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浑身肌肉里憋着股劲儿，恨不得再找棵树试试拳头。
“大哥，留个联系方式吧？
改天我请你吃饭！”
女孩红着脸递来手机，屏幕上的微信二维码闪着光。
周围还没散去的路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全是刚才没来得及收起的崇拜。
检测到正面情绪能量：感激（41单位）、崇拜（37单位），己存入系统仓库。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子里响起来，苏然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所谓的“神级情绪转化系统”。
他胡乱扫了女孩的二维码，敷衍两句“再说吧”，转身就往出租屋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两个飘进自己脑袋里的光球，还有一拳砸裂树干的怪事。
夜风一吹，酒劲儿醒了大半。
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时，苏然突然停住脚。
玻璃柜里的烤肠滋滋冒油，香味勾得他肚子“咕噜”叫。
他摸了摸兜，只剩下三枚皱巴巴的硬币，加起来还不够买半根烤肠。
“妈的，连根烤肠都吃不起。”
苏然骂了句脏话，刚要走，就听见店里传来掀桌子的巨响。
“***算什么东西？
敢管老子抽烟？”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把烟头摁在收银台上，火星溅了收银员一脸。
那收银员是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吓得眼圈都红了，手里的扫码枪“啪嗒”掉在地上：“商、商场规定不能抽烟……规定？
老子就是规矩！”
壮汉抬脚就把旁边的购物篮踹飞，泡面和矿泉水滚了一地。
排队结账的人吓得往后缩，没人敢出声。
苏然的脚步像被钉住了。
他看见壮汉脑门上飘着个漆黑的光球，比刚才那对吵架情侣的光球大了整整一圈，还在“咕嘟咕嘟”往外冒黑烟。
检测到负面情绪能量：暴怒（76单位），是否转化为临时技能“力量增幅”？
系统的提示音刚落，苏然突然想起自己攥碎的啤酒瓶——刚才要是没这系统，他现在是不是还蹲在长椅上哭？
“转化！”
他在心里默念的瞬间，那团黑烟“嗖”地钻进他的手掌。
“砰！”
苏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拳头己经砸在了壮汉脸前的柜台上。
大理石台面像被重锤砸过的玻璃，瞬间裂出蛛网似的纹路，碎渣子溅了壮汉一脸。
整个便利店突然静得能听见冰柜制冷的嗡嗡声。
络腮胡壮汉的怒火僵在脸上，烟***从嘴角滑下来，烫了手都没察觉。
他盯着苏然的拳头，又看看裂开的柜台，喉结“咕咚”滚了一下：“你、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
苏然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能感觉到右臂的肌肉还在突突跳，“就是觉得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换作平时，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这种凶神恶煞的壮汉叫板。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壮汉缓过神来，脸涨成了猪肝色，“老子混城北的豹哥，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他挥着砂锅大的拳头就冲过来，拳风带着股馊汗味。
苏然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刚才公园里打倒混混的力气，好像还没完全用完。
是否消耗50单位暴怒能量，激活“初级格斗精通”？
“激活！”
一股信息流猛地砸进脑袋，像是瞬间看了几百部动作片。
苏然的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壮汉的拳头在他眼里慢得像蜗牛爬。
他顺着对方的拳风一拉，脚下悄悄伸出去一绊——“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不过这次不是树干裂了，是壮汉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胳膊肘撞在台阶上，疼得他嗷嗷叫。
“还打吗？”
苏然低头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壮汉，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
他以前被校霸堵在厕所打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还能这么爽？
“你给老子等着！”
壮汉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刚到门口又被自己刚才踹飞的购物篮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便利店的小姑娘捂着嘴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红着脸递来根烤肠：“哥，这个给你。”
周围的顾客也七嘴八舌地夸起来：“小伙子真厉害！”
“这种人就该这么治！”
检测到正面情绪能量：赞赏（29单位）、钦佩（23单位），己存入系统仓库。
当前可兑换技能：力量增幅（持续10分钟/30单位）、速度提升（持续5分钟/25单位）、初级格斗精通（1小时/50单位）。
苏然啃着热乎乎的烤肠，听着脑子里不断响起的提示音，脚步都飘了。
他现在终于信了——自己真的撞上大运了，这系统是真的能让他变强！
回到出租屋楼下，苏然刚要上楼，就看见王寡妇叉着腰站在单元门口，手里还攥着串钥匙，一看就是刚从他家出来。
“苏然？
你还知道回来？”
王寡妇的三角眼瞪得溜圆，“我告诉你，明天再交不上房租，你那堆破烂我全扔楼道里！”
苏然摸了摸兜里的烤肠，突然不慌了。
他以前见了王寡妇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今天却觉得这女人的刻薄嘴脸有点可笑。
“王婶，房租的事……少废话！”
王寡妇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你当我是慈善机构？
上个月的水电费还没交呢，加起来正好八百，明天一早必须给我！”
苏然看着她脑门上飘着的黑色光球，那光球比刚才便利店壮汉的还大，里面好像还裹着点别的颜色。
检测到负面情绪能量：贪婪（53单位）、刻薄（29单位），是否转化为临时技能“真实之眼”？
“真实之眼？
那是什么？”
苏然在心里问。
可短暂看穿目标近期的隐秘行为，消耗30单位负面情绪能量。
“转化！”
一股凉意从眼底窜过，苏然突然觉得王寡妇的脸变得有点透明。
他好像看见了王寡妇偷偷翻他抽屉的画面，还看见她把他攒了半个月的硬币塞进自己兜里——那是他本来想给妹妹买营养品的钱！
“***偷我钱？”
苏然的火“噌”地就上来了，刚才在便利店攒的劲儿全往脑门上冲。
王寡妇吓了一跳，随即梗着脖子喊：“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我抽屉里的零钱，加起来有一百三十二块五，对吧？”
苏然往前走了一步，王寡妇下意识地往后缩，“你刚才翻我东西的时候，掉了枚五毛的硬币在床底下，要不要我现在去给你捡出来？”
王寡妇的脸“唰”地白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去警察局说说就知道了。”
苏然现在底气足得很，他攥了攥拳头，故意让指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或者我现在就喊，让全楼的人都来评评理，看看你这房东是怎么欺负人的！”
周围的邻居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对着王寡妇指指点点。
王寡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跺了跺脚：“算我倒霉！
房租再宽限你三天！”
说完就跟被狗撵似的跑了。
苏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憋屈劲儿终于散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突然笑出声——原来把欺负自己的人怼回去，是这么爽的事！
回到家，苏然翻出妹妹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用手指戳了戳照片上妹妹苍白的脸，轻声说：“丫丫等着，哥很快就能给你凑齐手术费了。”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攥紧的拳头上，拳头上好像还残留着打裂树干的力道。
苏然知道，从明天起，他的日子要变样了。
那些欺负过他的，看不起他的，等着吧，他苏然不是废物！
检测到宿主强烈信念，触发隐藏任务：24小时内赚取第一桶金（1000元），奖励系统仓库扩容，解锁“情绪提取”功能。
“还有任务？”
苏然眼睛一亮，捏了捏拳头，“等着吧，这任务我接了！”
他现在浑身是劲儿，恨不得马上天亮。
至于去哪里赚这一千块，他心里己经有主意了——白天在公园打倒混混的时候，他好像听见有人说附近的地下拳场在招人，赢一场就能拿五千块。
“正好试试这系统到底有多厉害。”
苏然舔了舔嘴唇，眼里闪着光。
黑暗里，他的拳头在月光下隐隐发亮，好像握着整个世界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