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存在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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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城的惩戒室没有窗户。

Sird跪坐在浮空软垫上,手腕的家族纹章被强制接入忏悔系统。

虚拟投影在她面前展开——那是她跳窗瞬间的立体影像,裙摆像破碎的羽翼般张开。

"第一千零七次。

"母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Sird抬头,看见悬浮座椅上的执政官长袍下摆。

母亲从不首接惩罚她,只是让全息影像一遍一遍重放她的"错误"。

"这个数字很微妙。

"母亲的手指划过数据流,"初代继承者也是从这个编号的窗户跳下去的。

"投影突然切换。

百年前的画面里,一个与Sird容貌相似的少女坠向大地,但没有重力靴接住她。

影像在触地前戛然而止。

"知道为什么主城要安装柔性屏障吗?

"母亲关闭投影,"不是为了防止坠落,而是为了......"警报声突然炸响。

2Lira在气象塔找到Sird时,她正把脸贴在人工降雨器的出口处。

"你疯了?

"Lira拽回她的衣领,"等离子雨滴会灼伤......"她突然噤声。

Sird的锁骨处浮现出细密的蓝色纹路,像被闪电击中的树根。

那些纹路正贪婪地吸收着降雨器泄漏的微量水汽。

"你看。

"Sird抓住Lira的手按在自己脖颈,"它们在唱歌。

"Lira的静音坠突然发烫。

她猛地抽回手,坠子里的芯片第一次主动投影——那是一段被加密的童谣,歌词在她们眼前扭曲重组:> "天上的嘴在流口水> 地下的手在掏心肝> 当第一千零七个谎被刺破> 白塔要拿红泪来还"Sird伸手去碰,投影却突然变成能源分配图表。

D区的数字正疯狂跳动,从30%暴跌至5%。

3Jax的机械臂在深夜突然失控。

他正在维修D7区的光雾导管,义肢却突然自行拆解。

零件悬浮在空中,拼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结构——像某种古老的乐器。

"竖琴?

"Ren举着探照灯凑近,"不对,这音梁弧度......"机械零件突然奏响一个音符。

地下水库的冷光水应声沸腾,升起无数光粒。

它们在管道间穿梭,最终在锈蚀的金属壁上蚀刻出主城文字:"他们在喂养白塔"Jax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那些字迹的笔画走向,和他童年噩梦里的完全一致。

4Dr.Kaela的诊所藏着第三个房间。

Sird透过锁眼看见时,女医生正在剥离自己左眼的分析镜片。

镜片下的机械瞳孔收缩着,将一管金色液体注入培养舱。

舱体内漂浮着某种生物组织,表面覆盖着与Sird锁骨相同的蓝纹。

当金液滴入时,那些纹路突然暴起,撕碎了培养膜。

"果然还是不行。

"Dr.Kaela喃喃自语,"除非用核心家族的......"她的机械眼突然转向门缝。

Sird后退时踩到了什么——那是一本翻开的日志,页面上画着两个交叠的DNA链,标注是:"轻盈基因的代价:每代继承者必须饮下D-7"5Lira在黎明时分焚烧了《双城协约》的附录页。

火光照亮她颤抖的指尖。

那些烧焦的纸片上隐约可见"脊髓液提取"和"记忆清洗"的字样。

灰烬飘向静音坠时,坠子突然裂开——里面藏着一枚微型芯片,芯片表面刻着:S-107窗外,第一缕人工阳光照亮主城。

白色的塔楼底部,无数根透明导管正缓缓渗出淡红色液体。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