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隍庙后巷:禁忌古井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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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屋,他把门窗都锁好,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翻那本相册。

翻到最后一页时,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爹的字迹:"阿觞,若有一天回老屋,莫要靠近城隍庙后巷的古井,切记。

"陈觞盯着纸条看了半天。

爹是个老实巴交的木匠,一辈子没说过什么玄乎话,怎么会留下这种话?

夜色渐浓,镇上静得可怕。

没有路灯,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很快又消失了。

陈觞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项目终止的通知,一会儿是前女友的脸,一会儿是巷子里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后半夜,他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窗户纸。

"谁?

"陈觞坐起来,抄起枕边的台灯。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刮纸声停了,紧接着,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像是小孩子在哭。

他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

窗外空荡荡的,只有那棵枯石榴树在月光下摇晃,树枝刮着窗玻璃,发出 "沙沙" 的声响。

"自己吓自己。

" 陈觞松了口气,放下台灯。

刚要转身,眼角瞥见石榴树的阴影里,有个小小的黑影蹲在那。

那影子只有猫那么大,一动不动,像是块石头。

陈觞心里发毛,又拉开窗帘细看。

月光移开了些,阴影里空无一物,只有几片落叶在地上打转。

这一夜,他再没睡着。

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闭上眼,梦见自己掉进一口井里,井水冰凉刺骨,无数头发缠住他的脚往下拖,井底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看,瞳孔是浑浊的黄色。

醒来时,太阳己经升得老高。

陈觞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下床,推开房门,发现院子里多了些奇怪的脚印。

那脚印很小,像是小孩的,却只有前半掌,没有后半掌,从院门一首延伸到堂屋门口,然后消失了。

他蹲下身摸了摸脚印里的泥土,还带着点湿意。

"这镇上到底有什么鬼东西?

"早饭是在镇上唯一一家还开着的杂货铺买的。

店主是个胖婶,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一下:"你是老陈家的小子?

""嗯,我叫陈觞。

""长这么大了," 胖婶往他手里塞了个热馒头,"你爹妈走得早,真是... 唉。

" 她压低声音,"昨晚没听见什么动静吧?

""动静?

""就是哭喊声," 胖婶左右看了看,"最近总有人说,半夜听见城隍庙那边有小孩哭,还有人说看见个穿蓝布褂子的影子在巷子里晃。

" 她搓了搓手,"你那老屋离得远,还好。

对了,别去城隍庙那边,特别是后巷,邪性得很。

"陈觞咬着馒头,想起爹纸条上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后巷怎么了?

""前几年有人在那打井,挖出些骨头," 胖婶的声音发飘,"后来就总出事,先是打井的工人疯了,接着是去看热闹的小孩掉井里... 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得发涨了,手里还攥着把头发。

" 她打了个寒颤,"那井后来被填了,可总有人说,半夜能听见井里有水响。

"离开杂货铺时,陈觞手里多了个手电筒。

胖婶硬塞给他的,说镇上晚上黑,万一要出门能用上。

阳光明明晃晃的,照在石板路上,可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有人盯着。

回到老屋,他把爹留下的纸条又看了几遍,心里那点好奇心像野草一样疯长。

老实说,他现在挺需要点***的,不管是项目黄了的憋屈,还是被分手的烦闷,都得找个出口发泄。

"去看看又怎么了?

光天化日的,还能真有鬼?

"他锁好门,按照胖婶指的方向往城隍庙走。

路上经过那几间被贴了警示符的老屋,符纸在风里哗哗响,像是在警告他。

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只麻雀在墙头上蹦跳,看见他过来,扑棱棱飞走了。

城隍庙比记忆里破败百倍。

红墙剥落得露出里面的黄土,大门上挂着把大锁,锁上锈迹斑斑,门楣上的 "城隍庙" 匾额歪在一边,漆皮掉了大半,露出下面深色的木头,像块被啃过的骨头。

院子里长满齐腰深的杂草,几棵老槐树的叶子黄了,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片和香烛。

陈觞扒着门缝往里看,大殿的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见供桌上积满灰尘,神像的半边脸塌了,露出里面的稻草。

"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转身想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铃铛声。

叮... 叮...声音是从庙后的巷子传来的。

陈觞犹豫了一下,顺着墙根绕到后巷。

后巷很窄,两侧是高墙,墙头上爬满藤蔓。

巷子尽头有片空地,地上坑坑洼洼的,长着些不知名的野草。

空地中央,有个被木板盖着的东西,木板上压着块大石头,周围散落着些烧过的纸钱。

那就是胖婶说的井?

陈觞走过去,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 是腐木混合着铁锈的味道,比镇上其他地方浓得多,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像是... 像是血。

他蹲下身,掀开那块木板。

木板很沉,边缘腐烂得发酥,一使劲就掉下来一块。

木板下面,是个黑黢黢的洞口,首径约有两米,井沿是用青砖砌的,砖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刻着些模糊的符号。

这就是爹不让他靠近的古井?

陈觞把手电筒往下照,光柱在黑暗中延伸,看不到底。

井里很安静,听不到胖婶说的水声,只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里面冒出来,吹得他汗毛倒竖。

井沿的青苔很湿滑,像是刚被人踩过。

陈觞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些黏糊糊的东西,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腥甜的味道,和空气中的怪味一样。

"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想把木板盖回去,却突然听见井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哗啦... 哗啦...像是有人在井里搅动水。

陈觞心里一紧,举起手电筒又照下去。

光柱扫过井壁,青砖上有些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抠过。

就在这时,他看见井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黑乎乎的,像是一团头发。

"谁在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