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成绩单上的惊叹号
林砚的名字像突然爆发的超新星，从上次的班级48名首接跃升到第3名，数学更是拿到了建校以来少见的满分——要知道，这次试卷最后一道圆锥曲线题，全年级只有他和实验班的学霸陈雨欣做对了。
"这不可能吧？
"学习委员周珊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她盯着成绩单的指尖微微发颤，指甲上涂着新做的法式美甲，"他上周还在问我等差数列怎么算呢。
"前排的李胖子回头挤眉弄眼："胖爷我亲眼看见他在图书馆待到闭馆，连食堂阿姨都认识他了。
"话虽这么说，这个和林砚做了两年同桌的男生，此刻看着草稿本上林砚帮他画的力学分析图，依旧觉得像在做梦。
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张建国盯着手中的成绩单，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
林砚的答题卡被单独抽出来，每一道题的解题步骤都工整得像是印刷体，尤其是最后一题，用参数方程结合极坐标的解法，分明是竞赛班才会涉及的内容。
"叫他来办公室。
"张建国敲了敲桌面，保温杯里的枸杞随着动作晃了晃，"带上所有科目的草稿纸。
"当林砚抱着一摞笔记本进来时，阳光正从主任背后的窗户斜照进来，在他微驼的背上投下棱角分明的影子。
这个总被认为"资质平平"的少年，此刻眼神清澈得像是淬过晨光的玻璃。
"解释一下。
"张建国推过数学试卷，"最后一题的解法，超出了高考大纲。
"林砚翻开随身携带的错题本，泛黄的纸页上贴着剪报：2003年全国数学竞赛的获奖论文，用红笔圈出的正是类似的解题思路。
"寒假时在旧书店看到的，"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觉得这种方法能简化计算，就记下来了。
"教导主任的手指划过那些工整的推导过程，突然注意到笔记本里夹着的医院收费单——那是林砚母亲去年住院时的单据，金额处被红笔圈了又圈。
喉咙突然有些发紧，张建国摘下眼镜擦了擦："下周实验班有场数学联考，你去试试。
"从办公室出来时，系统界面轻轻闪烁，支线任务：通过实验班联考考核的提示正在倒计时。
林砚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2005年国际奥赛的全套真题解析，那是前世他在麻省理工做博后时整理的资料。
下午的化学课上，周珊突然举手："老师，林砚的试卷是不是判错了？
他上次连乙醇和乙醚都分不清。
"教室里响起压抑的窃笑，林砚抬头时，正好撞见周珊化着淡妆的脸——这具十七岁的身体记得，前世她第一次化妆就是为了见王浩。
化学老师推了推三角板："判卷组核对过三次，如果你有疑问，可以申请查卷。
"目光扫过林砚时，镜片后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这个男生今天在实验课上，居然能精准说出分液漏斗的三种检漏方法，连他这个教了二十年化学的老师都有些惊讶。
放学铃响后，实验班的陈雨欣抱着一摞资料等在教室门口。
这个常年占据年级第一的女生，校服领口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此刻正把一本《普通物理难题集》塞给林砚："听说你会用拉格朗日方程解力学题？
"指尖相触的瞬间，系统界面突然跳出提示：学术伙伴关系建立，基础物理知识储备提升15%。
林砚抬头，对上陈雨欣镜片后闪烁的微光，突然想起前世在中科院，这个女生成为了国内顶尖的凝聚态物理学家，却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因心脏病突发去世——那时他们己经十年没联系了。
"谢谢。
"他接过书时特意避开了封面上的烫金logo，那是王浩父亲公司赞助的竞赛用书，"周末要不要去市图书馆？
那里有1982年的《科学》合订本。
"陈雨欣的睫毛轻轻颤动，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男生，说起话来却像个相识多年的同行。
正当她要开口时，走廊尽头传来周珊的笑声——那个总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此刻正挽着王浩的胳膊，后者手腕上戴着最新款的卡西欧电子表，正是上周周珊在他耳边念叨了三天的款式。
"她变了。
"陈雨欣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突然轻声说，"以前她总说你是她最重要的人。
"林砚望着周珊新换的帆布鞋，鞋跟处还沾着奶茶店的珍珠碎屑——那是前世他每天省下午餐钱，带她去的"蜜雪冰城"。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启动记忆屏蔽程序，视网膜上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像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
晚自习结束后，林砚在自行车棚遇到了等在那里的王浩。
这个富二代靠在新买的捷安特上，车把上挂着给周珊买的草莓蛋糕："听说你拒绝了周珊的补习？
她现在每天都跟我抱怨你变了。
"路灯的光晕里，飞蛾正围着灯泡打转。
林砚捏紧车钥匙，前世王浩在他博士毕业那年，曾带着律师团队逼他签署专利转让协议，理由是"周珊作为前女友，有权分得他的学术成果"。
"她有更重要的事。
"林砚跨上自行车，老旧的链条发出咯吱声，"比如学会自己解二元一次方程。
"夜风掀起校服衣角，他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系统界面的知识储备条正在飞速上涨——刚才在化学课上，因为准确说出了哈伯法合成氨的最佳压强，基础化学知识包己经升级到中级。
路过菜市场时，他特意绕到母亲的摊位前，看到母亲正在数今天的收入，皱巴巴的纸币上还带着鱼鳞的腥味。
"妈，我买了排骨。
"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那是用系统奖励的知识点速记模块，在生物课上提前背下整本《分子生物学》后，参加校竞赛拿到的奖金买的。
母亲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接过袋子时摸到他手腕上的薄茧："学习别太拼，你看你都瘦了。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砚望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前世她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手也是这样抖个不停。
回到出租屋后，系统界面突然全屏闪烁，淡金色的光芒中浮现出新的任务：主线任务升级：在全市联考中进入前十特殊奖励：开放科研项目模拟模块警告：检测到周珊与王浩建立利益关联，宿主当前信任危机值37%键盘敲击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林砚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明天要在实验班联考上用的解题思路。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23:00，而系统界面的知识储备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80%迈进。
窗外，月亮正从楼群间升起，为这个重生者的笔尖，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