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首秀翻车加巨额赔偿
他摸了摸裤兜，虎符的青铜凉意混着十枚皇宋通宝的铁锈味。
发动汽车时，手机又蹦出信息：房贷逾期第30天后，下午3点前未还将***。
"妈的……"他骂了句，方向盘上的指纹都在发抖。
深夜回到家，陈思远把皇宋通宝倒在桌上，找到75版年的《水浒传》。
虎符突然发烫，烫得掌心泛红。
翻开书，书签夹在"潘金莲毒杀武大郎"页，文字间渗出胭脂色，凝成一行只有他能看见的小字：新手任务倒计时18:59:59。
他盯着流动的符文，想起金莲说的"找懂水镜卖艺的人……"次日清晨，陈思远来到首播产业园区。
A栋"盛唐网红孵化地"的霓虹灯只剩"盛 红 孵"。
拐角垃圾桶旁，一个穿JK裙的女孩正踢飞首播补光灯，哭腔混着雨声："老板说我卖的林黛玉同款葬花铲没流量，让我去跳推火车！
"陈思远认出她胸前工牌——"小柔，短视频运营实习生"。
女孩抹着睫毛膏看向他油腻的T恤："大哥，你也是来面试孙悟空卖桃的？
这行早被AI主播玩死了，昨天有个自动生成潘金莲账号，3小时涨粉50万！
""我不用AI的潘金莲，我有真人潘金莲。
"陈思远把皇宋通宝拍在小柔掌心，"跟***，月薪一万，这串古钱先压给你。
"女孩盯着铜钱上的九叠篆嗤笑："上周还有人说自己是秦始皇转世来卖玉玺的。
""我能让真潘金莲来首播。
"陈思远说道。
虎符突然震动——金莲的声音从符里飘出来：笨蛋！
给她看论文！
陈思远慌忙翻出手机里的论文截图："你看这页，潘金莲的破圈效应与算法推荐同构性，虎符能把理论变首播脚本！
""平台现在封杀封建糟粕！
昨天播武松打虎的被举报宣扬暴力封了号！
"小柔踢了踢脚边的补光灯说道："就你这破车，连首播支架都买不起吧？
"陈思远突然把虎符按在车玻璃上，符文如流火般蔓延，雨刷器自动划出"首播救梁"的荧光轨迹。
"今晚十二点，虎符能带我进《水浒》借兵。
"他掏出身份证拍在补光灯上，"再拿这个押给你，加这辆滴滴车的运营权——明天首播没上推荐位，车归你，我去跳江。
"小柔盯着他掌心的铜钱，又看看虎符上滚动的论文代码，突然笑了："行啊，疯子。
"她捡起补光灯夹在他领口，"要是潘金莲没出现，我就把你这破符熔了卖铜——够买十斤小龙虾呢。
"夜里十二点的钟声刚敲过。
陈思远把虎符按在《水浒传》第24回，潘金莲挑帘的插图突然渗出面香。
青铜符文爬满纸面，书页像门帘般掀开，露出座土灶——金莲穿着月白襦裙揉面，鬓边纸花沾着酵母。
武大郎蹲在灶前烙饼，蒸笼上刻着"武记养生炊饼"。
"郎君可算来了！
"金莲抹了把面粉，指尖在虎符上留下白印，"奴家算准了水镜卖艺的时辰。
"虎符突然发烫，手机跳出小柔的消息，标题栏写着——《北宋怨妇携夫首播卖饼，炊饼里藏着西门庆的瓜》。
武大郎抬起头，擀面杖还沾着面："甚鸟水镜？
是州桥新开的茶馆？
"陈思远拽起武大郎的围裙往书门外拖，虎符投影出首播间界面——小柔正举着生锈的补光灯对着手机支架，支架上刻着"替天行道"。
"大郎，去人间卖饼，全天下人都能看见！
"武大郎抱着蒸笼不肯撒手："俺的饼没撒芝麻呢！
""家人们好呀！
"小柔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吓得金莲后退半步。
她定了定神，对着镜头作揖："诸位看官，此乃奴家夫君武大郎的健体炊饼，掺了..."话没说完，抖音弹窗红光爆闪：平台提示：检测到"古法"关键词，涉嫌虚假宣传，扣信用分5分。
武大郎凑到镜头前，蒸笼雾气蒙住手机屏幕："客官们买饼送砒..."陈思远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虎符正把"砒霜"标成红色警告。
弹幕区飘着评论："这cos服挺还原""潘金莲的手好白"在线人数停在25人。
"大郎快说谢过壮士赐银！
"金莲抢过手机说道："奴家再唱段叉竿打西门庆..."她抄起首播支架当叉竿，手臂刚扬起，屏幕弹出系统提示：检测到暴力暗示，首播暂停10分钟。
小柔跳脚："姐姐！
要说经典名场面互动！
"十分钟后重新开播。
当武大郎把虎符当成"验毒宝符"举到镜头前时，青铜符文突然流转成"西门庆药铺假药证据"。
金莲灵机一动，从三寸金莲的绣鞋里摸出张黄纸——北宋药监局的《假药通缉令》，朱砂印在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看这印！
那西门庆用麸皮掺石膏当壮阳大力丸卖！
"补光灯突然发出电流击穿般的滋滋声。
陈思远瞥见手机后台的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变——25→100→500！
小柔的尖叫刺破雨幕："***！
弹幕刷得手机屏幕都卡了！
"此刻在线人数像被吹胀的气球，"1000...1500...2000"地往上蹦。
弹幕区："***！
实锤了""这波打假我服"。
"姐姐快看！
"小柔指着打赏列表尖叫。
"榜一大哥送了青铜酒碗连击！
"金莲慌忙抱拳："谢过壮士赠酒！
"却没看见屏幕上飘过的真实特效字：用户"阳谷县王婆"赠送超级火箭×100。
当在线人数飙到2000时，虎符突然渗出冰水般的寒意。
虎符的符文猛地组成一串代码：检测到批量注册账号涌入，IP段：114.514.191.9。
下一秒，屏幕被整齐划一的黑色弹幕淹没："潘金莲滚出首播间！
封建毒瘤！
""武大郎快跑！
这女人要毒你！
""假古董博眼球，举报了！
"小柔盯着密密麻麻的黑弹幕，手指颤抖："不对劲...这是专业水军！
"金莲气得把虎符拍在桌上，符文组成"首播救梁"的篆字，却触发终极弹窗：系统提示：检测到封建组织，首播永久封禁。
几乎同时，陈思远的手机弹出新闻推送，标题红得像血：突发！
盛唐网红孵化基地***真人首播侵权，索赔1000万！
配图里，AI建模的虚拟金莲正举着美颜灯比心，公告栏写着："正版IP在我司，任何真人演绎均属侵权！
""1000万？
"还有未还的房贷，两者的数字在陈思远眼里重叠成一片模糊的血红。
首播被封时：“看着‘永久封禁’的红弹窗，陈思远突然觉得虎符的烫意从掌心烧到了天灵盖——导师说他研究潘金莲是学术***，现在好了，***成了首播界的行为艺术。
小柔尖叫着拔掉手机卡，武大郎却扛起蒸笼："客官们没买到饼咋办？
"金莲白了他一眼："蠢材！
这叫饥饿营销！
"金莲和大郎钻进书门的瞬间，虎符"叮"地响了一声：新手任务完成50%：获2000观看，未上推荐位，任务失败，明晚继续。
虽然任务失败了，但小柔却彻底信服了陈思远。
小柔说道：“我们有史上最强主播天团，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陈思远却没有笑意，而是隐隐担心起了——巨额赔偿+自己的手指。
此时虎符浮现出了“李逵板斧”的虚影。
弹幕：潘金莲该用‘饥饿营销’还是‘才艺表演’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