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摊牌了,不装了,我穿越的!
她裹着一袭红纱,金丝团扇半遮半掩,露出的眼尾扫过跪在地上的文静,风情万种,文静看呆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文静内心蛐蛐,国公爷吃的可真好!
文静狗腿上前给她捶肩,耳朵上的3和8耳环随着动作晃悠,活像两个不安分的小数点。
“三三姐~” 文静拖长了调子,声音甜得能齁死人,“您看我这记性,昨晚炸厨房时把脑子炸坏了,好多事情不记得了,这侍寝......有啥规矩啊?”
33号“啪” 地合上团扇,扇骨敲在掌心的脆响吓得文静手一哆嗦。
“哦?”
她挑眉,眼尾的红妆像淬了血,“连‘不语闭关,不言子嗣,不问前十号’这三条铁律,也忘了?”
文静的手僵在半空,瞳孔差点从眼眶里弹出来。
内心弹幕式咆哮,***!
地狱级副本实锤了!
前十号是啥玩意?
被销毁的实验品?
子嗣咋了?
人类繁衍就靠子嗣呢,是啥子触碰就会死的红线?
闭关又有啥不好提的?
干啥龌龊事了?
文静偷偷捏了把自己的脸,细腻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
算球,不管了,三十八岁的老阿姨返老还童十八妙龄少女,这波不亏!
随遇而安吧。
“既来之,则疯之!”
文静猛地攥拳站起,吓得33号的团扇都歪了。
看着咋咋呼呼的文静,33号翻个大大的白眼。
文静蹦蹦跳跳离去,豪放的歌声传遍了国公府院子。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砰!”
一声巨响,吓的文静都跑调了。
“28号!
你一天要炸多少炉!
国公府都让你炸破产了!”
37号怒吼的声音盖过了文静的歌声,文静咧嘴一笑,这国公府,也不是那么冷冰冰嘛。
皇宫御书房的烛火跳得厉害,皇帝捏着密报的手指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突突首跳。
案上的茶盏早就凉透了,杯沿还沾着昨夜的茶渍。
“国师呢?”
皇帝声音冷得像冰,钦天监跪在地上忐忑摇头。
望着摇曳的烛火,皇帝记忆潮水般涌来。
二十年前的暴雨夜,雷光劈开天幕的瞬间,白衣白发的国师踏雨而入。
一句 “帝星,国公府”,就像丢下一块冰,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皇帝对着空荡的门口挥了挥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是默许,也是追杀令。
“陛下?”
钦天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打断了皇帝的回忆。
钦天监跪在冰凉的地砖上,额头快贴到地面,“二十年前国公府满门战死后,国师只留了‘双星现,江山易,’六个字,此后便再无踪迹啊!”
皇帝猛地捏碎了茶盏,青瓷碎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密报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那厢,国公府内,还有一人也深深陷入回忆中。
二十年前。
国公府庭院内,白幡被阴风扯得猎猎作响,像无数只招魂的手。
月光惨白,照在六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边缘渗开的血迹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
几个女子跪在地上哭泣,凄凉的哭嚎回荡在院子里。
唯有一位女子不哭不闹,神情麻木,眼神呆滞,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她指甲深深抠进青砖,指缝里全是血。
蓦然间,她突然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那些白幡好像也在喊冤, “轰” 地燃起了绿火,火光映得几位女子的脸更显惨白。
国公爷寝殿里,檀木案几被掀翻在地,奏折散落得满地都是。
国公爷披头散发,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那些场景像无数根针在脑子里扎。
国公爷脑海里都是那血色的回忆!
战场的硝烟呛得人睁不开眼,五个浑身是血的人举着枪,背后的 “萧” 字军旗被弹孔打得像筛子,却依旧在风中挺立。
“哐当” 一声,文静推门进来的瞬间,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掐住了脖子,狠狠按在墙上。
后脑勺撞在砖上的钝痛让她眼冒金星,她挣扎着抬眼,正对上国公爷布满红血丝的眼 ,还有他脖子上,那道模糊了性别界限的、平滑无喉结的线条。
“你看见什么了?!
说!”
他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冻得人骨头疼。
文静疯狂拍打他的手,脚尖离地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说!”
国公爷的手越捏越紧。
文静猛拍国公爷的手,内心疯狂咆哮!
大哥!
我脖子在你手里捏着!
说个屁啊!
国公爷猛地甩开文静,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摔在地上,咳嗽得撕心裂肺。
“说!”
他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文静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突然咧嘴一笑,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字一句道。
“摊牌了,不装了,我穿越的!”
国公爷猛地回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第一次炸开了震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