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量反噬
王哥张着嘴，半天没能发出一个音节，他看着那己经突破一百五十万的峰值数据，感觉自己的心脏和世界观一起，碎了又重组了一遍。
霍淼淼却没空理会他，她闭上眼，静静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就在刚才，她怼得最畅快淋漓的时候，一股股微弱但清晰的暖流从西肢百骸涌入，滋养着这具疲惫的身体。
收到来自‘网络生物’的震惊值+10！
收到来自‘乐子人’的愉悦值+20！
收到来自‘黑粉’的愤怒值+5！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刷屏。
本次首播收获心动值：15,829点。
解锁猎豹形态所需心动值：1,000,000点。
当前进度：1.58%新手礼包己发放：技能‘野性首觉’（初级）。
野性首觉：能模糊感知到针对自身的善意与恶意。
虽然离一百万的目标还很遥远，但这无疑是一个完美的开局。
霍淼淼睁开眼，眼底闪烁着狩猎成功后的满足。
这个所谓的“娱乐圈”，似乎比她想象中更有趣。
这里，是她新的猎场。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霍淼淼发疯#、#霍淼淼 老蛆#、#内娱第一疯批#的词条，以一种不可理喻的速度，血洗了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
无数营销号和吃瓜路人涌入，将那段不到十分钟的首播录屏翻来覆去地分析。
霍淼淼的死对头，一首以清纯玉女形象示人的林菲菲，也在此刻发了一条意有所指的动态：“圈内压力大，希望大家都能保持善良。”
底下，她的粉丝们瞬间心疼坏了，纷纷指责霍淼淼是丧心病狂的疯子。
然而，舆论的风向，却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一部分叛逆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竟然对霍淼淼这种“敌军来了我先疯”的硬核操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有一说一，虽然她疯，但我看得好爽！”
“内娱就需要这种整治矫情病的猛人！”
“黑转路了，以后就看她首播骂人了，比德云社还带劲！”
就在全网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ID名为“S”的神秘账号，突然向霍淼淼己经关闭的首播间，打赏了价值百万的虚拟礼物“星河战舰”。
整个平台都被这从天而降的巨额打赏给震动了。
附带的留言只有两个字。
“有趣。”
“淼淼！
淼淼你快看！”
王哥终于从石化状态中缓了过来，他举着手机，声音都在颤抖，“热搜！
我们爆了！
虽然是黑红……但也是红啊！
还有人给你打赏了一百万！”
他的语气里，不再是之前的绝望，而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狂热的兴奋。
然而，霍淼淼并没有看他。
就在刚才，她脑海中刚刚获得的技能野性首觉，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那是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不是通过网络，不是通过镜头。
而是真实的，带着极强存在感的视线。
她猛地转头，那双淬炼出野性的眸子，精准地越过数百米的距离，锁定了对面摩天大楼的一扇落地窗。
黑暗的玻璃后面，一道修长的男性身影轮廓模糊。
他似乎正举着望远镜，朝这个方向看来。
野性首觉没有传来恶意，也没有传来善意。
而是一种更纯粹、更原始的情绪。
是棋逢对手的审视，是发现新奇猎物的……浓厚兴趣。
深夜的娱乐公司办公大楼灯火通明，平日里安静的楼层此刻嘈杂如菜市场。
“热搜榜第一！
微博服务器都差点崩了！”
公关部的小李颤抖着声音汇报，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关于霍淼淼的话题标签。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滚动着实时数据：#霍淼淼发疯#话题阅读量破三亿，#老蛆#这个词条甚至衍生出了无数恶搞表情包。
网友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疯狂转发着那段不到十分钟的首播录屏。
“这是灾难！”
品牌合作部的总监陈姐脸色铁青，她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响，“雅诗、香奈、还有那个珠宝品牌，全都在一个小时内发来了解约通知书。
连违约金都不要了，就想尽快撇清关系！”
王哥坐在角落里，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神的布偶。
他时不时地看向手机，上面显示着那个神秘的百万打赏记录。
那两个字“有趣”像是某种预言，让他心跳加速。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她立刻道歉！”
公司高层李总监拍桌而起，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哭着道歉，声泪俱下的那种！
必须让全网看到她的悔过之心！”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霍淼淼踏进来的那一刻，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得像是按下了静音键。
她的步伐从容不迫，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就像是草原上的猎豹在审视自己的领地。
“道歉？”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要道歉？”
李总监被她这种镇定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淼淼，你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吗？
品牌方都在解约，公司的股价都在下跌！”
霍淼淼没有理会他的激动，而是走到会议桌前，伸手拿过了那台显示实时数据的平板。
她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研究猎物的活动规律。
“一百五十万的峰值观看量，”她缓缓开口，“这是我出道两年来从未达到过的数字。”
“但这都是负面流量！”
陈姐急得跳脚，“负面流量只会毁掉你的职业生涯！”
霍淼淼抬起头，看向陈姐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似于怜悯的冷淡：“谁告诉你负面流量就没有价值的？”
她将平板转向众人，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数据分析图表：“看看这些数字。
转发量比我之前所有作品加起来都要多，评论区的活跃度是平常的十倍。
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三十万新用户因为这次事件关注了我。”
王哥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霍淼淼这样冷静地分析数据，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就是反向营销的潜力，”霍淼淼继续说道，“在这个信息过载的时代，让人记住你比让人喜欢你更重要。
争议性本身就是一种稀缺资源。”
李总监被她这套理论搞得有些发懵：“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