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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夜,喜堂变灵堂。 我掀开盖头,枯瘦的手精准掐住七窍流血的新郎喉咙。

“哪来的小鬼,敢坏老祖清净?” 手腕翻转间,掌心燃起血色火莲,

将新郎尸身烧得滋滋作响。 公婆瘫软在地,宾客尖叫逃窜。 深夜,

一根浸染新娘泪的银簪自行撬开镇宅符咒下的地窖。

里面躺着八个同我面貌无异的、被吸干的年轻女子。 月光映照簪尖流淌的暗红时,

我耳畔响起了招魂幡的猎猎风声。血。 红的刺眼。稠的发黑。

粘稠地、汩汩地从翻倒的鎏金蟠龙喜烛底座里漫出来,蜿蜒曲折,像条醉醺醺的毒蛇,

缓慢爬过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堪堪停在一只同样刺眼的大红描金绣鞋尖前三寸。

唢呐声、喧闹声、高亢的“一拜天地”唱喏声,都在那一瞬间凝固,

被某种沉重粘腻的东西狠狠扼住喉咙,掐灭在无声的绝望里。

满堂刺目的红绸灯笼、大红囍字,仿佛瞬间褪色,阴惨惨地投下扭曲变形的影子。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带着强烈铁锈甜腥气的味道,盖过了檀香,蛮横地冲进每一个人的鼻腔。

“啊——!”尖利的、完全走调的惨叫从喜娘喉咙深处炸开,

她手里的漆盘连同里面的子孙饽饽“哐啷”滚落,滚进那片快速扩大的血泊中。

她整个人筛糠一样抖着,眼珠凸出来,死死瞪着喜堂正中央那张宽大的雕花太师椅。椅子上,

大红喜服等着拜堂的沈家大少爷沈砚——沈家这金尊玉贵的独苗儿——此刻歪斜地瘫在那里。

脸孔死灰,一双眼睛空洞地圆睁着,直勾勾望向黑沉沉描绘着百子千孙图的藻井顶棚。

眼角、鼻孔、嘴角、耳孔……猩红粘稠的血线像活物般蜿蜒爬出来,新鲜淋漓,

还在缓慢地向下流淌,在下颌汇集,滴答、滴答,砸进他同样猩红的交领喜袍上,

又迅速地被昂贵的苏缎吸食,只留下更深的、接近发黑的暗红水渍。死人的七窍流血。

原本喧嚣拥挤的喜堂,此刻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冰窖,

唯有沉重的、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空气中细碎地摩擦。所有人,

无论尊贵如高坐上首的沈老爷和沈夫人,还是那些被重金请来“冲喜”的所谓高僧老道,

个个面无人色,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这场邪异的死亡在眼前铺陈。

冲喜? 冲他妈个鬼!“我的……砚儿啊——!!!

” 沈夫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至极的、更像是被堵在胸腔深处的哀嚎,随即两眼一翻,

整个肥胖的身躯向后瘫倒,被同样抖得不成样子的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地接住。

沈老爷还算撑得住,但那张布满老年斑的阔脸也失去了所有血色,

枯树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椅子扶手,骨节凸出惨白,嘴唇哆嗦着,像离水的鱼,

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惊恐和绝望的茫然。

没有预兆。没有挣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七窍流血,

气绝当场。死的邪乎,死的透透的,死的让整个沈家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灰飞烟灭。

喜堂里弥漫开一股骚臭味,有人吓得失禁了。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空气黏稠沉重得如同凝固的血浆。就在这时。嗤啦—— 极其轻微一声裂帛声响。

沈夫人旁边的软塌上,那顶一直盖着的、缀满沉重金丝珠帘和流苏的大红盖头,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中粗暴撕开。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瞬间钉死!

一只枯瘦得如同鸟爪的手,从撕开的盖头缝隙里探了出来。皮肤是病态的青白色,

皮下青色血管根根凸起,仿佛随时会挣破那层薄皮。瘦得皮包骨,五根嶙峋细长的手指,

带着一种与年龄和身份格格不入的力量感。那只手,无声地伸出、抬起。

越过地上蜿蜒的血泊,无视满堂呆滞惊恐的目光,如同精准的刑具,

凌空径直指向——那具瘫在太师椅上、还在微微抽搐的、七窍流血的新郎尸身!

目标是那僵冷的、沾满暗红血污的脖颈!那只枯瘦如爪的手,

精准无误地扣住了沈砚冰冷僵硬的脖颈!力道奇大,

青筋毕露的五指深深陷入那层迅速失去弹性的皮肤!

“嗬……嗬嗬……”沈砚尸体喉咙里发出一串被强行挤压出的、令人牙酸的怪异气音,

他的头颅因为这股可怕的力量被强行抬起,僵硬的下巴不自然地耷拉着,

圆睁的空洞眼睛对着喜堂顶部那只冰冷的青铜兽首,

更多的污血混杂着少量浑浊液体从口鼻涌出。

嗡—— 所有残余的理智仿佛在这一握之下彻底崩断!像被无形巨锤砸碎!

恐惧如同无声的海啸,瞬间席卷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啊——!!鬼啊!”“杀……杀人了!

”“邪祟……冲喜冲来了索命鬼!!”尖叫彻底炸开!撕心裂肺!如同滚油泼进冷水!

前一秒还呆若木鸡的人群瞬间炸窝!宾客、丫鬟、仆妇、连那些念经诵佛的道士和尚,

全都屁滚尿流地尖叫着、推搡着、不顾一切地转身,发疯般涌向洞开的厅门!桌椅被撞翻,

杯盘稀里哗啦摔成碎片,有人被门槛绊倒立刻被无数双脚踩踏而过,

发出凄厉惨嚎……整个喜堂瞬间成了炼狱的中心!混乱、踩踏、绝望的哭嚎震耳欲聋!

潮水般涌向大门外,只求逃离这个邪气森森、瞬间变成灵堂的血色地狱!

巨大的恐慌像爆炸的烟尘,充塞着每一个角落。混乱之中,只有两个人无法逃离。

瘫软在太师椅旁边、被两个婆子死命掐着人中却依旧翻着白眼剧烈抽搐的沈夫人。

以及距离更近、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的沈老爷。他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扶手,

指甲几乎抠进雕花的红木里,手臂剧烈的颤抖带动整个上半身都在打摆子。

那张老脸惨白如金纸,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睛里除了极致的恐惧,

还有一丝死灰般的、家业彻底断绝的绝望。那只枯瘦鸟爪般的手,

依旧纹丝不动地扣在沈砚冰冷僵硬的脖颈上,如同嵌进石像的鹰爪。下一秒!

盖头下爆发出一声低喝!像寒冬腊月碎裂的冰凌,裹挟着沉淀了千年的森寒与漠然,

炸响在混乱和血腥之间:“哪来的腌臜小鬼!敢搅老祖清净?!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渣的石块,砸进人心底,冻得灵魂都在打颤!什么?老祖?!

这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可这腔调……这睥睨到骨子里的威压……紧接着,

在沈老爷极度收缩、仿佛要爆裂开来的瞳孔倒影中,

那只扣住自己儿子尸骸脖颈的枯瘦怪手——猛地变了!掌心正中,凭空一点猩红骤然亮起!

不是火焰,是血!是粘稠如同实质、带着令人心悸邪恶气息的暗红色光芒,

猛地从皮肉深处透了出来!噗!一声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撕裂声!

那一点骤然亮起的猩红,如同烧红滚烫的铁水,瞬间洞穿了那枯瘦手心的皮肤!

并非贯穿伤口的撕裂,更像是在皮肉上凭空绽开一个涌动的血孔!猩红粘稠的火焰——不,

是形态如液态、翻滚燃烧着的暗红血浆——猛地从中激射而出!凝而不散,

旋转着膨胀、蔓延……滋——!!!

几乎就在那粘稠滚烫的“血焰”接触到僵冷尸身颈项皮肤的瞬间,

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像是滚烫的烙铁猛地按进了涂满油脂的皮革!

沈砚尸身的脖颈,以那只枯爪为中心,肉眼可见地、活物般剧烈地收缩、塌陷下去!

原本惨白的皮肤瞬间变成焦黑炭化的颜色,并急速蔓延开蜘蛛网般的龟裂!

一股混合着焦肉、腐尸和难以言喻腥臊恶臭的浓烟猛烈腾起!滋滋作响的声音持续不断,

伴随着大量油脂沸腾爆炸的细微“噼啪”声!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颈部正在被那诡异的暗红血焰活活烧融!仅仅一个呼吸间,那只枯爪所覆盖的脖颈区域,

连同喉咙、气管,已经被熔出一个碗口大的、边缘焦黑翻卷的恐怖黑洞!

焦黑的血肉筋骨混合着炭化的骨头残渣不断剥离、化为灰烬!

空气中弥漫的恶臭浓得令人窒息作呕!

原本还在尸身关节处残留的、因死亡僵硬而产生的肌肉抽搐也彻底停止。一个女人的手!

一个被沈家当成冲喜工具、买回来等死的痨病鬼的手!

掌心竟燃烧着如此妖邪、恐怖的血色之物!抬手间焚灭尸骸!

那森冷刺骨、蔑视一切的称呼……“老祖”?!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噗通!

离得最近的沈老爷再也承受不住这直冲灵魂的恐惧和***,

整个人连同沉重的太师椅一起向后翻倒!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咚”的一声闷响!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四肢瘫软地躺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着,

发出拉风箱般嗬嗬的喘息,眼球完全翻了过去,只剩下布满血丝的眼白。

偌大的喜堂瞬间空了。

浓烈的焦臭味、血腥味和呛人的黑烟弥漫在刺眼的大红囍字和黯淡的灯火之中,

地上七零八落翻倒着桌椅、杯盘狼藉,一片残败如同坟场。只有那软榻之上,

被撕开了半幅盖头的身影依旧坐着。那只枯瘦的手缓缓抬起,

掌心之中那团翻腾燃烧的暗红血焰如同有生命的活物,扭动着、变幻着莲花状,妖光流转,

映照着她从盖头缝隙中露出的一小片病态苍白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紧抿的薄唇。

那血莲无声摇曳,

将一缕缕黑色的、混杂着蛋白质焦糊气息的烟雾从沈砚脖子上的黑洞上方吸入火焰之中,

吞噬干净。沈夫人和沈老爷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如同两条僵硬的咸鱼,

被剩下的两三个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筛糠却死死咬牙不敢动弹的老妈子拖着、架着,

毫无尊严地瘫在冰冷的地砖上。其他的宾客奴仆,连同那些做法事的僧道,

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只有洞开的大门外灌进来的夜风,带着寒气与恐惧的余韵,

吹得破碎的窗纸哗啦啦响。沈府陷入了死寂。一种被彻底惊吓过度、噤若寒蝉的死寂。

没人敢靠近那座诡异的软榻。空气里弥漫的焦臭和血腥,

时刻提醒着刚才那瞬间发生的、足以摧毁所有常识认知的恐怖。喜堂很快被清理,

却并非打扫。

而是被一群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家丁抬走了大少爷残存的尸体、扶走了老爷夫人。

地上泼洒了大量的井水,混着血污和黑色的灰烬,在光洁的地砖上蜿蜒流淌出肮脏的痕迹。

自始至终,没有人敢上前请那顶盖头已经撕开一半的“新娘”起身。连大气都不敢喘。

两个年纪最轻、大概是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粗使丫头,低垂着头颅,身子抖得像寒风中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