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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直接跑了进来。

“江少,怎么了?”

江庭彬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恶狠狠地盯着孟明月,心里萌生了一个更加恶毒的想法。

“不让老子上是吧?”

“那就把你送给3号爽一爽。”

此话一出,几个混混一下子更兴奋了,全都拍手说好。

米小曼抽着烟,嘴上的口红像人血一样红,“这个办法好啊,到时候把录像发到群里哈哈哈哈。”

孟明月痛到脑子不能运转,她不知道3号是什么,可直觉让她生出无边的绝望。

“3号是外国品种的大型犬。”

“它会喜欢你的,哈哈哈。”

米小曼烟里加了东西,这会儿已经抽得飘飘欲仙,她一字一句地对孟明月说道。

孟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帮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他们怎么敢……

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腹部挨了一拳,孟明月喉咙里咳出一口血来。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江庭彬不耐烦地扭了扭脖子,就在一瞬间,孟明月忽然发了狂。

她扑到江庭彬身上,用那根笔再次扎向他的脖颈,这回没有偏差,直接扎进了血肉里。

“啊啊啊。”

江庭彬痛得大喊出声,可孟明月心里的恐惧全都化作了愤恨,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了他!

而后直接上嘴咬住了江庭彬的脖子,发狠发力,生生咬破了皮。

米小曼也没料到她会反抗,于是直接抓住孟明月的头发,几个人合力将孟明月拖开。

“你敢对江少动手?真是找死!”

米小曼解下腰带,直接勒住孟明月的脖子,膝盖顶住她的腰背,用力往后勒紧。

“嗬……嗬……”

孟明月喘不过气来,咽喉被死死勒住,双脚奋力地在往后蹬。

米小曼眼睛发红,抽了烟之后内心的暴虐欲望更加膨胀,她的快乐向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尤其是看人家濒死挣扎的模样,她就会觉得很爽。

江庭彬脖颈受了伤,流了血出来,这下他彻底被激怒。

怒火攻心,他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把捅进了孟明月的腹部。

鲜血顺着刀子涌出,孟明月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双脚停止了挣扎。

那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江庭彬,很快就没了生气。

米小曼松开手上的绳子,随后拍了拍孟明月的脸。

杀了人却没有感到害怕,米小曼站在那摇摇晃晃,眼神不太清明,抽烟上头,她看到孟明月身上的鲜血大声笑了出来。

“贱东西,随便弄两下就死了,呵呵呵。”

江庭彬捂着脖子,刚才那一下实在是痛,他抬脚踢了踢孟明月的尸体。

“赶紧拖去埋了吧,别被人看见就行。”

视人命如草芥,俩人的反应就像杀人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一般。

几个混混倒是有点慌,他们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

有两个胆子小的直接跑了。

江庭彬威胁他们几个:“都当没发生过,不然你们知道我的。”

江家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家里边还有社会各界的关系,谁也不敢跟他作对。

就这样,孟明月死在了他们手上,被虐杀致死。

江庭彬和米小曼找人将尸体封进裹尸袋,挂上沉重的秤砣,直接扔到了海里。

风岛两面环海,海域面积广阔,这样的死尸沉入海水之后,多少年都不会被发现。

姬长颂想到一个事情,于是问道:“江庭彬和米小曼家中富足,为什么会在普通学校念书呢?”

以前的门阀士族子弟,都是到最好的书院学习,请了名师授课,而出身寒微的人们则没有机会进入那些高门学堂或书院。

孟明月:“很多年前就改了,联盟出了规定,全国上下不允许设立私人院校。”

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还是穷苦出身的学生,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不过,虽然律法是这么规定的,可未必就能落实。

虽然私人学校取消,可真正有钱有权的家庭,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们跟普通人接受一样的教育呢?

各种家庭授课班就成了普遍现象。

请名师上门授课,跟上私立学校也没什么两样。

至于平时在哪所学校上课,有钱人家也不会在意了。

风岛是联盟的首都,面积规模十分庞大,孟明月所在的风岛第一中学不过是其中一所学校之一。

按成绩选拔,孟明月成绩优异才得以进入这所学校。

至于江庭彬、米小曼这样的学生,就算成绩差劲,家里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进去念书。

每年这些家庭都会往学校里捐钱,且联盟鼓励这种行为。

联盟公立校的校长们都巴不得有一堆公主少爷到自己学校念书。

黑夜里,孟明月的魂体孤零零地站在阳台边,看着生前自己养的一盆多肉发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如今只有姬长颂能听到。

姬长颂翻了个身,在静海渊里待久了,眼下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很是舒坦。

“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了吧?”,姬长颂闭着眼睛问道。

孟明月转身,眉眼间是化不开的仇怨和哀伤。

“嗯,明天是周一了,我们这个时代,一周有七天,周一到周五上学上班,剩下两天休息。”

当然还有特殊的休息时段,不同职业、不同学校的作息有差异,孟明月一一跟姬长颂解释。

姬长颂:“原来如此。”

每过一百年,甚至只需几十年,人间就会变换。

对事物的称呼、有关时间的衡量,以及周边的环境都会改变。

对于姬长颂而言,每过百年到人间一趟,就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权力、财富、生命,一代人所拥有的这些东西到达顶峰,等到世道更迭之际又会大洗牌。

姬长颂觉得很有趣,人间很有意思。

孟明月却隐隐有些担心,虽然她知道姬长颂很不一般,这人住在那幽暗神秘的深水之下,看见她的尸体也不害怕,又能寄宿在尸体之中,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能看见她魂魄的人。

可学校里的那帮恶人家境优渥,为了满足他们的乐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谓是恶贯满盈。

而且现下姬长颂用的是她的尸体,孟明月很担心姬长颂被他们迫害。

这时,姬长颂却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忽然幽幽地开口:“怕吗?”

孟明月一直站在窗前,闻言有些疑惑。

姬长颂:“现在还怕那群人吗?”

孟明月微微愣了一下,眼神带着厌恶和怨恨,唯独没有害怕这个词。

“我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