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年前陆廷州在周年纪念送的,如今花瓣脆得像随时会碎成齑粉,就像他们这段婚姻。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她动作顿了顿,将纸箱合上推到门后。
陆廷州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视线扫过客厅里打包好的六个纸箱,眉峰微蹙:“你在做什么?”
“搬家。”
苏晚声音平静,弯腰系好帆布鞋鞋带,“离婚协议我放在书房了,签好字让律师联系我就行。”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扯了扯领带走向她,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晚,别闹了。”
这是他惯用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仿佛她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只是无理取闹。
苏晚抬起头,眼底没有任何波澜:“陆廷州,我没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铂金戒指,轻轻放在茶几上,“结婚三年,我等过你无数次深夜回家,解释过无数次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甚至在你母亲指着我鼻子骂我生不出孩子时,我都告诉自己再等等。”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却异常坚定:“可我昨天在医院看到你陪着林薇薇做产检,她手里还戴着你说早就弄丢了的***款手链。
陆廷州,我不等了。”
陆廷州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周身气压骤降:“你跟踪我?”
“是巧合。”
苏晚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多谢那场巧合,让我彻底清醒了。”
她拉起最大的那个行李箱,路过他身边时被猛地攥住手腕。
男人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谁准你走的?”
陆廷州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晚,你是我陆廷州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法律没规定谁必须是谁的所有物。”
苏晚用力挣开他的手,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陆总,签字吧,对我们都好。”
门“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陆廷州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那枚孤零零躺在茶几上的戒指,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烦躁。
他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电话:“把苏晚给我找回来,立刻。”
电话那头的助理迟疑道:“陆总,苏小姐……好像订了去南城的机票,已经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