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醒后,她嘲讽我。
“按照你们人类追求划分,你只是一个渴望男性垂爱的可怜恋爱脑。”
丈夫心疼地保证,“她只是我爱你的衍生品。”
可去送文件的我,亲耳听到他与朋友调侃。
“真想让你们亲眼看看,孟瑶为了让我提起兴趣卖弄的勾栏样儿。”
我被轻浮的嬉笑声包围,反手将文件连同垃圾桶砸到他脸上。
他怒极反笑。
“生气了?要提离婚?”“你舍得吗?爱我爱得要死。”
在我昏迷的五年里,科技的发展堪称恐怖的存在。
仿真机器人腾空出世。
所以当我醒来看到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性的时候,我内心的震惊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她说她叫Lorna,是当代最顶尖的机器人。
“经过检测,您现在的心情是极度疑惑的,我想我可以为您解释。”
她手指轻轻一点,一段摄像影存就展现在我面前。
我的丈夫,在我昏迷里,相思和愧疚的情感让他病榻缠绵,几近濒死。
爱子如命的母亲便做主定制了与我一模一样的仿真机器人。
只截取了我的一缕头发和一滴血液,我的DNA便被精密复刻。
她的所有设定都与我别无二致。
最开始褚凛川还极度排斥,可在我久久没有苏醒迹象之后,他便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和找了个白月光的替代品似乎没什么不同。
只是这个由头却是因为爱我入骨。
我总觉得有些膈应,Lorna像预料到一般,自顾自地解释。
“我们只是工作需要,并无其他出格行为。”
我压下心头复杂的酸涩。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我?”她皱了皱眉,上下扫视了一下我,满是傲气。
“作为新时代最先进的仪器,我的智商和IQ是超绝水平,我是你,但却不完全是你。”
明明只是机器人,却有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我压下躁郁情绪,走向门口。
“他在哪,我想见他。”
五年的昏迷,我几乎像是被困在一个虚无的世界。
我迫不及待地要扑进他怀里,诉说完这些年昏迷的委屈。
机器人步步紧逼,站在我身后。
“根据心理动态扫描,你一定很想拥抱你的爱人,但是褚凛川今天还有一个线上会议。
我们交涉约谈了很久,不能耽搁。”
她走到我前面,将门带上。
“一个成功的男人,并不需要一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女人。”
她眼底还能看到电子仿真的眼视光,可我分明读出了几分她的鄙夷。
可下一秒,便被失落代替。
昏迷五年的我,竟然比不上一个生意来得重要。
她瞳孔的电子光一跳,闪过一丝了然,有些掩饰不住嘲讽的意味。
“按照你们人类的人生价值追求划分,你果然是一个渴望男性垂爱的可怜女人。”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被塑造出来的!”她勾了勾嘴角。
“哦?”“让我们拭目以待,孟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