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混实习证明，我推开1108室的门，撞见一个开大G跑滴滴的落魄老板。
他开1500月薪，我爽快答应——工资不重要，三方协议才是终极目标。
直到暴雨夜打到大G专车，才知我的工资是老板当男模陪酒换来的。“要不…我不干了吧？
”我捏着煎饼果子愧疚道。他叼着早餐含糊挽留：“你是我的希望，你走了我真坚持不下去。
”萧母找上门那日，我才知他是赌气创业的隐形富二代。公司濒临倒闭时，
我翻出压箱底的三方协议拍在他桌上：“签不签？签了就得对我这元老负责到底。
”---A市初夏的空气里，已经浮动着粘稠的闷热。林茂茂背着洗得发白的双肩包，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站在一栋半新不旧、挂着“创业者大厦”牌子的写字楼下，
深吸了一口气。玻璃门推开，冷气混合着某种复印机过热和外卖盒残留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电梯间挤满了形色匆匆、眼神里带着点疲惫亢奋或茫然麻木的年轻人。
茂茂捏紧了手里薄薄的几份简历，目光快速扫过楼层索引牌，
指尖顺着密密麻麻的公司名字一路下滑。“11层…1108室…”她小声念叨，
心脏在胸腔里不轻不重地蹦跶着。她的幸运数字，1108。冥冥之中，
她觉得今天的好运应该从这里开始。电梯门在11层“叮”一声滑开，
嘈杂的人声和键盘敲击声瞬间涌了出来。走廊不算宽，两侧办公室的门大多敞开着，
露出里面或拥挤或空旷的景象。茂茂顺着门牌号找过去，越往里走，人声越稀薄，
最后停在走廊尽头一扇磨砂玻璃门前。门牌上贴着一张打印纸，清晰地印着：1108室。
门虚掩着。她抬手，指节在门上敲了两下，清脆的声响在略显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你好？请问…还招人吗？”她试探着朝里面问，声音带着点刚出校门特有的青涩和拘谨。
里面立刻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语速有点快，带着点意外和不易察觉的急切：“招！招！
进来说！”茂茂推门进去。门内的空间狭小得让她脚步微微一顿。
满打满算可能就十来个平方，一张略显陈旧的办公桌几乎顶到了墙边，两把普通的塑料椅子，
一把在桌子后面，一把在桌子前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墙壁雪白得有点晃眼，空荡荡的，
连张激励海报都没有。唯一的装饰，大概是窗外斜斜照进来的一束阳光，
在光洁的水磨石地板上投下一块亮斑。然而，就在这过于简陋甚至有些寒酸的空间里，
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却像一幅精心装裱的画，瞬间攫取了茂茂所有的注意力。
他看上去很年轻，顶多二十五六岁。简单的白T恤，头发随意抓了抓，
有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额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扬，
瞳仁是清透的浅棕色，此刻带着点询问看向她时，像含着一汪春水，潋滟生光。
茂茂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三个字：桃花眼。一张脸更是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下颌线条利落干净，是那种走在校园里绝对会被***投稿到表白墙的长相。“你是？
”他放下手里转着的笔，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纯粹的疑问。“啊，
我是来应聘的。看到…嗯…网上信息，说招实习生。”茂茂赶紧回神，把手里的简历递过去，
感觉脸颊有点发烫。男人接过来，目光在纸上扫了一眼：“林茂茂…A大，市场营销？
”他抬起头，那双桃花眼弯了弯，似乎在斟酌措辞，
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实习生的话…呃，我们这边目前情况你也看到了，起步阶段，
比较艰难。一个月目前…只能开1500。你看…行吗？”茂茂的心脏瞬间轻盈地飞了起来！
1500？完全没问题！她找这份工作的核心目标清晰明确，工资？那是锦上添花！
实习证明和三方协议，才是她此刻生命中的璀璨星辰！“可以！完全可以！”她用力点头，
生怕对方反悔，“工资没关系的！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实习，学习学习，积累点经验！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被她这过于爽快甚至有点“倒贴”的热情给震住了。
他随即笑起来，那笑容像是拨开了所有阴霾的阳光，
瞬间点亮了这间狭小的办公室：“那太好了！我叫萧逸，是这儿的…嗯，老板兼员工兼打杂。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主动伸出手，“欢迎加入！虽然目前公司就咱俩。
”茂茂赶紧握住那只骨节分明、干燥温暖的手。指尖触碰的瞬间，
她心里那点关于“公司靠不靠谱”的疑虑又冒了个头。在对方松开手时，她终究还是没忍住，
小声地、带着点谨慎地问了出来：“那个…萧总…咱们公司，不是…那个…传销吧？
”萧逸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都跟着抖了两下，
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摆摆手，指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妹子，
你看看这地方，像搞传销的窝点吗？”他语气轻松，带着点自嘲，“放心，
咱们是有正经业务的，虽然…暂时还不太明显。”他拉开桌子抽屉，摸索了一阵，
竟然真的拿出两份打印好的文件。“喏，实习合同，一式两份。”他递给茂茂，
“工资、时间、职责都写了，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三方协议…等你学校发过来，
我这边随时可以盖章。”茂茂接过合同，
目光飞快地扫过关键条款：实习岗位行政助理/市场支持，月薪1500元整，
工作地点创业者大厦1108室，甲方盖章处是一个清晰的红印：逸动传媒有限公司。
虽然公司名字听起来挺大气，但看着眼前这“家徒四壁”的景象，茂茂还是觉得有点魔幻。
不过，红章是真的，条款也清晰。她拿起笔，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着茂茂签好字，萧逸也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盖好章，
一份递给茂茂。他长长地、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吁了口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眼底掠过一丝真实的、如释重负的疲惫。“明天能来吗？九点。”他问。“能！
”茂茂把合同宝贝似的收进包里，回答得斩钉截铁。走出创业者大厦，
初夏傍晚的风带着暖意拂过脸颊。茂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11楼那个不起眼的窗户，
嘴角高高扬起。三方协议，稳了！幸运数字1108，果然名不虚传！
---萧逸的创业之路，用“筚路蓝缕”来形容都显得过于文艺。他，
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富二代，偏偏在老爹规划好的康庄大道上来了个急转弯。他老子萧振山，
白手起家创下偌大家业，满心指望儿子学成归来，从基层一步步熟悉业务，最终顺利接班。
谁知萧逸国外镀金回来，
脑子里塞满了“独立”、“证明自己”、“打造新商业帝国”的宏伟蓝图，
铁了心要自己单干。“爸，你那套东西太老了！我要做年轻人喜欢的，新媒体！短视频！
内容电商！”饭桌上，萧逸***澎湃地阐述他的商业计划书。
萧振山当时就把筷子拍桌上了：“放屁！老子打江山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你懂个屁的商业！
老老实实给我从市场部专员做起！”父子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萧振山气得血压飙升，
直接祭出杀手锏：断粮！不仅冻结了他所有信用卡副卡，
连他妈妈想偷偷塞点私房钱都被严厉警告。老爷子发话了：“什么时候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灰溜溜滚回来，什么时候恢复经济供应！我看你能硬气几天！”萧逸也憋着一口气，
真就硬扛了下来。他卖了自己心爱的几块表，凑了点启动资金，
在创业者大厦租了这间最小的办公室，注册了“逸动传媒”。雄心壮志是有的，
奈何现实骨感。他学的金融管理，对新媒体运营、内容制作、商务拓展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
半年下来，钱烧得飞快，业务却像挤牙膏，时有时无。既要绞尽脑汁拉客户、谈合作，
又要应付办公室各种琐事，忙得焦头烂额，人瘦了一圈，眼底的乌青就没下去过。
招人更是难上加难。来过几个面试的，要么嫌工资低得离谱，
要么一进门看到这“家徒四壁”的景象，寒暄两句就找借口溜了，最长的一个干了三天。
高昂的房租、水电、网络费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昨天房东还特意“路过”，
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萧总啊，下个月房租该续了哈。”明天就是交租的最后期限。
萧逸瘫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毫无起色的银行账户余额，心里一片冰凉。
所有的豪言壮语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碎成了渣。也许…是该认输了？回去低个头，
按部就班地走老爹安排的路？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关灯锁门，
告别这场注定失败的创业梦时，那扇门被敲响了。
一个背着旧书包、眼神清澈、带着点怯生生的女大学生走了进来，问还招不招人。
当她说出“1500可以”的时候，萧逸感觉快要熄灭的火堆里，
猛地被投入了一根干燥的柴火。噼啪一声，微弱的火苗又挣扎着燃了起来。
看着林茂茂签完合同离开的背影，萧逸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角落一小块剥落的墙皮，
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试试吧。至少，这间冰冷的办公室，明天开始会有个人在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整，林茂茂背着她的双肩包，准时出现在了1108室门口。门开着，
萧逸已经到了，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手指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旁边放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面包。“萧总早！”茂茂元气满满地打招呼。萧逸闻声抬头，
脸上那点阴郁瞬间被一个明朗的笑容取代：“早！茂茂是吧？快进来！
”他指了指桌子前面那把椅子，“坐。第一天，先熟悉熟悉环境，
呃…虽然环境也没什么好熟悉的。”他自嘲地笑了笑。茂茂放下包坐下，环顾四周，
确实…一目了然。“那我今天需要做点什么呢？”萧逸挠了挠头，
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见个潜在客户。
”他指了指桌上的固定电话，“你就…坐镇公司！要是有电话找我，就说我外出办事了，
记下对方信息和事由。要是有人上门…”他顿了顿，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嗯，
估计也没人上门。你就自己看看书，或者…上网玩玩都行，别耽误学习。”他站起身，
动作麻利地把桌上的文件和笔记本电脑扫进一个半旧的黑色双肩包里。“看好家就行！
等我好消息！”他背上包，拍了拍茂茂的肩膀，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留下茂茂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就这样，茂茂开始了她的“实习”生涯。
工作内容简单得超乎想象。每天九点准时到，开门，
打扫一下本就很干净的地面其实也就拖一下那几平米，
擦拭一下唯一的那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然后，
大部分时间就是对着那部沉默得像个摆设的座机发呆，或者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笔记复习。
偶尔电话铃响，她会立刻紧张地接起，按萧逸的吩咐，用尽可能专业的口吻说：“您好，
逸动传媒，萧总外出办事，方便的话请留下您的信息，我会为您转达。
”对方通常“哦”一声就挂了，或者敷衍地留个名字电话。萧逸每天都很忙。
他总是很早就来，匆匆交代一句“看好家”就背着那个黑色双肩包出门，
傍晚甚至天黑才回来，脸上时常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有时他会带回一叠资料，
皱着眉研究到很晚；有时则两手空空，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眼神有些放空。
茂茂很安静，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他。她恪守着“实习生”的本分，
把“看好家”的任务执行得一丝不苟。偶尔萧逸回来得早，两人会简单聊几句。
“今天怎么样？有电话吗？”他一边放下沉重的背包一边问。“有两个，都按您说的记下了。
”茂茂把便签条递过去。萧逸扫一眼，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推销或者找错门的。他点点头，
没说什么，但茂茂能感觉到他努力维持的轻松下，那股沉甸甸的压力。
她有时会带点水果或者小饼干，默默放在桌上推过去一点。萧逸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
含糊地说声“谢了茂茂”。日子平淡如水地滑过。转眼到了十五号。
茂茂的手机“叮”地一声，
：A银行您尾号XXXX账户于05月15日09:30收入人民币1500.00元，
余额XXXX.XX元。看着那串数字，茂茂的眼睛瞬间亮了！虽然少，
但这是她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笔工资！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
她开心得几乎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转个圈。下午下班，
她特意绕到A大后门那家有名的烤冷面摊，豪气地点了两份。“阿姨，一份加肠加蛋，
一份…也加肠加蛋！”她声音都带着雀跃。捧着两份热腾腾、香气四溢的烤冷面，
茂茂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一份带回宿舍和闺蜜分享喜悦，另一份，她站在校门口，
迎着初夏傍晚的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酸甜的酱汁混合着蛋香、烤肠的肉香和冷面筋道的口感在嘴里炸开，是满足的味道，
更是独立的滋味。---又过了大半个月。这天下午，天色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
厚重的乌云迅速堆积，沉甸甸地压在楼宇之上。临近下班时间，
酝酿了一下午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天地间瞬间被一片白茫茫的水幕笼罩。茂茂站在创业者大厦一楼的门厅里，
望着外面如同瀑布般的水帘，愁眉苦脸。这雨势，冲进地铁站绝对会变成落汤鸡。
她掏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咬咬牙选择了快车。排队人数：87。
预计等待时间：大于1小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彻底黑透了，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屏幕上等待人数终于跳到了个位数。茂茂揉了揉站得发酸的腿，心里默默祈祷快点来车。
“叮！”手机提示音响起，车已接单。她低头一看车型信息，
眼睛瞬间瞪圆了：奔驰 G500？黑色的？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再定睛一看，没错！车型：奔驰 G500。车牌：A·XXXXX。距离：0.8公里。
谁家好人开大G跑快车？这油钱够赚吗？茂茂心里疯狂吐槽，
一边又隐隐有点好奇和莫名的紧张。这么贵的车，不会弄脏人家的真皮座椅吧？很快，
一辆线条硬朗、体型庞大的黑色越野车碾开积水，稳稳停在了大厦门口。
车灯在雨幕中切割出两道雪亮的光柱。茂茂撑着伞，几乎是半跑着冲过去，
拉开后车门迅速钻了进去。一股淡淡的、好闻的皮革混合着车载香薰的味道扑面而来。
车内空间宽敞，内饰精致，与外面狂风暴雨的世界仿佛是两个天地。“您好，手机尾号是？
”驾驶座传来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茂茂浑身一僵！
这声音…她猛地抬头看向驾驶座的后视镜。镜子里映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
微抿的唇线，还有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能辨出形状的…桃花眼！“老…老板？！
”茂茂失声叫了出来，大脑一片空白，“您…您下班还***跑滴滴？还有…您开大G跑滴滴？
赚点钱够油费吗？”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萧逸显然也没料到会接到自己唯一的员工。
他愣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到茂茂那张写满惊愕和不可思议的脸，嘴角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丝无奈又有点窘迫的笑容。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语气带着点疲惫和自嘲：“咳…生活不易，多才多艺嘛。”他顿了顿，
似乎觉得这解释太苍白，干脆道：“这样，你把订单取消了吧，我直接送你回去。这天气，
别折腾了。”“啊？哦哦！好的好的！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茂茂反应过来，
赶紧手忙脚乱地取消订单，
心里那点对豪车的忐忑瞬间被巨大的疑惑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取代。
车子平稳地汇入雨夜的洪流。车厢里一时有些安静，只有雨刮器规律地左右摇摆，
发出单调的声响，以及窗外哗哗的雨声。茂茂拘谨地坐在后座，
目光忍不住瞟向驾驶座那个背影。他今天没穿平时那件白T恤，换了一件深色的休闲衬衫，
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修长有力。这背影，
和那个在狭小办公室里啃面包、背着旧背包风尘仆仆跑业务的老板形象，
割裂得让她有点恍惚。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样子，
那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那对着空荡办公室时偶尔流露的茫然…再看看身下这价值不菲的真皮座椅，
感受着这顶级豪车行驶的平稳静谧…巨大的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他有这么好的车，
为什么公司窘迫成那样？为什么工资要靠跑滴滴来发？但茂茂终究不是多嘴的人。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一路沉默着，直到车子停在了她租住的老旧小区门口。
“谢谢老板！”她再次道谢，推开车门，撑开伞。“没事，快回去吧，别淋着。
”萧逸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看着那辆黑色的大G掉头，尾灯在雨水中划出两道红色的光晕，
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茂茂站在单元门口，久久没有动。雨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却远不及她此刻心里的复杂感受。后来，茂茂知道了更多碎片。
是从偶尔来串门的隔壁公司一个八卦的小姐姐那里听来的，
语气里带着点唏嘘和看热闹的意味。“1108那个萧老板啊？哎哟，不容易！
听说是个跟家里闹翻了的富二代！死犟，非要自己创业！家里断粮了呗！
”“房租到期那会儿，可愁死他了！我亲眼看见房东堵着门催！
后来好像…去‘魅色’干了两个晚上？”小姐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
“就是市中心那个贼有名的销金窟！凭他那张脸和身材，啧，一晚上就够交俩月房租了！
男模来钱就是快！”“魅色”…男模…陪酒…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茂茂坐立难安。
她想起自己每个月15号准时收到的1500块转账。那笔钱，
原来不仅仅是老板跑滴滴赚的油钱补贴，更可能…沾染着那种地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