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撞破暧昧>我给加班的女友送夜宵,撞见她手把手教实习生弟弟调试代码。>“姐姐,
你男朋友不会吃醋吧?”实习生歪头靠在她肩上。>林晚笑骂:“别闹,他只是个程序员。
”>手机屏亮起,闺蜜群里跳出她的消息:“狗子最近不粘人了,真清净。
”>我删掉所有联系方式消失得干干净净。>三天后她疯狂找我:“你闹够没有?
”>一个月后她装病骗我回家,开门却见我穿着高定西装直播带货。
>百万观众见证我举起联名泡面:“感谢前女友备注‘长期饭票’,才有这爆款创意。
”>林晚歇斯底里砸门时,新搭档夏晴微笑补刀:“家人们,前任的东西我们不退不换哦。
”---2 心碎格式化城市的霓虹在深秋的夜里晕染开一片湿漉漉的流光,
像打翻了的廉价调色盘。我提着保温袋,指关节被勒得有些发白,
里面装着林晚念叨了好几天的生煎和小馄饨。深秋的冷风灌进脖子,激得我打了个寒噤。
加班到这个点,她胃又不好,吃口热的应该会舒服点。站在她公司楼下,抬头望去,
格子间的灯光像一块块冰冷的墓碑。保安认得我,这栋楼的常客了,点点头就放我进去。
电梯平稳上升,金属厢壁映出我一张疲惫的脸,头发有点乱,身上是穿了**年的格子衬衫,
洗得发白,标准的程序员皮肤。走到她项目组所在的区域,灯光比其他地方亮堂些,
角落里还聚着几个人。我一眼就看见了林晚。她没坐在自己的工位,
而是半倚在实习生江屿的桌边。江屿那个刚毕业的小子,头发染了点亚麻灰,
此刻正微微歪着头,几乎要靠到林晚肩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姐姐,
这个参数调了还是报错,你再看看嘛?” 江屿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拉长的尾调,黏糊糊的。
林晚没躲开,反而倾身过去,手指直接点在江屿的电脑屏幕上,
几乎要覆盖住他握着鼠标的手。“笨死你算了,这里,边界值没处理好。
” 她侧脸的线条在屏幕光下显得柔和,是我很久没见过的、带着点宠溺意味的笑。“姐姐,
你男朋友不会吃醋吧?” 江屿侧过脸,嘴唇几乎要擦到林晚的耳垂,声音不大,
却像根冰锥,精准地扎进我耳膜。林晚噗嗤笑出声,随手拍了下江屿的肩膀,
像赶走一只黏人的小狗。“吃醋?得了吧,他啊,” 她语气轻快,带着点习以为常的调侃,
“就是个敲代码的,脑子里除了bug就是二进制,懂什么吃醋?
”保温袋沉甸甸地坠着我的手,里面的生煎和小馄饨大概已经冷了,
油脂凝结成一小块一小块白色的油腻。心口那块地方,先是猛地一抽,
像是被无形的拳头狠狠捣了一记,闷闷地疼。紧接着,一股冰冷的麻木感迅速蔓延开来,
冻结了所有感知。指尖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不再往大脑输送氧气,
只剩下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空茫。我站在原地,像个被拔掉电源的劣质机器人,
连呼吸都忘了。走廊的灯光惨白,落在他们靠得极近的身影上,刺眼得让人想流泪。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的,像濒死的蜂鸣。我下意识地摸出来,屏幕亮着,
是林晚的微信消息提示,来自那个叫“晚晚女王和她的狗腿子们”的闺蜜群。
晚晚女王:“哈哈姐妹们,最近感觉神清气爽!家里那只狗子好像突然开窍了,
不粘人了,安安静静自己趴窝里,世界瞬间清净了!果然距离产生美啊!
[得意][转圈]”狗腿子A:“哟,你家那位24孝男友终于消停了?不容易啊!
”狗腿子B:“早该这样了!男人就不能惯着,晾一晾就老实了!
”晚晚女王:“可不是嘛!空气都清新了!爽!”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一片惨白。
那些跳动的文字,每一个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眼睛里。
我甚至能想象出林晚打出这行字时,脸上那种如释重负、带着点炫耀的轻松表情。
原来我的关心是粘人,我的存在是打扰,我鞍前马后的付出,在她和她的闺蜜眼里,
不过是个需要被“晾一晾”才能“老实”的物件。保温袋的提手勒得掌心生疼,
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感,却奇异地让我从冰冷的麻木里挣脱出来一丝。我转过身,
动作有点僵硬,像个生锈的木偶。没再看角落里的那对身影一眼,
也没去打扰她们的“教学”和“清净”。保温袋被我轻轻放在前台空无一人的桌面上,
像丢弃一件不再需要的垃圾。电梯下行时,金属厢壁映出我模糊的影子,面无表情。回到家,
这间租来的、充满了我和林晚过去几年生活痕迹的小公寓,
此刻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虚伪气息。沙发上她喜欢的抱枕,
茶几上她没吃完的半包零食,
阳台上她养得半死不活的多肉……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嘲笑着我。我拿出手机,指尖冰冷,
动作却异常迅速而稳定。点开林晚的头像,那个用了很多年的、她对着阳光眯眼笑的照片,
点击右上角,删除联系人。没有一丝犹豫。接着是微信。删除。微博,取关,拉黑。
电话通讯录里,那个曾经被我设置成紧急联系人的号码,删除。支付宝好友,删除。
甚至淘宝收货地址里那个默认的“晚晚小窝”,也被我找到,彻底删掉。
像一场精密而冷酷的格式化操作。所有与她相关的数字链接,所有能让她找到我的路径,
一条条切断,清除。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波澜的脸,
只有指尖在屏幕上划动时带起的细微风声。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缓缓滑坐到地板上。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电脑主机风扇发出的低微嗡鸣。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喧嚣,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心口那块被冰封的地方,
开始传来迟来的、钝刀子割肉般的细密疼痛,并不激烈,却足以抽干人所有的力气。也好。
这样也好。我终于,清净了。***3 疯狂寻找三天。时间像一块被水浸透又晒干的抹布,
皱巴巴的,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滞涩感。我把自己埋在代码和泡面桶堆砌的堡垒里,
白天是公司格子间里一个沉默的影子,晚上是出租屋里一个对着屏幕发光的幽灵。夏晴,
坐我斜对面的UI设计师,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终也只是默默推过来一杯热咖啡,
或者一小盒切好的水果。手机安静得像个摆设。除了工作群和几个技术论坛的推送,
再没有那个曾经频繁跳动的头像。世界果然“清净”了。第四天傍晚,刚走出公司大楼,
寒风卷着枯叶扑在脸上。口袋里沉寂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嗡嗡声密集得像是要爆炸。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我亲手删除、却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林晚。我没有停下脚步,
任由它响着。***是系统默认的,单调又刺耳,在嘈杂的下班人流中并不显眼。
它执着地响了一路,直到我走到地铁站入口,才终于不甘心地停歇。紧接着,
微信提示音像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响起。不用看也知道,她终于发现联系不上我了。
短信提示音也加入进来。我的手机在口袋里变成了一枚持续震动的炸弹。回到家,
刚把钥匙***锁孔,隔壁门“吱呀”一声开了。房东阿姨探出头,
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点八卦和担忧:“小陆啊,刚才有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在你这门口等了老半天了!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看着可着急了,眼睛都红红的,
问我你去哪了……哎,小两口闹别扭啦?”我扯了扯嘴角,
挤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谢谢阿姨,没事。” 迅速开门,闪身进去,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门板隔绝了楼道的光线,出租屋陷入一片昏暗。我没开灯,
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死心地间歇性震动,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映着地板上散落的几本旧杂志封面。那些震动,那些屏幕的微光,像某种无声的控诉,
也像迟来的、带着焦灼的挽留。我闭上眼,黑暗中,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晚公司角落,
江屿歪头靠在她肩上时,她脸上那抹纵容的笑。胃里一阵翻滚,空荡荡的,却恶心得想吐。
那些震动带来的不是暖意,而是更深的寒意,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来。手机终于彻底安静了。
屏幕暗下去,房间重归彻底的黑暗和死寂。只有窗外远处高架桥上,车流碾过路面的声音,
沉闷地传来。***4 创业觉醒时间像个冷酷的旁观者,不紧不慢地淌过。一个月。
日历上的数字冰冷地提醒着流逝。林晚的“寻找”从最初的疯狂轰炸,
渐渐变成了有规律的、带着某种偏执的试探。她换着不同的陌生号码打过来,
短信和微信好友申请的内容也从最初的愤怒质问“陆恒你闹够没有?接电话!
”、“你什么意思?幼稚不幼稚?”,慢慢变成带着点压抑情绪的“你在哪?
我们谈谈”、“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好吗?”,
最后甚至夹杂着几句软化的“胃好疼……家里药没了”、“下雨了,阳台的衣服没收……”。
每一条信息,每一个未接来电,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除了最初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再也激不起任何回应。我把那些陌生号码一个个拖进黑名单,
动作熟练得像在删除无用的代码。生活被压缩成两点一线,
公司和那个越来越不像家的出租屋。唯一的变化,是夏晴出现在我身边的频率明显高了。
她不再只是推过来咖啡和水果,开始拉着我讨论一些天马行空的点子。“老陆,你看这个!
” 一天午休,夏晴把平板电脑怼到我眼前,
屏幕上是一个设计极其简约又抓眼的泡面包装概念图,“‘代码燃料’!
专为咱们这种熬夜爆肝人群定制!怎么样,有没有搞头?”我瞥了一眼,
包装上抽象的电路板纹路和醒目的能量条标识确实有点意思:“概念不错,
但速食面赛道早卷成麻花了。”“卷?那就玩点不一样的!” 夏晴眼睛亮得惊人,
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痛点!得抓住痛点!你想啊,深夜改bug改到头秃,
饿得前胸贴后背,泡碗面还得等三分钟,是不是想死?我们搞个极致速溶!
热水倒进去十秒就能吃!口感还不能差!技术壁垒,老陆,这得靠你!”技术壁垒?
识地思考着面饼结构、热水渗透速率、复水性的平衡……这确实是个有点挑战性的工程问题。
“还有!”夏晴越说越兴奋,“营销!现在什么最火?人设反差!故事性!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