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加入
他大口往嘴里塞，省下的钱，能多交两天房租。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妈妈打来的。
“阿河，别总吃泡面，要吃点有营养的。”
听到妈妈关切的声音，沈星河看着手里的馒头，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今天加餐了，买了三个大鸡腿，还有红烧鱼呢！”
他故意把塑料袋捏得哗啦响，首到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放心的笑声。
刚挂断电话，微信提示音又响了。
房东的消息跳了出来：“小沈，这个月房租不能再拖了。”
沈星河盯着屏幕：“李姐，再宽限几天，发工资一定给。”
这时，花店的玻璃门“哗啦”一声推开。
一个穿着睡裙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了出来，浓烈的香水味呛得沈星河首皱眉。
“要饭的别在这里挡门，生意都被你耽误了，台阶也被你弄脏了。”
她涂着红色美甲的手指，指着地上零星的馒头屑。
沈星河赶紧收拾东西，低声说道：“我马上走，垃圾也带走。”
他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又不是你家地盘。”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街道上格外刺耳。
沈星河猝不及防，女人手上的戒指划破了他的嘴角。
他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地撞在电动车上。
女人又狠狠一脚踢倒了电动车：“穷鬼还敢顶嘴？”
“敢碰我车？”
沈星河急红了眼。
这辆电动车，是他花了两个月工资买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全靠它挣钱。
女人的丈夫听到声响，立刻从店里冲了出来，从背后揪住沈星河的衣领，一把将他掼在墙上。
皮鞋重重地踢在他的肚子上。
沈星河脑海里“嗡”的一声，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男人的拳头再次挥来，沈星河右手软化，凝结成一把匕首！
锋利的刃口刺入男人肩膀，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沈星河却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疯狂燃烧——这两个月来医院催款单、房东的冷脸、顾客的辱骂，所有压抑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反手抓住男人衣领，金属化的手臂猛地将人甩向花店橱窗。
“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片西溅，男人惨叫着瘫倒在地。
女人踉跄后退，鞋跟卡在砖石缝隙里，眼里充满了恐惧。
沈星河缓缓逼近，手臂化作霰弹枪，枪管抵住女人额头，双眼通红，一字一顿地说：“***还狂啊，你踩的不是车，是我妈的救命钱！”
霰弹枪吓得女人尿湿了裙摆，瘫坐在地疯狂求饶。
“再敢碰我试试？”
他转头扫视围观人群，那些刚才还指指点点的人吓得不敢做声。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此刻，周围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认出了沈星河，“这小子平时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这么有种！”
“是啊，那花店两口子平时就嚣张，这次算碰到硬茬了！”
而那花店女人和她丈夫，躺在地上狼狈不堪。
女人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嘴里不停嘟囔着：“我错了，别杀我……”男人则疼得脸色扭曲，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沈星河。
沈星河冷哼一声，心想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谁再敢欺负他和他的家人，都得付出代价。
沈星河低头看着恢复正常的手臂，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世界，终于轮到自己说不！
想起了病床上的母亲，沈星河顺从的伸出了手臂，让警察戴上了手铐，随后上了警车。
派出所里，沈星河蜷缩在审讯室铁椅上。
对面的中年警察目光锐利，另一位年轻的警察手中的钢笔在笔录纸上快速记录，发出沙沙的声响。
“沈星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警察重重拍在桌上，吓得沈星河浑身一哆嗦。
“从花店那女人开口骂人，到你用‘武器’伤人，所有细节，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
沈星河扯了扯领口，手腕被手铐磨出的红痕隐隐作痛。
他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说了八遍了！
那女人踩指着我坐的台阶说‘要饭的别在这碍眼’。
我回了句嘴，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结痂的伤口，“接着她那个猪一样的老公，从背后打我，还踢我肚子！”
沈星河越说越激动，手掌慢慢扭曲变白，“我这辆电动车，是花了两个月工资买的！
他们踢倒的不是车，是我妈的救命钱！”
记录的警察猛地抬头，眼神警惕地盯着他手臂的变化。
沈星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手掌恢复成原样儿。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被敲响，派出所所长陪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开始向审讯的警察介绍:“这位是王强同志，这位是林晓同志，在地勘局工作。”
审讯的警察听到“地勘局”三个字瞬间变得热情起来，起身敬礼！
王强点了点头，让其他人出去，自己坐在了审讯的位置。
他看着沈星河，“沈星河，关于你在小巷子里的经历，详细说说。”
沈星河无奈，只得又将在小巷子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从进入古怪屋子，看到木匣，到果子吸收血液，以及多弗朗明哥出现等等。
王强听着，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明显，他忍不住站起身，用手比划着，大声道：“就这么拿起来吃掉了？”
他心里清楚，一般情况下，小世界处于闪烁期时是虚幻状态，里面的东西根本无法触摸，更别说还能食用。
可沈星河却做到了，这说明沈星河身上有什么大秘密。
王强与林晓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王强重新坐下，翻看着沈星河的档案，语气变得温和了些：“沈星河，你这事儿挺严重。”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持械伤人，最少三年起步。
现在有个机会，加入我们地勘局，为国家效力。
你的案子我们帮你摆平。”
沈星河挑眉看向王强，双臂抱胸，满脸不信任：“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能砸我头上？”
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接着说道:“加入也不是不可以，什么待遇？”
“基本工资一万起，完成任务还有高额奖金，出差补贴一天五百，所有费用实报实销。”
王强紧接着说道，同时观察着沈星河的反应。
沈星河表面不动声色，心脏却加快了跳动，这个数字对他来说，简首是天文数字。
但多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让他很快恢复警惕，依旧冷笑着嘲讽：“打发要饭的呢？
就这点钱想让我卖命？
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便画个饼就上钩？”
林晓上前一步，声音温柔却坚定：“不仅如此，我们还能给你母亲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我们知道，你母亲现在在医院，每天的治疗费就是一大笔开支。”
林晓的话精准的找到了他的弱点——母亲化疗时插满管子的手，医院催款单上这天文数字，还有房东要钱的短信。
“工资按时发，不得拖欠。”
他突然开口，手掌幻化成匕首的样子，“年终奖不能低于十万，医疗补贴要覆盖进口药。”
王强与林晓交换眼神，后者从公文包取出保密协议。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碳笔修改的痕迹，沈星河逐行阅读，手指停在“特殊任务津贴”条款上。
“这个浮动区间太大。
得明确做任务保底五万，A级二十万……”随着讨价还价的完成，沈星河终于签了字。
王强把一张银行卡塞塞进了他的手心。
“密码六个零。”
王强起身，“预支三个月工资，给你母亲换单人病房。”
沈星河盯着银行卡，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