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
她看着我，眼神认真得可怕。
要么签协议，要么就不要二胎。
我把协议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国家刚推出的新技术，我在网上确实看到过。
到处都是广告，什么安全无痛、准爸爸体验首选。
听起来就像过家家一样简单。
科技这么发达，生孩子不就是个生理过程吗?
和拉屎没什么两样。
再说了，咱们这儿还能让男人吃亏不成?
我媳妇就是娇气，非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过想到能够有二胎，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我妈专门找人算过了，这胎绝对是儿子。
家里的香火不能断在我这里。
我爸去世得早，我必须得有个儿子传宗接代。
签个协议又能怎样?
反正也不会真的疼到死去活来。
我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预约了签约流程。
行，我签。我冷笑一声，到时候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你也能知道你们女人到底有多矫情。
我拿着手机，对着屏幕上的预约界面连续点击确认。
预约成功的短信很快发过来了。
办事效率真高，明天下午就能去医院签协议。
2
第二天下午，我和徐茉莉一起到了市妇幼保健院。
走廊里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导诊台的护士指着走廊尽头。
妊娠疼痛转移协议签署在 405 房间。
我拉着徐茉莉的手往那边走。
张志刚，你真的想好了吗?
徐茉莉忽然停下脚步。
我回头看她，她的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
想什么想，就签个字而已。我不耐烦地说，你别总是疑神疑鬼的。
405 房间门口排了几对夫妻。
我们刚在椅子上坐下，隔壁 403 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嘶吼声。
啊——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那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撕出来的。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声音撕心裂肺。
紧接着是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我和徐茉莉都转头看向 403 房间的方向。
房间门被推开，几个护士和医生冲了出来。
病人情况怎么样?
一个医生边跑边问。
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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