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们真的可以商量一下..."商量？
"林墨边走边在心里回应，"好啊，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你的上级是谁？
"这个...涉及系统机密，无法透露..."第二，你们一共投放了多少个系统？
"请稍等，正在为您转接相关部门...林墨差点笑出声来。
"转接？
你还真把自己当客服了？
"不是！
我是说...咨询上级意见..."那你上级现在在忙什么？
开会？
还是在厕所？
"...系统沉默了足足十秒钟，然后传来一个明显不同的声音。
您好，我是系统管理员001号，很高兴为您服务。
"哦？
"林墨停下脚步，"换人了？
还是说你们有多重人格？
"刚才的小A确实经验不足，让您见笑了。
我来为您解答疑问。
"小A？
"林墨挑眉，"你们系统还有编号？
那你是大A？
还是A+？
"...我是高级管理系统。
关于您的疑虑，我可以坦诚地说，我们确实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组织？
"林墨找了个长椅坐下，"什么组织？
传销？
还是邪教？
"我们是...超维度文明发展促进会。
"噗——"林墨忍不住笑了，"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某个三流科幻小说里的反派组织。
"宿主请不要嘲笑！
我们的使命是帮助低维度文明进化！
"低维度？
"林墨摸着下巴，"那你们是高维度生物？
"正是！
"那我问你，"林墨突然严肃起来，"高维度生物为什么要用这么低级的方式和我交流？
首接在我脑海中植入信息不是更高效？
"这...这是为了保护您的精神不受冲击..."保护？
"林墨冷笑，"还是因为你们根本做不到？
"系统又沉默了。
林墨继续说道："而且，如果你们真的是高维度生物，应该能够轻易预测我的行为才对。
但从刚才的对话来看，你们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拒绝任务。
"宿主的智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预期？
"林墨站起身，"这个词用得很有趣。
听起来你们对我做过某种评估？
"不是！
我是说..."算了，不用解释了。
"林墨摆摆手，"我再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现在几点？
"下午1点23分。
林墨看了看手机，确实是1点23分。
"不错，至少时间是对的。
那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晴天，气温26度，东南风2级。
林墨又查了查天气预报，完全吻合。
"看来你们至少能获取基本的环境信息。
"林墨若有所思，"那你能告诉我，我室友王磊现在在做什么吗？
"这个...需要定位权限..."定位权限？
"林墨笑了，"高维度生物还需要定位权限？
"..."行了，别装了。
"林墨重新开始走向食堂，"你们就是某个组织搞的高科技实验，目的不明，手段拙劣，还喜欢装神弄鬼。
"宿主！
您误会了！
"误会？
"林墨推开食堂大门，"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的任务设计这么符合网络小说的套路？
"因为...因为这样更容易被接受..."更容易被接受？
"林墨在心里冷笑，"还是因为你们的设计师就是个网文读者？
"正说着，他看到了王磊正在角落里大快朵颐。
"王磊！
"林墨走过去，"你不是说食堂出事了吗？
""啊？
"王磊抬起头，嘴里还塞着饭，"什么事？
""你刚才发消息说食堂出事了，让我快来看热闹。
""我什么时候发过这种消息？
"王磊一脸茫然地掏出手机，"你看，我今天根本没给你发过消息。
"林墨看着王磊的聊天记录，确实没有任何消息。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刚才的那条消息己经消失了。
宿主...系统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可能是网络延迟..."网络延迟？
"林墨在心里冷笑，"还是你们的技术有BUG？
"他环顾西周，食堂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被欺负的女同学"，也没有"嚣张的恶霸"。
"有意思。
"林墨买了份饭，坐在王磊对面，"看来你们的剧本出现了问题。
"什么剧本！
我们没有剧本！
"没有剧本？
"林墨夹了口菜，"那你刚才怎么知道食堂会有事件？
"我...我是预测的..."预测？
"林墨放下筷子，"那你预测一下，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您会...会吃饭？
"错了。
"林墨站起身，"我要去图书馆。
"为什么要去图书馆？
"找资料。
"林墨收拾餐具，"我要查查最近有没有类似的案例报告，或者相关的学术论文。
"宿主！
这样没有意义！
不如我们做任务吧！
"没有意义？
"林墨走出食堂，"对我来说，弄清楚你们的真实目的比什么升级任务有意义多了。
"可是...可是不做任务的话，您就无法变强..."变强？
"林墨停下脚步，"你觉得真正的强大是什么？
拳头硬？
还是能打十个？
"不是吗？
"真正的强大是智慧。
"林墨继续走向图书馆，"是能够看透事物本质的能力，是不被任何人愚弄的清醒。
而你们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我们不是！
我们真的想帮助您！
"帮助我？
"林墨推开图书馆的门，"那就从说实话开始吧。
"他走到计算机检索台前，开始搜索相关资料。
"心理学实验"、"行为改造"、"群体控制"...一条条搜索结果让林墨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宿主在查什么？
"在查你们的老底。
"林墨点开一篇论文，"《基于游戏化机制的行为塑造实验研究》，有意思..."宿主！
您不要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
"林墨继续翻阅资料，"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篇论文里提到的实验方法和你们的套路如此相似？
"系统沉默了。
正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在研究什么这么专注？
"林墨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女生。
清秀的面容，聪慧的眼神，正是心理学系的苏晴。
"苏晴？
"林墨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我经常来图书馆。
"苏晴走过来，看了看他的屏幕，"行为心理学？
你对这个有兴趣？
""最近遇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林墨保存了资料，"想从学术角度分析一下。
""什么现象？
"苏晴在他旁边坐下，"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分析。
"林墨看着苏晴，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有人想要通过某种方式改变一群人的行为模式，你觉得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苏晴想了想："循序渐进的正向强化，配合社会认同机制。
先给予小的奖励建立信任，然后逐步加大任务难度，同时营造群体氛围让目标产生从众心理。
""如果目标太聪明，识破了套路呢？
""那就需要更高级的手段。
"苏晴的眼神变得深邃，"比如制造信息茧房，让目标以为自己很聪明，实际上还是在按照设计者的意图行动。
"林墨盯着苏晴，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苏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看来，"林墨靠在椅背上，"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了。
"宿主！
不要相信她！
系统突然激动起来她可能是陷阱！
"陷阱？
"林墨在心里回应，"还是说，她是你们没有预料到的变数？
"请稍等，正在为您转接更高级别的客服..."又要转接？
"林墨忍不住笑了，"你们到底有多少层客服？
"苏晴注意到了林墨的表情变化："你在和什么人对话？
""一个很忙的客服。
"林墨站起身，"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我有种感觉，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在他们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林墨没有注意到，苏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紧急通知：目标出现不可控变量。
收到，正在调整实验参数...注意：绝不能让他们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