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参军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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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我来了。

走出码头后,稍微一打听,很快便找到了招兵处。

街角放了一张长桌,两个士兵在登记,身后贴着几个大字“志愿兵登记处”,一个军官模样的在一旁抽烟。

报名的人排着队,一个军医给每个人做些简单的身体检查,合格的去登记,登记完后站到那名军官身后。

街头走来一群学生,举着横幅《团结抗战,共赴国难》,嘴里叫着口号,一首消失在街尾。

我报名登记后,军官身后己经站了三西十人。

他看了看手表,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来了,于是收拾了东西,把桌子还给店家。

带着我们这些人乘车回到了位于嘉定安亭的壮丁营。

陆陆续续其它征兵处的也都回来了,估摸着大概有一千来人,壮丁营一下热闹了起来。

队伍整合之后,一个胖军官开始训话,大概意思讲了一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废话,强调了逃兵要枪毙的军规军纪。

或许这些当官的也知道就这样把这些人送上战场,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于是定下了15天的新兵训练计划。

1932年1月28日午夜,日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司令盐泽幸一指挥海军陆战队分三路突袭上海闸北,第十九路军在总指挥蒋光鼐、军长蔡廷锴指挥下奋起抵抗,给日军以迎头痛击。

日军对我军阵地及民宅、商店狂轰滥炸,发动了西次总攻,却均遭败绩,蒋光鼐指挥军队在闸北、江湾、吴淞、曹家桥、浏河、八字桥一带展开了多次战役,日军先后西次更换主帅,死伤近万人。

1932年2月14日,蒋校长命令由前首都警卫军87、88师和教导总队组成第五军,以张治中为军长增援十九路军参战。

由于战线吃紧,国军伤亡巨大,原定15天的新兵训练计划缩减成了3天,之后将被补充到19路军。

步枪倒是人手一把,汉阳兵工厂仿制德国毛瑟M***8型步枪,又叫汉阳造,因其有一层防炸膛的套筒而得名“老套筒”。

第三天打靶训练,每人打一发练练手,子弹实在太金贵了。

我怀念起在系统里的那一个美式连,不禁摇头苦笑,什么破系统?

壮丁营结束后,大部分新兵被分到了19军61师122旅。

因该旅在之前的战斗中减员严重,撤出吴淞补充兵员后,至浏河一线布防休整。

我被分到了5连,同我一个班的还有两个新兵,一个是河南的杨延可,黢黑的脸,个不高,我们叫他小可。

另一个是薛良文,比我们早两天到五连,据他自己讲,他家三代打猎为生,那天打了山货,拿到广东韶关火车站去卖。

火车上有个老总说要买山货,他远远的跑过去。

老总说,看不清,举高点。

他举高了,老总说,再高点,再高点。

他踮起脚,双手用力上举。

老总两手一薅,一把将他提上了火车,于是就来到了上海。

我们强忍着笑,讲到这里他眼睛微微发红,应该是他16年来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吧。

“我们这些人天南地北来到这里,也许一场战斗,当中会有很多人回不去了吧。”

班长邓兴文小声说道,“把枪擦擦,多杀几个小鬼子。

别他妈的净讲非发!”

他是福建人,民国19年入的伍,之前是迫击炮手。

几天前吴淞阵地被小鬼子炮击了,迫击炮和两个副射手都没了,他被气浪推飞出去七八米,愣是没受伤,只是耳朵不大灵光了,讲话特别大声。

我和广仔、小可私底下叫他(邓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