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上,李姣当众把礼物扔进垃圾桶,指着新男友王辉的名表:“这才叫心意。”
暴雨夜,陈建华撞见李姣在别人豪车里衣衫不整。
她轻蔑一笑:“你这样的,连当备胎都只配用最便宜的套。”
(一)陈建华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时间缓慢而规律地跳动着:20:47。
胃里沉甸甸的,像是塞了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又冷又重。
这时,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办公室里突兀地亮起,手机刺眼的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是李姣。
屏幕上跳出来的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疲惫的神经末梢上。
“亲爱的,生日那天我定了‘梦台’的包厢!
你一定要来哦!”
文字后面缀着一个鲜红的唇印,鲜艳得有些扎眼。
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悬停了几秒,陈建华才缓慢地敲下回复:“好。
定了。
一定准时。”
句子干瘪,没有表情,没有温度。
发送键按下去,屏幕暗下去,办公室重归一片死寂的昏暗,只有机箱风扇发出单调低沉的嗡鸣,像某种垂死的昆虫在挣扎。
他向后靠进那把磨掉了皮的旧办公椅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五年。
这个数字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
五年里,他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而沉默地运转在李姣的轨道上。
她的笑靥,她的蹙眉,她的一个眼神,一个模糊的暗示,都成了他行动的指令。
昂贵的餐厅账单,奢侈品店刷卡的轻响,深夜打车横跨半个城市只为送去一碗她突然想吃的、已经打烊的老字号馄饨……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飞速闪回,堆叠,最终凝固成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他像一头蒙着眼、绕着磨盘走了无数圈的驴,早已忘记为何出发,只记得必须走下去。
抽屉被拉开,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里面躺着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的首饰盒,方方正正,触手温润。
他把它拿出来,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光滑的表面。
打开盒子,一枚钻石戒指安静地嵌在黑色丝绒里,切割面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折射出一点细碎的、冰冷的光。
这是他的孤注一掷,是他用整整一年近乎自虐的加班、啃馒头、拒绝所有同事聚餐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