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心目中,亚元已是天大的荣耀。
我特意给他置办了一身簇新的月白长衫。
谁曾想,正是这身衣裳,让他在鹿鸣宴上光华夺目,不仅让长公主侧目,还落入了永安侯的眼中。
那位荒唐的侯爷,素好男风,听闻府中豢养男宠无数。
翌日,侯府管家便抬着几大箱珍宝登门,随附一份以谢文砚的名义写就的放妻书。
谢文砚勃然大怒,将人连箱带信轰了出去。
我忧心忡忡: 侯爷权势滔天,若他强来……
谢文砚那时正临窗看书,闻言抬眸,眼神清亮笃定:
娘子莫怕。朗朗乾坤,王法昭昭。纵是权贵,谅他也不敢强掳良家,草菅人命
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权贵的僭越妄为。
王叔打听到,谢文砚刚从书肆出来,就被侯府的马车当街掳走。
我想报官。
王叔苦苦相劝: 丫头,认命吧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是斗不过那些王公贵族的,你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我看着棺木中静静安睡的谢文砚。
昨夜,他还将我揽在怀里,掌心贴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憧憬着日后金榜题名,为官做宰,护佑我们的孩儿一生无忧。
我打来清水,一点点擦净他脸上的污迹。
心口疼得厉害,但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王叔劝我认命。
可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让永安侯偿命
偿我夫君的命,偿我孩子的命
03
城外梧桐山,新起了一座小小的坟包。
里面躺着我的夫君。
办完丧事后,我去了趟鬼市。
鬼市里有一位从南疆来的鬼婆,初来京城时,性命垂危,我爹救了她一命。
挂着褪色红幡的破旧棚屋里,鬼婆那双浑浊的眼死死盯着我的脸。
画皮蛊钻皮噬骨,剧痛非常人所能忍。
用了,你这张脸就再也回不来了。真想好了?
我眼神死寂,声音却斩钉截铁: 我意已决,请婆婆帮我
蛊虫钻入皮肤的瞬间,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骨头缝里。
我死死咬住嘴唇,身体抖如糠筛。
剧痛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我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了。
鬼婆递过来一面铜镜。
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额头宽,下巴短,寡淡
使用知乎或者盐言故事app搜索专属内部别名《初盼一八五》就可以全文免费阅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