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清华那年，亲爹妈把录取通知书撕成渣：“女娃读书就是赔钱货！”十年后，

他们端来一杯 “嫁妆酒”，笑盈盈说藏了 20 万。醒来时，我被捆在土炕上，

买我的老光棍张老五正数着五千块血汗钱。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凑近，

酒臭混着馊味扑来：“城里大学生，细皮嫩肉的，值！”巴掌扇得我嘴角冒血，

他油腻的手就要碰过来时，我咬穿了他的手掌！绝望中，碎瓷片割开绳索的瞬间，

警笛撕裂雨幕苏然举着染血的订婚戒指冲进来，眼底血丝燃着怒火：“别怕！

这血污脏不了明天，我带你走向光！”1、五千块的“货物”冰冷的雨点，

带着深秋山野特有的刺骨寒意，噼噼啪啪地砸在糊着破烂塑料布的窗棂上。每一次撞击，

都像是有人用湿透的棉布鞭子，狠狠抽打在我近乎麻木的神经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霉味，混杂着劣质烟草的呛人气息，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腥臊。这味道钻进鼻孔，黏在喉咙口，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了一口浑浊的泥浆。我蜷缩在土炕一角，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和脚踝的皮肉里，磨破了的地方***辣地疼，

又被汗水和不知名的污渍腌渍着。每一次细微的挣扎，绳索都像毒蛇般收紧一分，

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一件被亲生父母明码标价、捆扎好卖给陌生男人的货物。

土炕硬得像块生铁，硌着骨头。我身上只胡乱套着一件分不清颜色、散发着馊味的破旧单衣，

冷意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穿透薄薄的布料，扎进皮肤，再钻进骨髓深处，

冻得我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可身体深处，却有一股更深的、源自绝望的寒意，

几乎要将灵魂都冻结。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被粗暴地推开。那个男人，张老五，

弓着背走了进来。昏黄的灯泡在他头顶摇晃，

把他那张沟壑纵横、如同被斧头胡乱劈砍过的脸映得半明半暗。

浑浊发黄的眼珠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翳，此刻正黏腻地、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占有欲，

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他的嘴角咧开，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黄牙，

喷出一股浓烈的酒臭和食物***混合的气味。“醒了？”他嘿嘿地笑着，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铁皮，一步步逼近土炕，“花了老子五千块，整整五千！

你爹娘可真敢开口……”他伸出粗糙如树皮、指甲缝里嵌满黑泥的手，作势要来摸我的脸，

“不过，值！城里回来的大学生，细皮嫩肉的……”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我拼尽全力向后缩，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粗糙的土墙，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鸣：“滚开！别碰我！”“哟呵！”张老五被我的抗拒激怒了，

脸上的狞笑瞬间扭曲成暴戾，扬手就是一个狠辣的耳光抽在我脸上。“啪！

”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脸颊瞬间肿胀麻木，嘴里泛起浓重的铁锈味，

耳朵嗡嗡作响。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头皮扯下来，迫使我把头仰起，

对上他那双浑浊而疯狂的眼睛。“进了老子的门，就是老子的人！装什么清高？

”他唾沫星子喷溅到我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温热，“你那爹妈把你卖得干干净净，

你还指望谁？认命吧！今晚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他猛地俯下身，

那张散发着恶臭的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凑近。

我所有的恐惧在那一刻被一股更原始、更狂暴的力量压过，只剩下毁灭的本能。

屈辱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烧灼着每一寸理智。我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猛地扭过头，

狠狠一口咬在了他伸过来的、油腻腻的手掌边缘！“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撕裂了雨夜。张老五触电般缩回手，

手掌边缘赫然印着几个深深的、渗出血丝的牙印。他疼得脸都变形了，

怒火瞬间吞噬了浑浊的眼珠。“臭***！你敢咬我！”他暴跳如雷，眼中凶光毕露，

另一只完好的手高高扬起，蒲扇般带着风声狠狠掴下！砰！砰！砰！

沉重的拳头和巴掌如同密集的冰雹，带着男人狂怒的力量，毫不留情地砸落在我身上。

肩膀、手臂、后背……每一处被击中的地方都爆发出钻心的剧痛，骨头仿佛要碎裂开来。

我像破败的玩偶一样被他拖下土炕，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粗糙的泥地摩擦着皮肤，

留下道道血痕。他还不解气，又狠狠踹了几脚，沉重的鞋底踹在肋骨和腰腹，

每一次撞击都让我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几乎窒息。

“老子打死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他咆哮着，唾沫横飞，像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

剧痛让我蜷缩成一团，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喉咙里全是腥甜的血沫，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冰冷的泥地贴着滚烫的痛处，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几乎要碾碎我的意识。在意识模糊的间隙，透过被汗水和血水糊住的眼帘，

我看到那双沾满泥污、散发着脚臭的破解放鞋，就在我脸旁不足半尺的地方，

鞋底边缘粘着一片枯黄的草叶。那双脚在我眼前烦躁地踱来踱去，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狭小的牢笼里转圈。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唾沫星子偶尔溅到我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温热和腥气。“妈的，晦气！花了老子棺材本，

买个带刺儿的……”他喘着粗气，大概是打累了，也可能是怕真把我打坏了，

“五千块不能白扔！老子出去透口气，回来再收拾你！给老子老实待着！

”沉重的木门再次发出刺耳的***，被他用力关上。紧接着是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

沉重的锁头“咔哒”一声落下，彻底隔绝了外面淅沥的雨声，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脚步声骂骂咧咧地远去，消失在雨幕里。狭小的土屋陷入了死寂，

只剩下我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以及窗外雨滴单调的敲打声。冰冷的绝望如同附骨之蛆，

顺着被打伤的地方，沿着血管，一点点爬满全身，冻结了血液。五千块……我的价格。

爹娘数钱时咧开的嘴角，弟弟林宇那事不关己、甚至带着点隐秘兴奋的眼神，

有那杯被母亲硬塞到我手里、哄骗着说是“压箱底嫁妆钱”的浑浊米酒……所有的画面碎片，

带着尖锐的棱角，在我剧痛混沌的脑海里疯狂旋转、切割。2、割向命运的利刃“悦啊，

喝了它，妈给你攒了二十万呢，存折都放好了，

等你弟结完婚就给你……”母亲那张布满风霜、此刻却堆满谄媚笑容的脸，

像鬼魅一样在眼前晃动。那笑容，曾经让我在绝望的泥沼里，

可耻地抓住了一根名为“亲情”的稻草，以为那杯酒是和解的象征，是通往自由的船票。

多么愚蠢！多么可笑！那笑容背后，分明是淬了剧毒的刀！胃里一阵翻滚，

强烈的恶心感伴随着屈辱和悔恨，几乎要将我撕裂。喉头一甜，

一口带着铁锈味的血沫终于抑制不住，从嘴角涌了出来，滴落在身下冰冷的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暗红。身体像散了架，每一处关节都在尖叫，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肋下的剧痛。

但更疼的，是心里那个被至亲亲手捅穿、还在汩汩流血的窟窿。我闭上眼，泪水混着血水，

滚烫地滑过肿胀的脸颊。爹娘冷漠的脸，弟弟贪婪的眼，

张老五那令人作呕的狞笑……这些面孔扭曲着，旋转着，最终都沉入一片粘稠的黑暗。

意识在无边的疼痛和寒冷中浮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直到一股更尖锐的刺痛从手臂传来，像一根冰冷的针扎破了混沌的泡沫。

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聚焦。手臂上被拖拽时蹭破的伤口，

沾满了地上的泥土，此刻正***辣地疼。而就在这伤口旁边的泥地上，半掩在尘土里，

躺着一小片东西。它反射着屋顶灯泡昏黄的光，边缘锐利。是碎瓷片。

应该是刚才被拖下炕时，挣扎中碰掉了角落里那个豁了口的粗瓷碗。它裂开的一小块，

像一枚沉默的、淬了寒光的暗器，静静地躺在这绝望的深渊里，等待被发现。心脏猛地一缩，

随即开始狂跳，撞击着疼痛的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巨响。一个念头，

如同黑暗中猝然擦亮的火柴，带着灼人的温度，瞬间点燃了我濒死的意志！逃！

这个字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压过了所有伤口的剧痛。求生的本能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强烈！

我用尽全身力气，忍着骨头仿佛要散架的剧痛，一点点挪动身体。每移动一寸，

都牵扯着被打伤的肋骨和腰腹，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破衣。

牙齿深深咬进下唇，尝到更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即将出口的痛呼。

近了……更近了……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片冰冷的瓷片。粗糙、锐利的边缘瞬间刺破了皮肤，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但这痛感此刻却如同甘泉，注入我濒临枯竭的身体。

我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捏住它，将它紧紧攥在手心。瓷片的冰冷和棱角，像一剂强心针，

死死地钉住了我摇摇欲坠的神志。接下来的动作，是一场与剧痛和虚弱进行的无声搏斗。

我艰难地翻转手腕，让被麻绳捆紧的双手能够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活动。

粗糙的绳结紧贴着手腕内侧的皮肤。我将那枚小小的、带着希望的凶器，

锋利的边缘对准了绳索。割！每一次微小的拉动，瓷片的利刃都深深嵌进粗硬的麻绳纤维里，

同时也毫不留情地切割着我手腕的皮肤。细密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混着汗水和污垢，

沿着手臂蜿蜒流下，带来***辣的刺痛。绳索异常坚韧，进展缓慢得令人绝望。

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别扭的姿势而酸麻胀痛，几乎失去知觉。

腰腹和肋下的伤处随着每一次发力而尖锐地提醒着它们的存在，痛得我眼前金星乱冒，

几欲昏厥。时间仿佛凝固了。汗水混着血水，模糊了视线，滴落在身下的尘土里。

只有手腕处那持续不断的、细微的切割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叠加在旧伤之上的新痛楚，

是这死寂牢笼里唯一的声响。意识在剧痛的边缘摇摇欲坠，每一次想要放弃的念头涌起，

眼前就闪过张老五那令人作呕的狞笑，闪过父母接过那沓钱时心满意足的表情，

闪过苏然那张总是带着阳光般温暖笑意的脸……苏然……这个名字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

刺破了浓重的黑暗。他现在在哪里？他知道我失踪了吗？他会来找我吗？这个念头带来的，

不是虚幻的安慰，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如果他知道，他珍视的女孩，

此刻像牲畜一样被捆绑、被贩卖、被殴打……他会怎么样？不！不能让他看到这样的我！

绝对不能！一股混杂着强烈自尊和不甘的悲愤猛地冲上头顶，瞬间压倒了身体的极限！

手腕上传来的撕裂感陡然加剧，但我仿佛感觉不到了！

心中只有一个咆哮的声音在呐喊：割开它！离开这个地狱！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

嗤啦——！一声极其细微、却如同天籁般的断裂声响起！手腕骤然一松！

一股滚烫的液体是血还是汗？顺着小臂流下。成了！右手腕的绳索终于被割断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几乎冲垮了虚弱的堤坝。我急促地喘息着，

顾不得手腕上那道深可见肉的伤口正汩汩冒血，颤抖的手指立刻摸索着去解脚踝上的绳结。

被血和汗浸透的绳结异常湿滑，手指也因为脱力和之前的切割而颤抖不止。我咬着牙，

用指甲拼命抠挖，用仅存的力气拉扯，终于，脚踝的束缚也松开了！自由！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麻木，根本不听使唤。尝试了几次，

都以重重摔回冰冷地面告终，每一次都震得全身伤口剧痛不已。不能停！不能停！

张老五随时可能会来！那个念头如同鞭子抽打着我。爬！我咬着牙，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拖着剧痛的身体，像一条濒死的鱼，用胳膊肘和膝盖，

一点点向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地狱出口的木门挪去。身后，在冰冷泥地上，

拖出一道蜿蜒的、混合着尘土、汗水和暗红血渍的痕迹。终于挪到了门口。

腐朽的木门散发着霉味，门板粗糙。我颤抖地伸出手，扒住门缝，试图将它拉开一条缝隙，

看看外面的情况。然而，门板纹丝不动。沉重的铁链在外面紧紧锁着，

锁头撞击门板的声音冰冷而绝望，彻底粉碎了我最后一丝微弱的幻想。

出不去了……真的出不去了……身体里那根强行绷紧的弦，在这一刻“铮”地一声彻底断裂。

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潮湿的门槛旁。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门板，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将我彻底淹没。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滴落在泥土里，

发出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响。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而出，混着脸上的血污，

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身体的痛，而是因为这被至亲亲手锁死的、插翅难飞的绝境。爹，

娘……你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意识在绝望的泥沼中沉沉浮浮，

身体的热量随着血液的流失和冰冷的地气一点点消散。寒冷和剧痛交织，

仿佛要将我最后的生命力也冻结、抽干。

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刻——呜——呜——呜——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尖锐的声音，

穿透了厚厚的土墙和连绵的雨幕，像一根细如发丝的针，猝然刺入了我混沌的听觉！是什么？

我猛地一激灵，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我屏住呼吸，

用尽全身力气侧过头，将耳朵死死贴在那冰冷粗糙的木门板上，

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渴求着水源。呜——呜——呜——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急促！穿透了山野的寂静和雨水的喧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撕裂一切的力量！

警笛！是警笛声！尖锐、高亢、划破长空！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

带着毁灭一切魑魅魍魉的雷霆之怒！不可能……是幻觉吗？是临死前的幻听吗？这深山里，

怎么可能……还没等我从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

外面死寂的山村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死水潭，骤然炸开了锅！“警车！好多警车！”“快看！

往张老五家去了！”“出啥事了？抓谁啊？”“老天爷！

……”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杂乱的脚步声、犬吠声、开门关门声……各种声音瞬间沸腾起来，

隔着门板嗡嗡作响，像无数只受惊的蜂群在耳边飞舞。整个世界都在震动！紧接着，

是沉重的、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擂鼓般重重踏在泥泞的地面上，

目标明确地直冲这间囚笼而来！砰！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不是开锁，

而是整扇腐朽的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硬生生地撞开了！

碎裂的木屑混合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刺眼的手电光柱如同利剑，

瞬间刺破了屋内的黑暗，也刺得我睁不开眼。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被强光晃得一阵眩晕。

“警察！不许动！”威严的喝令声在门口炸响。强光中，一个身影却比所有警察更快一步，

如同失控的炮弹般冲了进来！他无视了地上可能存在的危险，无视了屋里弥漫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