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帝只想早朝

咸鱼女帝只想早朝

作者: 余浅生

言情小说连载

《咸鱼女帝只想早朝》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余浅生女讲述了​《咸鱼女帝只想早朝》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古代言情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余浅主角是沈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咸鱼女帝只想早朝

2025-07-18 02:48:22

龙椅硌得我屁股疼。我偷偷把靠垫往上拽了拽。底下乌泱泱跪着一片脑袋,黑漆漆的官帽顶,

像一群等着开饭的乌鸦。“陛下!”最前头那个老头,嗓门洪亮得能震下房梁灰,

“北境军饷拖欠三月,将士饥寒交迫,恐生哗变!请陛下速速决断!”他叫沈夜,当朝首辅。

我眼皮沉得像挂了秤砣。昨晚御膳房新来的厨子做的那道水晶肘子太香,没忍住多啃了两块,

撑得睡不着,拉着小宫女打了一宿叶子牌。现在困得只想原地躺下。“哦。

”我努力把眼睛撑开一条缝,“沈爱卿所言甚是。那个……户部尚书何在?

”一个胖墩墩的身影从乌鸦群里滚出来:“臣在!”“钱呢?”我问。“回陛下,

”胖尚书脑门冒汗,“国库……国库空虚啊!”“空虚?”我打了个哈欠,眼泪挤出来两滴,

“去年江南不是丰收吗?税银呢?”“税银……”胖尚书头更低了,

“……修葺皇陵用去三成,太后寿诞用去两成,还有……”“行了行了。”我听得脑仁疼,

挥挥手,“沈爱卿,你看这……”我看向沈夜。他站得笔直,像一柄插在玉阶下的寒剑。

玄色官袍衬得他脸更白,眼神深得像古井水,一点波澜都没有。这人,

天生就是来克我的咸鱼命的。“陛下,”沈夜开口,声音不高,却压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军情如火。臣以为,当务之急,开源节流。”“开源?”我精神了点,“怎么开?抢钱庄?

”底下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沈夜眼皮都没抬一下:“削减宫内用度。陛下每餐例菜减半,

各宫娘娘月例减三成,停建避暑行宫。”“什么?!”我差点从龙椅上蹦起来。水晶肘子!

我的水晶肘子!还有避暑行宫!我盼着夏天去那儿躺着啃冰镇西瓜呢!“至于节流,

”沈夜完全无视我扭曲的脸,“裁汰冗余官员,尤其是……某些尸位素餐、只知享乐之辈。

”他目光扫过几个肥头大耳的官员,那几人顿时抖如筛糠。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凉飕飕的。我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陛下乃万民表率,更应克勤克俭,励精图治。

”他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字字像冰珠子砸在我脑门上,“臣斗胆,恳请陛下自今日起,

每日早朝,不得迟误,奏折批阅,不得过夜。”晴天霹雳!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只剩下四个大字:我!要!加!班?!我叫晏昼。原本是二十一世纪一条快乐的咸鱼,

人生信条: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最大的梦想是混吃等死。

结果一场熬夜追剧后的猝死,把我送进了这本叫《凤倾天下》的古早狗血权谋文里。

成了里面同名同姓的炮灰女帝——晏昼。原著里,这位女帝骄奢淫逸,宠信奸佞,

最后被她那个狼子野心的首辅沈夜,一杯毒酒送上西天,死得透透的。

沈夜扶植了个傀儡小皇帝,自己独揽大权,成了幕后大佬。而我穿过来的时间点,很不妙。

正好是原主登基半年,朝政被沈夜把持得差不多,距离领盒饭大概还有……一年?刚来时,

我吓得三天没睡着。满脑子都是毒酒穿肠的惨状。不行!我得自救!怎么自救?跑路?

皇宫守卫森严,沈夜的眼线遍布每个角落,跑出去估计死得更快。反抗?我拿什么反抗?

原主就是个草包,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朝中大臣一大半是沈夜的人。

我苦思冥想三天三夜。终于悟了。咸鱼的最高境界,不是躺平,是躺赢!沈夜想掌权?给他!

只要他别弄死我,让我安安稳稳当个挂名皇帝,每天按时打卡上下朝最好只上半天,

吃香喝辣混日子,我就谢天谢地了!于是,我开始了我的咸鱼女帝生涯。奏折?批阅?

不存在的。一律推给沈夜:“沈爱卿劳苦功高,朕心甚慰,此事就全权交由爱卿处置吧!

”大臣吵架?头疼。“沈爱卿德高望重,定有良策,诸位爱卿听沈爱卿的便是!”后宫争宠?

无聊。“朕今日龙体欠安,尔等退下吧!”抱着我的软枕继续睡。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苟住!

不惹事!不添乱!让沈夜觉得我是个无害的废物吉祥物,懒得杀我!效果……似乎还不错?

沈夜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冰冷审视,渐渐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像看一件不可回收的垃圾,带着点嫌弃,又有点懒得动手清理的漠然。这正合我意!我以为,

我能这样苟到寿终正寝。直到今天。沈夜这王八蛋,居然要动我的水晶肘子和避暑行宫?!

还要我加班?!早朝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沈夜那“开源节流、陛下表率”的提议,

毫无悬念地全票通过。废话,谁敢反对他?我像个霜打的茄子,

蔫头巴脑地被宫女簇拥着回了我的寝宫——昭阳殿。一头栽进铺满柔软锦被的龙床。

“我的肘子……”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哀嚎,

“我的冰镇西瓜……我的懒觉……”贴身大宫女锦绣小心翼翼地问:“陛下,

午膳……还按例上吗?”“上个屁!”我闷闷地吼,“没听沈首辅说吗?减半!减半!

”锦绣忍着笑:“是。那奴婢吩咐御膳房,今日例菜……减半。”“等等!”我猛地抬起头,

眼珠一转,“减半……那水晶肘子还能上吗?”锦绣:“……”最终,午膳还是上了。

水晶肘子只剩可怜巴巴的半只,孤零零地躺在精致的盘子里。我悲愤地啃着肘子,味同嚼蜡。

沈夜!断人美食,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报,非咸鱼!吃饱了虽然没完全饱,

我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琢磨对策。硬刚肯定不行,沈夜那厮心狠手黑。装病?上次装头疼,

他直接把太医院院正拎来,三根金针下去,扎得我差点真跳起来。消极怠工?

他刚才已经明示要查岗奏折了。怎么办?正愁得薅头发,小太监小安子猫着腰进来,

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陛下,您让奴才悄悄打听的事,有点眉目了。”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这是我穿来后偷偷布的暗棋之一。原主再草包,毕竟是皇帝,总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和心腹。

我花了几个月,用几匣子金瓜子,才撬开几个老太监的嘴,知道原主生母,

早逝的孝懿皇太后,临终前似乎给原主留下过什么东西,藏在一个只有原主知道的隐秘地方。

具体是什么,老太监们也不清楚。我让小安子继续暗中查访,纯粹是好奇,

外加给自己留条后路。“快说!”小安子凑得更近,声音细若蚊蝇:“奴才打听到,

先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还活着!就藏在西六宫最偏僻的静心苑里,装疯!”静心苑?

那地方靠近冷宫,荒凉得鸟都不拉屎。“装疯?”我眯起眼。“是!

奴才花了重金买通一个送饭的小太监,说那嬷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但偶尔会念叨‘先太后’、‘小主子’、‘东西在下面’……”东西在下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有好东西?先太后留给女儿的保命符?“干得好!

”我摸出一颗硕大的东珠塞给小安子,“继续盯着,别惊动任何人,尤其是……凤藻宫那边。

”凤藻宫,沈夜在宫里的“办事处”。小安子喜滋滋地揣好东珠,溜了。我躺在榻上,

心潮澎湃。保命符!如果真有这东西,说不定能用来跟沈夜谈判!让他别断我肘子,

别让我加班!这个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咸鱼也有翻身的梦想!为了肘子!

为了懒觉!拼了!深夜。昭阳殿灯火早熄了,只留墙角一盏昏暗的宫灯。

我换了身最不起眼的宫娥衣服,

着从小安子那里弄来的静心苑破败地图据说是他远房表叔的侄子在工部当差时偷偷描的,

像个贼一样溜出寝殿。锦绣被我提前灌了安神茶,睡得死沉。

避开几队巡逻的侍卫感谢原主记忆里那些偷偷溜出去玩的路线,七拐八绕,

终于摸到了西六宫深处。越走越荒凉。月光惨白,照着断壁残垣,野草长得半人高,

风吹过呜呜作响,像鬼哭。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为了肘子!为了西瓜!静心苑到了。

比想象中还破。大门歪斜,院子里一口枯井,几间厢房塌了大半,

只有最角落一间似乎还勉强能住人。窗户纸破了大洞,透出一点微弱的、摇曳的烛光。

真有人住?我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凑到窗根下,踮起脚往里瞄。

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嬷嬷,背对着窗户,坐在一张破桌子前,对着跳动的烛火,

嘴里念念有词。“……小主子……玉……玉在人在……井……”声音含混不清。玉?井?

我竖起耳朵,心砰砰跳。“……沈家……狼子野心……先帝……密诏……”密诏?!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劈进我耳朵!我激动得差点喊出来,脚下一个没注意,踩到了一根枯枝。

“咔嚓!”清脆的断裂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谁?!”屋里的老嬷嬷猛地回头,

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直直刺向窗户!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站住!

”老嬷嬷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窗外何人?!”跑不掉了!我脑子一抽,

压低嗓子:“……嬷嬷,是我……小主子……派我来取东西的……”赌一把!

赌她心心念念的“小主子”!屋里静了一瞬。烛光晃动,映着老嬷嬷沟壑纵横的脸,

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有警惕,有审视,最终化为一抹深切的悲凉和……释然?

她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无尽的疲惫:“……终于……还是来了么……进来吧……”我硬着头皮,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老嬷嬷转过身,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小主子……她……可好?”她声音发颤。

我含糊地点头:“……还好。”“沈家……那沈夜……”她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

“可还安分?”我苦笑:“……不太安分。”岂止不安分,都要骑到我头上断我口粮了!

老嬷嬷死死攥着拳头,骨节发白,半晌,才颓然松开。她颤巍巍地走到墙角,

那里堆着一堆破烂杂物。她费力地搬开一个缺腿的破凳子,露出下面一块颜色略深的地砖。

她蹲下身,用枯瘦的手指抠住地砖边缘,猛地一掀!地砖被掀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东西……在下面……”老嬷嬷喘息着,指着洞口,

…终于……可以交给小主子了……告诉小主子……玉在人在……小心沈……”她的话没说完,

身体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嬷嬷!”我惊呼扑过去。她双眼圆睁,瞳孔已经涣散,

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如释重负的微笑。没气了。死了?!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脚冰凉。好半天才缓过神。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又看看地上嬷嬷冰冷的尸体。

密诏……就在下面?我咽了口唾沫。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肘子!我抓起桌上的烛台,

心一横,钻进了那个狭小的洞口。洞口下面是一条狭窄、陡峭的石阶,布满湿滑的青苔。

我举着烛台,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霉味。走了大概几十级台阶,

脚下变得平坦。前面似乎是一个不大的石室。烛光摇曳,勉强照亮方寸之地。石室中央,

孤零零地放着一个蒙尘的紫檀木小匣子。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密诏!一定是密诏!

我冲过去,也顾不上脏,一把抱起匣子。入手沉甸甸的。没有锁。我颤抖着手,掀开了盒盖。

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明黄圣旨。只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羊脂白玉佩。玉质温润,触手生凉。

上面刻着繁复的云龙纹,中间环绕着一个古篆——“宸”。玉佩下面,

压着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纸张泛黄,边缘磨损。我放下玉佩,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笺。

上面的字迹清隽中带着一丝凌厉,是女子的笔迹——我认得,是先太后的字!

“吾儿晏昼亲启:见此信时,母后恐已不在人世。心头之痛,难以言表。唯留此信与玉佩,

盼能护吾儿周全。汝可知,汝非先帝亲生骨血?”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是先帝亲生的?!那我是谁?!我屏住呼吸,手指颤抖着,继续往下看:“十八年前,

沈贵妃即今沈太后产子,乃死胎。彼时沈家势大,为固其位,竟胆大包天,

趁吾生产虚弱之际,将吾甫出生之女即汝与那死胎调换!吾醒来,身边已非吾儿,

而是一冰冷男婴尸首!吾痛彻心扉,却不敢声张。沈家势焰滔天,彼时吾根基未稳,

一旦事发,吾与吾族,必遭灭顶之灾,吾儿亦性命难保!”我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窟窿。

原主……竟然是被调换的?沈太后才是原主的亲娘?不对!沈太后是仇人!“吾忍辱负重,

假作不知,将错就错,将那男婴以皇子身份安葬。暗中命心腹嬷嬷,寻回吾儿,

以宫娥之女身份养于冷宫偏僻处。直至沈贵妃沈太后再次有孕,诞下皇子即今上之弟,

早夭的肃王,地位稳固,对吾儿杀心稍减。吾才寻得机会,设计让先帝‘偶遇’吾儿,

因其酷肖吾年轻之时,引得先帝怜爱,收为义女,封为公主,养在吾膝下。”原来是这样!

所以原主是从“公主”变成“女帝”的!“先帝缠绵病榻,皇子皆年幼或早夭。

沈家狼子野心,欲扶年幼外孙沈夜上位,操控朝纲!先帝察觉,深恶之。

然沈家羽翼已成,先帝病体难支,无力铲除。临终之际,为保江山不落沈家之手,

先帝与吾定下险棋——秘立汝为皇太女!以汝公主身份,继承大统!此乃无奈之选,

亦是惊世骇俗之举!先帝留有两份遗诏,一份明旨,立汝为帝,昭告天下。另一份密诏,

道破汝身世真相,藏于此地,由吾心腹看管。”“此玉佩,乃先帝交予吾之信物,

见玉佩如见先帝亲临。持此玉佩,可调动先帝暗中培植之最后力量——‘隐麟卫’三十人。

彼等藏于市井,非玉佩之命不听。此乃吾儿最后保命之符!”“吾儿,汝身世乃绝密,

一旦泄露,天下共诛之!沈家必以此为由,置汝于死地!切记!切记!玉佩在,人在!

不到生死关头,万勿动用隐麟卫!沈夜……此子心机深沉,手段狠绝,尤胜其父祖!

吾观其志不在臣,而在君!汝务必小心提防!若事不可为……当以保全性命为先!

”信笺最后,墨迹有些洇开,仿佛写信人曾落泪其上:“吾儿……母后无能,累汝生于诡谲,

长于荆棘。唯愿吾儿……平安顺遂。珍重!珍重!”信看完了。烛台上的蜡泪堆积,

啪嗒一声滴落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巨大的信息量像海啸一样冲击着我。

我不是先帝亲生的。我是被沈太后调换的“公主”。先帝为了对抗沈家,

把我推上皇位当靶子。沈夜……他不仅是权臣,他还是沈太后的亲外孙!

根正苗红的沈家继承人!他辅佐我?他怕是做梦都想把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假货掀下去,

自己坐龙椅!难怪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复杂!他早就知道?!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捏着那块冰冷的玉佩和这封足以将我碎尸万段的密信,

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保命符?这他妈是催命符啊!先太后啊,

您可真是给我留了个天大的“惊喜”!我这条咸鱼,好像一不小心,翻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出那个地洞,怎么失魂落魄地回到昭阳殿的。锦绣还在沉睡。

我把沾满泥土的宫娥衣服胡乱塞进床底,玉佩和密信贴身藏好,然后一头栽进被子里,

浑身发冷,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沈夜知道吗?他肯定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沈家筹谋多年,就等着把我这个傀儡掀翻!那他为什么还留着我?是时机未到?

还是……留着我这个“正统”女帝当幌子,更方便他铲除异己,稳固权势?

等他把朝堂彻底清洗干净,就是我晏昼的死期!

毒酒……白绫……或者一场悄无声息的“急病”……原著里原主的下场在我脑子里反复闪现。

我死死攥着被角,指甲掐进掌心。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先太后留的这条路是死路,

隐麟卫只有三十个人,在庞大的沈家势力面前杯水车薪,一旦动用,

就是逼着沈夜立刻杀我灭口!谈判?拿什么谈?拿我知道自己是假货的秘密去威胁他?

那等于自杀!咸鱼……现在连咸鱼都当不安稳了。我该怎么办?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朝,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魂不守舍地坐在龙椅上。

底下大臣们嗡嗡嗡地在争论什么漕运改道的事,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站在最前方的沈夜。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紫色蟒袍,玉带束腰,

身姿挺拔如松。侧脸线条冷硬,薄唇紧抿,正垂眸听着户部尚书的汇报,

神情专注而……冷漠。就是这个男人,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他感觉到我的目光,

微微侧过头。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依旧深不见底,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

但我却在那平静之下,看到了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探究?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心头一凛,慌忙移开视线,假装低头整理袖口,手心全是冷汗。“……陛下?陛下!

”沈夜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啊?沈爱卿何事?”沈夜微微蹙眉,

似乎对我的失态有些不悦:“漕运改道之事,关乎京畿百万军民粮秣,户部与工部各执一词。

臣等恭请陛下圣裁。”圣裁?裁个屁!我现在只想裁掉我脖子上这玩意儿!

“呃……”我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就想说“沈爱卿看着办”。但话到嘴边,

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不行!不能再当废物了!沈夜昨天刚说要我“励精图治”,

我今天就甩锅,这不是明摆着跟他对着干,刺激他吗?得表现出点“改变”!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坐直身体,摆出严肃的表情虽然可能更像便秘:“此事……事关重大。

沈爱卿方才所言极是,当以……呃,利国利民为先。户部、工部,你们把各自的章程,

详细写个折子上来,朕……朕要亲自看看!”底下瞬间安静了。所有大臣,包括沈夜,

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户部尚书胖脸上的肉抖了抖,工部尚书捋胡子的手僵在半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咸鱼女帝要看奏折了?沈夜眼中那丝探究更浓了,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

才缓缓躬身:“陛下圣明。臣等遵旨。”那眼神,看得我后背发毛。散朝后,

我逃也似的回了昭阳殿。锦绣端上“减半”的早膳——一碗清粥,两碟小菜,一个馒头。

我看着那寡淡的吃食,悲从中来。连饭都快没得吃了,小命还悬在刀尖上。不行!

必须想办法破局!硬刚是死路,认怂也是死路。唯一的生机……或许就在沈夜身上?

他想要什么?权?他现在已经权倾朝野了,只差个名分。名分……皇位!对!他最终的目标,

肯定是皇位!而我这个假皇帝,就是他最大的障碍,也是他目前最好用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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