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盯着地上那支摔成三截的玉簪。

水头极好,是去年生辰,萧珩亲手给我簪上的。

现在它和我一样,躺在这冷宫布满灰尘的地砖上,毫无生气。

“江才人,您可仔细着点,这可是陛下赏的。”

尖细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来“送”我的太监总管王德海,故意用拂尘把那断簪又扫开了些。

“冷宫清苦,才人往后……唉,自求多福吧。”

他一甩拂尘,扬长而去。

哐当。

沉重的宫门在我身后合拢,落下铜锁,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天光。

霉味、灰尘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猛地灌进鼻腔。

我,江浸月,曾经宠冠六宫的江贵妃,因为“御前失仪,冲撞圣驾”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被一撸到底,贬为才人,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北苑冷宫。

失仪?

呵。

不过是柳如絮那个***,在我敬的酒里下了点让人手脚发软的东西,又在萧珩经过时,“恰好”撞了我一下。

我就那么“恰好”地,把半杯酒泼在了萧珩崭新的龙袍上。

萧珩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当时就沉了下去。

他甚至没给我开口辩解的机会。

“江氏,骄纵失仪,不堪为妃嫔表率。

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才人,移居北苑,静思己过。”

金口玉言,字字诛心。

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上来,粗暴地扯掉了我头上的珠翠,扒掉了我身上的锦缎宫装,胡乱塞给我一套灰扑扑的粗布衣裙,就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这里。

环顾四周。

一间不大的屋子,四壁空荡,一张破木板床,一张缺腿的桌子用砖头垫着,两把瘸了腿的椅子歪在墙角。

窗户纸破了大洞,呼呼往里灌着冷风。

墙角甚至结着蛛网。

这就是我的“新家”。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从早上被拖起来问罪到现在,滴水未进。

冷宫的份例?

别做梦了。

进了这里的女人,基本就是等死。

份例克扣得能让你勉强吊着一口气就算宫人们“仁慈”了。

我弯腰,忍着膝盖的疼痛(被推搡时磕的),小心地把那三截玉簪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刺着掌心。

绝望?

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不甘和一股邪火。

柳如絮,你想我死在这里?

萧珩,你就这么轻易定了我的罪?

老娘偏不!

我江浸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