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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商演给的是一张他和虞晚的婚礼请柬。

傅临川拿到的时候,脸都黑了。

气得第二天就往我工作室扎。

不过我实在忙的很,没工夫搭理他,就让助理将他在休息室安置好后,继续工作去了。

“面料不对,整件礼服应该用真丝。

夏季潮湿多雨,天丝容易霉变。”

“QUE杂志的拍摄时间定下了。

可以让市场部把预定好的衣服送过去了。”

“运营那边拟定的名单需要重新商讨一下,会议室,开个三十分钟的小会。”

……傅临川倚在角落看着我。

印象里,原本柔顺的长发收了起来,扎成凌厉的马尾。

说话的语调也在不似以前那样温柔安静,眼角眉梢都是带着利落和野心,很陌生。

傅临川嗤笑一声,倒是有几分像商演发号施令的模样。

我若有所感。

扭头,和傅临川四目相对。

他朝我招了招手,应该是有话跟我说。

我没理,我很讨厌这样像是逗弄宠物的手势。

以前受够了,现在更不可能低头。

我别过脸,带着人进了会议室。

傅临川很少被我冷落,很不习惯。

我应该待在华丽的别墅里,在管家的指导下做一个合格的豪门夫人。

待在家里,等他回来,只看他一个人。

“商总,你怎么来了?”

“虞总现在在会议室开会,您看……”商演笑了笑,目光扫过一旁坐着的傅临川:“她忙,我知道。

我主要是来找傅总的。”

“帮我预约一下晚晚半个小时的空档吧。

如果没空的话,就帮我约一下她的午饭。”

前台笑着应下。

目送商演轻车熟路地在休息室坐下,就在傅临川身旁。

脸色冷了下来:“你打扰到她了。”

“打扰?

义父,虞晚跟着我十二年了。

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在这里置喙。”

商演难得偏头看他,语气严肃:“十二年。

你真的觉得这十二年,虞晚快乐吗?”

傅临川下意识就想应下,但目光不知道怎么了。

透着玻璃窗看到会议室里的我在笑,应该是员工提出了个什么好意见。

我弯着眼睛,嘴角翘起,笑得很开心。

连头发丝都跟着晃。

那是个很鲜活的笑。

他突然想起了傅宅里的我。

坐在落地窗前,在管家的指导下规矩地学着插花。

会起身迎接回来的他,勾着嘴角。

安静地为他脱下西装,为他捧上一杯热茶。

我很少主动跟他说话,也很少主动问什么。

傅临川以为那是我习惯了安静。

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心脏感到阵痛。

不,那是我的麻木。

商演看了一眼出神的傅临川,轻轻落下一记重锤:“三年前,虞晚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她在割腕跳江。”

“她得了重度抑郁。”

“傅临川,拜你所赐。”

轰的一声。

傅临川只觉得脑袋被炸得一片空白。

商演起身,缓缓把资料递到傅临川面前:“我送她那块表,是为了藏疤的。

虞晚说,她不想回傅家,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她在傅宅活了十二年,活得不像个人,像个美丽的器物。”

“你不看书房里散落的设计稿,不看管家严苛教导下她疲倦的脸,更不在乎圈子里她的名声和尊严。

你只是爱她,却不理会她灵魂的出口。”

“我好不容易才把虞晚救下来。”

商演的话说到最后有些梗咽,像是怜惜故事里悲剧的我。

“她在后期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吞过安眠药。

急诊室的红灯亮了整整一夜。

那天,你查到虞晚的蛛丝马迹赶过去,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你该庆幸,虞晚活了下来。”

“不然,我会让人直接把你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