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头痛欲裂后脑勺像被塞进烧红的铁钳。每跳一下。都有针往太阳穴里钻。

“娘娘又犯糊涂了？”老宫女的声音像砂纸蹭木头。我眯眼瞧她。佝偻着背，

手里端着黑陶碗。碗沿结着褐色的痂。原主的记忆碎片突然炸开。冰冷的井水。

灌进喉咙的苦涩。还有手腕上，反复被针扎的刺痛。我猛地按住手腕。

果然摸到一个细小的针孔。结痂了。但周围的皮肤泛着青黑。“喝药了。

”老宫女把碗往我面前推。袖口滑下去。露出半截银簪。簪头磨得很尖。心脏骤停。

这不是送药。是送命。我突然笑出声。手舞足蹈地扑过去。“嫦娥姐姐的桂花酒！

”故意撞翻陶碗。黑色的药汁溅在她藏簪子的袖口。她果然慌了。往后缩了缩手。

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我蹲在地上。假装捡碎片。指尖触到冰凉的地面。口袋里，

有个硬纸包硌着。是实验室的pH试纸。穿越前随手塞的。老宫女骂骂咧咧地收拾。

我盯着她的鞋尖。绣着缠枝莲。和原主记忆里，给她灌药的人影。一模一样。

药汁渗进青砖缝。冒起细小的泡。第二章：活祭倒计时“冬至祭天。”“活祭。

”两个词像冰锥。扎进耳朵。小太监尖细的嗓音还在飘。我躲在门后。指甲掐进掌心。

三日后。祭天。活祭的是我这个“克死皇子”的废后。不对。老宫女刚才扫地时念叨。

“国师说，妖星提前犯宫。”“日子改了。”改到什么时候？冷风从门缝灌进来。

带着铁锈味。我摸到门栓。是焊死的。铁水凝固的痕迹还很新。墙角传来窸窣声。

是那只瘸腿的黑猫。它盯着房梁上的通风口。喉咙里发出低吼。通风口盖着铁网。

网上缠着深紫色的藤。藤叶边缘泛着诡异的银光。火麻。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东西。

汁液沾到皮肤就会溃烂。“验身的公公快到了。”“皇后要是还是这疯样。

”“正好省了绑去祭坛的力气。”门外传来侍卫的笑。我摸向头发。只有一根镀银簪。

是原主唯一没被搜走的东西。黑猫突然弓起背。对着通风口哈气。我突然想起。

实验室爆炸前。我正在测铀矿石的辐射值。而这座冷宫的方向。正是原主记忆里。

国师炼仙丹的地方。第三章：银粉与夜香搜身的太监刚走。我就把自己摔在地上。

地砖缝里嵌着灰。还有几根干枯的草。镀银簪被我攥得发烫。必须弄到硫磺和硝石。

不然三天后的祭天。就是真的死路一条。“哐当。”铁门外传来锁链声。是看守换班。

我透过门缝看。新来的小太监脸色蜡黄。捂着嘴。时不时发出干呕。他离冷宫不远。

却像站在粪堆旁。辐射病。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症状。和实验室被铀污染的小白鼠一模一样。

他腰间挂着串钥匙。其中一把特别大。形状像炼药房的铜锁。我扯下头上的银簪。

用指甲刮表面。银色的粉末落在掌心。亮晶晶的。硝酸银溶液。能测砷毒。

也能……“咳咳……”小太监又在咳。声音像破风箱。我把银粉包好。贴在掌心。

然后抓起墙角的夜壶。对着门缝泼出去。“找死！”小太监怒骂。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这是原主被灌药后的反应。我记得很清楚。

铁门被拉开一条缝。小太监的脸探进来。眼神里有厌恶。还有一丝……怜悯？

“难受……”我含糊不清地说。“胸口像有火……”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扔进来。“偷偷藏的。”“能好受点。”是几块糕点。我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余光瞥见他手腕上。有和我一样的青黑色斑块。“你也……”我故意没说完。他猛地缩手。

脸色惨白。“别告诉别人。”“尤其是国师那边的人。”我盯着他的钥匙串。突然笑了。

“我知道怎么让这斑块消点。”“但我需要炼药房的东西。”他瞳孔骤缩。

钥匙串在手里晃得叮当响。第四章：金钗没了冷宫的墙皮在掉灰。我用指甲抠下一块。

硌得慌。金钗不见了。就是那支能换硫磺的金钗。看守太监的腰带鼓鼓囊囊。他抹着油的嘴。

还在吧唧。“公公腰间挂的什么？”我扒着铁门喊。声音要多疯癫多疯癫。他慌忙捂住腰。

眼神躲闪。“皇后娘娘看错了。”我突然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是嫦娥姐姐的金簪吧？

”“能点石成金呢。”他的脸唰地白了。转身想跑。“等等。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扔出去。是用硝酸银溶液画的符。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这个换你的金钗。”“能长生。”他果然停住了。捡起符纸反复看。喉结滚了滚。

“真……真的？”我没回答。转身回屋。故意把铜镜摆在窗边。月光照在镜面上。

反射出他贪婪的影子。第二天换班时。他塞给我一包东西。硫磺的味道混着汗臭。直冲鼻子。

我掂了掂分量。够了。他还在做长生梦。却没看见。自己手腕的青斑。又深了几分。

第五章：死太监的肝小太监死了。就是那个给我硫磺的。死在炼药房门口。七窍流血。

“是皇后诅咒的！”有人喊。声音尖利。我扒着门缝看。国师站在尸体旁。拂尘一甩。

“妖后留不得。”人群炸开了锅。骂声像石头。砸在冷宫的铁门上。我缩回手。手心全是汗。

必须找到证据。证明他是被矿石毒死的。夜黑风高。我撬开通风口。火麻藤的刺刮破了胳膊。

***辣的疼。炼药房的后门没锁。血腥味混着药味。直往鼻子里钻。尸体被扔在柴房。

盖着张破席。我掀开席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的肚子鼓鼓的。像个烂西瓜。

我摸出藏在鞋里的银簪。咬咬牙。捅了下去。黏糊糊的液体溅在脸上。我不管。

手指在里面摸索。找到了。他的肝。肿得像个皮球。还泛着黑。银针***去。瞬间变黑。

“找到了……”我喃喃自语。突然听到脚步声。很近。我赶紧把肝塞回去。用破席盖好。

躲到柴堆后面。是国师的徒弟。他鬼鬼祟祟地进来。往尸体上撒了些粉末。“师傅说了。

”“烧干净点。”火折子亮起来。映出他脸上的麻子。我屏住呼吸。看着火苗舔上席子。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下一个。就是你。第六章：毒香熏香又换了。这次是百合味。甜得发腻。

我捏着pH试纸。悬在香上方。试纸慢慢变红。越来越深。强酸。够狠。

送饭的宫女换了张新脸。眼生。眼神却像毒蛇。“娘娘怎么不吃？”她笑盈盈地问。

指甲涂着蔻丹。红得刺眼。我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故意掉了一块。黑猫窜出来。

叼起糕点就跑。没跑两步。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宫女的脸白了。转身想走。“站住。

”我把试纸扔过去。“这是什么？”她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不是我！

是国师……”我没理她。盯着那柱香。火苗忽明忽暗。皇帝的脚步声近了。越来越近。

我突然抓起香。往地上一摔。用脚碾灭。“有毒！”我尖叫。“想毒死我！”烟雾弥漫。

呛得人睁不开眼。混乱中。我看到皇帝的龙袍。闪了一下。“陛下救命！”我扑过去。

故意撞翻香炉。火星溅到地毯上。腾地一下。燃了起来。“走水了！”有人喊。

乱糟糟的脚步声。盖过了宫女的哭喊。我站在火前。看着那抹龙袍消失在门口。

嘴角勾起一抹笑。国师。这只是开始。第七章：铜管里的眼睛墙是空的。我敲了敲。

声音发闷。原主的记忆碎片闪过。新后派人来修过墙。就在我被打入冷宫后。

我摸出小太监给的钥匙拓印。对照着墙上的砖缝。找到了机关。一块砖被我抠了出来。

里面藏着根铜管。我把耳朵凑过去。能听到呼吸声。很轻。有人在听。我冷笑一声。

从怀里掏出磷粉。小心翼翼地倒进去。然后。点燃一根头发。塞进去。“轰”的一声。

铜管里传来惨叫。短促。然后没了声息。我赶紧把砖塞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刚转过身。

就看到老宫女站在门口。脸色惨白。“你……”“老鼠。”我打断她。“好多老鼠。

”“用火熏死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上的灰。我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嫦娥姐姐显灵了！”“说要赐我仙药！”她猛地一颤。扑通跪下。“娘娘饶命！

”我没理她。走到窗边。月光正好。能看到外面巡逻的士兵。他们的唇动着。我看不懂。

但我知道。他们在说祭天的事。我摸出铜镜。调整角度。把月光反射到他们脸上。

一个士兵抬头。正好对上镜子。吓了一跳。我赶紧缩回来。心跳得厉害。但我记住了。

他说“三更”时。嘴角的弧度。三更。祭天仪式开始的时间。

第八章：日晷上的鬼钦天监的人又来了。举着个牌子。红漆写着“吉时提前”。我盯着日晷。

影子歪歪扭扭。像条毒蛇。必须让时间“停”下来。哪怕只有半天。铀矿石被我藏在袖中。

贴着皮肤。凉得刺骨。趁看守换班的空档。我摸到日晷旁。石座冰凉。雕着繁复的花纹。

矿石贴上去的瞬间。石面泛起一层灰雾。像被什么东西啃过。影子开始抖。忽长忽短。

像在抽搐。“邪门了！”小太监挠着头。一脸茫然。“日头怎么不动了？”我躲在树后。

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校准。嘴角勾了勾。这还不够。宫墙根的磷粉该显形了。

那些在月光下会发光的粉末。会告诉他们。老天爷不喜欢这个时辰。果然。没过多久。

就传来惊叫声。“天显异象！”“是妖后在作祟还是上天示警？”人群乱成一锅粥。

没人注意。日晷的影子。已经彻底乱了套。我摸着牙龈。那里又开始出血。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但我笑了。至少。又多了点时间。第九章：太医的儿子太医的手在抖。

拿着脉枕的指节发白。他不敢看我。眼睛盯着地面。“犬子……”他声音发哑。

像被砂纸磨过。“国师说，活祭之后才肯放。”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个布包。

里面是块铀矿石。用绸子裹着。“试试这个。”我把布包推过去。“离他三尺远。

”“每日半个时辰。”他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惊恐。“这是……”“治病的。”我打断他。

语气平淡。“治癫痫的。”他儿子的病我知道。原主的记忆里有。抽起来口吐白沫。

像条离水的鱼。太医犹豫着。手伸了又缩。最后。还是抓起了布包。像抓着块烙铁。

“若……若没用呢？”“那就当我骗你。”我笑了笑。从头上拔下根银簪。

在他手心划了道口子。“这个给你。”“遇毒会变色。”他看着手心的血珠。

又看看那根银簪。喉结滚了滚。“三日后。”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脚步踉跄。

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会试。因为他眼底的绝望里。藏着一丝侥幸。那是为人父的本能。

第十章：猫变了猫疯了。那只瘸腿的黑猫。眼睛红得像血。毛发倒竖。像团炸开的黑炭。

是实验废料害的。那些没处理干净的铀渣。被它舔了。它现在见人就扑。爪子上的肉垫。

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守卫被抓伤了好几个。惨叫声此起彼伏。没人敢靠近冷宫。

我看着它在院里狂奔。速度快得像道黑影。突然觉得。这或许不是坏事。

提纯铀粉的事不能停。但守卫看得太紧。每次研磨矿石。都像在走钢丝。现在好了。

有这只疯猫当保镖。至少。能喘口气。御酒被我藏在床底。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这是最好的溶剂。比什么都管用。我把金线织成的网。铺在碗上。倒上铀粉和御酒。

看着它们慢慢融合。泛出幽幽的绿光。窗外传来猫叫。凄厉得像婴儿哭。接着是守卫的骂声。

和慌乱的脚步声。我笑了。拿起提纯好的铀粉。在烛光下晃了晃。真漂亮。像把星星磨碎了。

第十一章：磁石床上的火四肢被锁着。镣铐冰冷。吸在磁石床上。动一下都费劲。

白磷粉撒了一地。像铺了层雪。空气里弥漫着大蒜味。刺鼻。贴身侍女站在门口。

眼睛瞪得溜圆。像只警惕的兔子。连眨眼都少。我盯着她。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妹妹知道吗？”“国师和那个侍卫……”她耳朵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我故意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编了段龌龊事。

细节逼真得像亲眼所见。她的脸唰地红了。又白了。眼神躲闪。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帕子。

“你……你胡说！”“要不要去看看？”我笑得更欢了。“就在西边柴房。

”“现在去说不定能撞见。”她犹豫了。脚像生了根。又像被什么东西勾着。就在这时。

我猛地踹向烛台。铜制的底座砸在地上。火星四溅。白磷粉遇火就燃。腾地一下。

火苗窜起半尺高。“走水了！”我尖叫。声音刺破屋顶。“快来人啊！”侍女慌了神。

转身就想喊人。却被我一把拉住。“快去柴房喊人！”“那里离得最近！”她脑子一团乱。

居然真的跑了。朝着西边的方向。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然后。开始对付手上的镣铐。

尿液腐蚀锁芯的滋味不好受。但比起被活活烧死。算不了什么。火还在烧。

烟雾呛得人睁不开眼。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抓住。

第十二章：祭坛上的镜子祭坛亮得晃眼。水银镜阵绕成圈。把阳光折成刀子。

扎得人睁不开眼。侍卫按住我的胳膊。铁钳似的。骨头咯吱响。“妖后献祭！

”国师的声音像破锣。拂尘扫过香炉。灰扬起来。我低头。看掌心的铀粉。不对。是朱砂。

调包了。眼角瞥见圣水。铜盆里泛着光。我突然笑出声。笑得癫狂。“天要罚你！

”我猛地挣开侍卫。不是挣开。是他们被我的疯样惊退半步。够了。

指尖蘸着袖中藏的铀溶液。假装抹眼泪。滴进圣水。“看！”我指向铜盆。阳光穿过水面。

铀溶液在盆底聚成光斑。幽幽的绿。像鬼火。人群骚动。国师脸色骤变。“妖术！

”他挥拂尘要盖铜盆。晚了。我深吸一口气。对着水银镜阵。发出最尖的啸叫。

声波撞在镜面。嗡嗡震。突然。最中间那面镜子。裂了。裂纹像蛛网。迅速蔓延。

哗啦——整圈镜子全碎了。水银珠滚得到处都是。在阳光下闪。像撒了一地的碎银。

国师捂着胸口。后退三步。一口血喷在祭台上。红得刺眼。

第十三章：哑太监的血管小太监被按在地上。嘴被破布塞着。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像破风箱。

国师站在他身后。冷笑。“妖后说他会病变？”“现在就剖了他！”“看有什么鬼！

”刀光闪。我突然喊。“慢着！”所有人看我。包括皇帝。他眼里有疑。“不用剖。

”我从袖中摸出磁粉。撒在小太监胳膊上。“大家看。”磁粉落在皮肤上。没动。

人群嘘声起。新后那边传来嗤笑。我没慌。抓起小太监的手。用力攥。直到他脸憋得发紫。

松开的瞬间。磁粉动了。顺着血管的纹路。画出青黑色的线。像蚯蚓在皮肤下游。

“他的血管。”我的声音很静。盖过所有嘈杂。“已经开始腐烂。”“就像被汞水浸过。

”小太监突然剧烈挣扎。破布掉了。他说不出话。却猛地咳出一口血。喷在旁边的银盘里。

银盘瞬间变黑。像被烟熏过。没人笑了。连风都停了。我抬头。看天。“三日内。

”“天火焚宫。”“这是天怒。”国师的脸。比死人还白。

第十四章：燃起来的法袍青铜罗盘转得飞快。国师的手指在上面跳。像在跳大神。“吉时到！

”他喊。声音有点抖。“启奏陛下。”“妖后气数已尽！”我盯着他的法袍。冰蚕丝又怎样。

圣油又怎样。风来了。卷着磷粉的味道。从祭坛东侧来。“你的罗盘。”我突然开口。

“好像不太对劲。”国师低头。罗盘指针在疯狂打转。突然。啪嗒一声。掉了。滚到我脚边。

我踩住它。碾了碾。“还有你的圣油。”我抬头。看太阳。角度正好。凹面铜镜藏在袖中。

我悄悄对准他的后背。那里涂了最多圣油。还混了我给的白磷粉。阳光聚焦成一点。

落在他法袍上。起初没反应。然后。冒白烟了。“着火了！”有人喊。国师慌忙扑打。

但风助火势。火苗顺着磷粉。窜得飞快。瞬间烧到他的袍角。他惨叫着打滚。

信徒们乱成一团。想救又不敢。我站在祭坛上。看他在火里扭动。像条被烧的蛇。突然想起。

那些被他扔进炼药房的宫女。死前。是不是也这么叫。

第十五章：七层凤袍下的绿新后站在皇帝身边。七层凤袍穿在身上。像座移动的金山。沉重。

又招摇。她摸着领口。那里藏着翡翠。国师说。那是神玉。能保她荣华。我笑。笑得很轻。

“皇后的玉。”“可否借我一看？”新后脸色变了。往皇帝身后躲。“妖后想抢神玉！

”国师刚被救下来。半边脸烧伤了。嘶嘶吸着凉气。“神玉认主。”“旁人碰不得！

”“是吗？”我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萤火虫。我昨晚抓的。装在涂了磷粉的盒子里。

“那就让它自己亮。”我打开盒子。吹灭祭坛的烛火。暮色四合。萤火虫飞出来。带着磷光。

绕着新后转。突然。她胸口亮起一点绿。在七层凤袍下。幽幽地闪。像埋在金子里的鬼眼。

“那是什么？”有人问。声音发颤。我没说话。看向国师的徒弟。

那小子被我塞了块翡翠碎片。现在正挠手。手背上。溃烂的地方在发光。“让他碰一下。

”我指着那徒弟。“就一下。”徒弟被推过去。指尖刚碰到新后胸口。惨叫一声。

手像被烫了。瞬间红肿。起了水泡。新后吓得尖叫。想脱衣服。却被凤袍的带子缠住。

混乱中。不知谁撞了她一下。她扑在祭台上。正好压在那滩国师的血里。血透过凤袍。晕开。

在胸口那点绿光周围。形成诡异的花纹。像一张网。网着个鬼。皇帝脸色铁青。看着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