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玫泪眼朦胧视线最后落在盛君赫身上:“那君赫哥认为呢?”盛君赫作为盛家养子,家族内部事情他一贯选择不参与,明哲保身,这次却一反常态的轻轻点头:“祁家大少刚刚被找回就来提亲,想来也是真心爱你的。”
“好,我嫁。”
盛以玫依旧抽噎着,只是眉眼间早就染上了笑意。
“好,乖女儿想要什么嫁妆爸爸都给你。”
盛父慈爱道。
“爸妈,我不要嫁妆,只想身边有亲人在,我才回到你们身边两年而已啊。”
她咬了咬唇又继续道:“让然然和我一起嫁过去吧,我嫁给大少,然然嫁给二少,我们以后又是亲姐妹又是亲妯娌。”
盛榴然浑身一震,整个港城谁人不知祁家二少是个什么货色,一个因为大少失踪才被带回家的私生子,早就被祁夫人养废,睡过的女人没有三百也有五百,听说早年间和有夫之妇偷情被打断一条腿,现在又染了一身脏病正在国外治病。
“凭什么?”盛榴然反唇相讥。
盛父冷着脸道:“想想你奶奶,再考虑要不要说这种话。”
唯一疼惜自己的奶奶还被这家子拿捏在手里。
“好啊,我也嫁。”
盛榴然只能打落牙齿混着血吞:“不过结婚后,我要带走奶奶。”
盛榴然同样报以冷笑,目光越过盛父落在盛君赫身上时,那人眼里早已没有了她,满心满眼都是盛以玫。
同样是女儿,同样是妹妹。
她得不到父母的喜欢,也得不到盛君赫的喜欢。
这并不是什么商量的结局,而是通知,就像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为了盛以玫一样,因为她生病了,所以她出生用脐带血为她救命,因为她走丢了,所以她不能笑不能过的好,因为她一句话,所以现在就要赔上一生去嫁给那个祁二少。
盛榴然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胸腔传来一阵震颤,她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盛君赫会挺身而出?去救她?他巴不得自己远远离开盛家吧。
整个客厅没有人再开口,是盛以玫笑着打破了沉默,故作贴心的安慰道:“然然没事的,有姐姐在,而且你那么会玩,一定和祁二少很有共同话题。”
盛父听后,啐了一口:“伤风败俗,家门不幸!嫁走干净!”对啊,她可是能够***勾引哥哥的坏女人。
盛君赫生日那天,盛榴然将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他,想趁着他酒醉生米煮成熟饭,不为别的,就是爱他,爱他的清冷自持。
二人迷乱间,一个丁字裤从他西装口袋中滑落。
那种白蕾丝花边整个家里只有盛以玫会穿。
盛君赫看到的瞬间,整个人清醒,将已经脱了一半的盛榴然狠狠推开,怒斥道:“滚开!”“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盛榴然紧咬下唇,试图再次贴上去:“你只是养子,又不是我的亲哥哥,为什么不可以?”刚才的意乱情迷已经褪去,他又恢复成生人勿进的模样,毫不避讳的捡拾起地上的丁字裤塞进口袋,后退一步,避开她所有接触:“以玫是天上月,你是脚下泥,你永远也比不上她。”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入她的心里。
他们相处二十年,却比不过盛以玫回来的两年,他忘记了她为了保护他,撒过多少谎,挨过多少打。
只记得她是可以人人践踏的脚下泥。
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了期待,这样不会疼惜自己的人,自己为什么还要追着爱。
她从小就是知道趋利避害的人,所以从这一刻,放手吧。
衣服还挂在肩头,那父女俩推门而入,盛父气急败坏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真是***!”力气大到牙齿混着血飞出。
盛君赫就那样冷漠看着,盛以玫站在他身前护着劝道:“爸爸,不要怪君赫哥。”
盛榴然再也没有心思去看这场戏,含着泪水口齿不清道:“结束了吗?结束我就走了。”
拖着红肿的脸,离开这栋并不太欢迎她的宅子。